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府衙的一员小吏,外面自然会有美艳年轻的女子投怀送抱,既然对眼前的美妇无感,他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只听小吏朝着美妇怒喝道:“府衙是何等重地?岂是你一妇人可以哭闹的地方?衙中每日经手的大事小情不计其数,你丢了孩子这种小事都来此扰闹,府衙还不乱成一锅粥?”
美妇连连说道:“是,我知众位大人忙碌,民妇懂规矩,这点银两还请大人笑纳。”
美妇说着,颤抖着奉上了二两银子。这钱对于普通人来讲已经不少,但小吏却看不上眼。
府衙怎么说也算是实权衙门,每日在衙门中迎来送往,帮人带话办事,小吏自然收得不少好处,他做事也是明码标价,甭管干什么,起底便是五两银子。
如今这美妇拿出二两,这明显是作贱他啊,今日这钱若是收了,那赶明也会有人拿着二两银子来找他办事。
小吏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二两银子断了长久的谋划。
小吏一脸怒意,拿过二两银子便砸在了美妇脸上,“赶紧滚!”
美妇哪里肯有,她哭着还欲再说:“大人……”
可不等她说完,小吏已经朝着周围的衙差说道:“还等什么?还不将这个刁妇打出去?”
刚刚的衙差即便不想动手也不成了,他将手中的风火棍扬起,朝着妇人身上打去。
这年头,因为种种琐事被打死的平民实在不少,人们也总是报以冷漠的态度,似乎只要被打死的不是自己,就天下太平。
冷漠归冷漠,但眼见这妇人就要挨打,也有人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眼见风火棍就要打在女人身上,人群中有人伸出一只手,将那风火棍拦了下来。
衙差还想使劲,却被一脚踹飞出去,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正巧路过这里张辂。虽说他自知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只要是他遇到的不平事,他还是要管一管的。
小吏也是一愣,他在府衙做事已经有些年头,还从没见过有人敢在府衙门前殴打衙门中人。
小吏好半天才缓过神,他仔细打量张辂一番,只看穿着,不像是平头百姓,金陵城中勋贵何其多,有太多小吏惹不起的人物。
实在摸不准张辂的身份,小吏只得问道:“你是何人?”
张辂没有回答,而是先将一旁的美妇扶起,这才开口说道:“对应天府衙来说,丢了孩子可能算是小事,但对这个妇人来说,丢了孩子就是天大的大事!我想问问你,如果你的孩子丢了,你也会认为是小事?”
应天府虽然勋贵不少,勋贵子弟也是闲得蛋疼,但还从未听说有勋贵子弟会来管府衙的闲事。
小吏皱皱眉头,继续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辂径直走到小吏面前,小吏竟被他的气场吓得倒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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