刘巴怒了,他怒气冲冲的又享受了将近一个时辰,随即才带着几分不爽离开。
‘就这般人物,你陈子吉还说他能抵挡北方?我呸’
离开之时,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刘巴终归没忍住的朝着公府呸了一口。
随即,他便傲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几个护卫。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今天就是要被抓进去,然后等着陈逢来救援。
到时……
陈逢之前是怎么嘲讽他的,他一定原样地嘲讽回去!
可刘巴等了很久,那几个护卫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盯着左近,压根不看他一眼。
‘竟,竟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有没有规矩了?!’
许久后,刘巴失望地甩了甩袖子,深深地叹息道,“君无君貌,臣无臣心,军无军能……此,无能之辈也!”
说完,他便呸了一声,随即转身去了刘备安排的居所。
刘巴准备住上一夜,待嘲讽完了陈逢,明天便直接去荆南,等北方大军南下之时……献大功。
只不过,他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甚至于,刘巴还在之后恨不能所有人都听到的大声感慨道:“玄德公,真有高祖之风也!”
而这种转变,其实很简单。
他的居所之内,或者说是所有的客府之内,几乎都跟刘备所居一样的布置。
各种各样的小吃、软绵绵的床榻、明亮的灯盏、气派恢弘的房舍……以及,美妙多姿的侍女。
这般情形之下,还要啥马车啊?
什么马车比这强?
当然,刘巴也不是没有遗憾的,比如说……这些侍女都是能看不能吃的,要吃的话,就得给名分,而且还得人家看得上。
后者倒是好说,前者……
这么曼妙多姿的侍女,给个名分怎么了?!
于是乎,刘巴沉沦了。
正如先前的许多人一样,在大喊了一声刘备类高祖之后,直接便沉沦到了温柔乡里。
有一黑一,这些事高祖刘邦还真就办过,而且……
当时跟高祖对应的那个人,跟他们的想法也是一样一样的。
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脸上刻了字,受过黥刑,后来还当了王。
虽然说,这位后来死的很惨。
但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扛得住与主君同样待遇呢?
反正脸上刻字的王者不行,刘巴也不行,在刘巴之前的那些荆州名士……同样也不行!
刘巴沉沦到温柔乡的时候,刘备则是一身简朴,完全不似之前一般的来到了造船坞。
这时,船还没有开动。
趁着这段时间,刘备当即便苦涩地拉着陈逢走到了一边。
“子吉啊……”
他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后,方才怪异道:“你这办法好是好,但是……”
“既然是好办法,又为什么不用呢?”
陈逢却根本没有让刘备说出借口,一脸理所应当地道:“再者说了,难道玄德公便不想招贤纳士……收摄人心吗?”
“……”
刘备听罢,沉吟片刻,方才一脸怪异地指了指即将出航的海鹘船道:“当我没说,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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