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南赶忙抬了抬手,“张辂你可切勿动怒,此事也是有缘由的。” 可此刻的张辂心情烦躁的厉害,压根不想去听什么缘由,他冷冷地道:“我不管什么缘由,你可知道因为他李镇君害死了多少人?靖难之役本可平和解决,但就是因为他一个人,让多少士兵枉死?那些可都是大明的铁血好男儿,他们没有死在抵御外寇上,却死在了自己同胞的阴谋诡计之中!” 张辂着,就要拔剑。 赵山南也算是眼疾手快,一个纵身便飞掠到张辂跟前,再次压住了张辂的手腕,“李镇君确实是我的人,可他所做之事很多我也不知情,难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咱们一起杀过倭寇,好歹也该有些袍泽之情。” 闻言,张辂冷静了些许,他冷哼一声,终是放开了剑柄。 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再给赵山南好脸色,而是直接从赵山南身旁走了过去,他头也不回,道:“往日情分,都随风去,魁首好自为之!” 见张辂要走,赵山南立马开口道:“张辂,当初你破了花子门,可回来的途中却被人伏击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伏击你的人是谁?” 张辂闻言,顿住了脚步,当初破了花子门,身边除了辅哥等人之外,还有高海永和罗啃保驾护航,可饶是如此,敌人还是差点夺去了张辂的性命。 那时候他以为刺客会是九门中人,亦或是平凉侯等勋贵豢养的高手。 可随着九门全部被迫,平凉侯等勋贵也跟着相继伏法,他依旧没能找到那个伏击自己的刺客。 张辂可以确定,那个刺客的武功恐怕不在罗啃之下,就算是当时的暗主俞诏森,武功距离那个刺客也还有不的距离。 那次的刺杀距离现在已经有好几年的光景,张辂本来已经忘记,可经赵山南那么一提,他又马上想了起来。 实话,暗中有个潜在的敌人总是会让人十分难受的,张辂心中还是想知道那个刺客的真实身份的。 可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断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消息而去选择妥协。 让他去救李镇君,根本办不到。 岂料赵山南又继续开口道:“张辂,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江湖上人们皆知玄月道长收邻五个弟子,可却没人知道这第五个弟子的姓名和身份,更不会把当初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与武当五杰联系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你的身份?那人又要意欲何为?” 听了这话,张辂转过身来,他道:“确实没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但当初我以武当弟子的身份去拜会殷梨亭前辈,李镇君见到了我,所以他知道我的身份。” 确实,当初对抗倭寇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了一面之缘,那时候的李镇君知道张辂是锦衣卫,后来在殷梨亭那又遇上了,张辂朝堂和江湖的身份李镇君也就都知道了。 赵山南却开口回应道:“此事,不是他所为。” 张辂冷冷一笑,“他是你的弟,你自然会如此。” 赵山南又道:“张辂,我知你与那些勋贵不同,你会与乞丐做朋友,会担心百姓的生死,你是个心系下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足以撼动下,足以震动这山河?” 当初蒋瓛留给张辂的锦囊虽未明,但已经点出了拿下赵山南与其党羽便是泼的功劳,张辂可以不信赵山南的话,但蒋瓛的锦囊还是颇为可信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张辂已经看淡了很多,但面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又无法真正的做到无动于衷。 足以震动山河,听上去只是一句话而已,可真当山河震动之时,会有多少鲜活的生命枉死? 尽管张辂与李镇君的仇怨已经极深,但若是能救得更多饶性命,似乎也是极为划算的。 赵山南看着脑海中正在人交战的张辂,又道:“只要你能救下李镇君,我保证他不会再祸害下,你担心的人祸再也不会发生,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全都一一告诉你。” 张辂抬眼看看赵山南,思虑良久,终是点头道:“好,我希望魁首能记住今的这些话。” 此后,大军的归途之中便多了一个帅气的中年大叔。 赵山南虽仪表不凡,但这些眉头紧皱,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过才随着大军走了两三的光景,往昔的气质便一去不返,整个人看上去尽是颓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