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侯夫妻关系如何?跟小妾关系又如何?”张辂顺着思绪问道。
小校早有准备,自怀中抽出了一卷卷宗,查阅片刻回答道:“平凉侯夫妻关系不睦,两人本育有一子名为‘费超’,征讨方国珍时没于阵中,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也是因为这事,平凉侯夫人经常责怪平凉侯没保护好儿子。那时候平凉侯夫人已经上了年纪,平凉侯这才纳了一房小妾,平凉侯本来对小妾也不怎么在意,不过三年前小妾有孕,为平凉侯诞下一子,取名‘费璿’,自那之后平凉侯对小妾好了不少。”
听了小校的回答,平凉侯本人和小妾已经被张辂列为了重点嫌疑人,毕竟平凉侯夫人的死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平凉侯府能让人死的无声无息的本就不多。
“现下你打算如何查起?可有什么头绪?”高海永打断张辂的思路,开口问道。
张辂摇了摇头,“头绪倒是有一些,不过很多事情我还要继续想想。”
高海永点点头,道:“你先想着,我先带人到处去查看一下。”
张辂虽然没有查案的经验,但他却不打算混迹在锦衣卫大队伍中,人多了难免会有掣肘,单独行动才能有足够的思考空间。
现在平凉侯夫人的死状已经成了本案最大的疑团,就是因为死状太凄惨,所以才让人生疑。
就目前的状况看,嫌疑人有很多,平凉侯、平凉侯的小妾、侯府饲养训练猎犬的仆人都是重点怀疑对象。
若要让一个人死亡,方式方法有很多,在这个时代,下毒就不失为一种很不错的方法,无声无息间就能让人死去,或者直接勒死,然后造一出上吊自杀的场景,如此凶手也能最大程度的规避风险。
可偏偏平凉侯夫人死状凄惨,这就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就是一起凶杀案!
凶手冒着被发现、被怀疑的风险,非常残忍地将平凉侯夫人杀害,这本身就不合理。除非……这是一场仇杀?!
张辂边想边走,渐渐走到了侯府的一处偏院。
……
平凉侯府中有一处极为特殊的地方,后宅深处单独垒砌了一道院墙,墙内景致并不奢华,却胜在清幽典雅,似乎与整个侯府有些格格不入。
此间正是平凉侯小妾的住所。
“恭喜姨娘,贺喜姨娘。”
小妾房内,一名丫鬟正脸带笑意极尽讨好地说道。
小妾挑挑眉毛,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缓声问道:“如今夫人新丧,你却来我这里道喜?这喜从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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