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刚喝完第一杯咖啡，露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

她很高兴看到露西比前一天更活泼了。格洛丽亚不敢问她是否和比尔谈过。

交通很畅通，去格林斯普林斯的车程飞驰而过。在路上，女孩们讨论了发生在米尔特身上的事情的可能性。

德尔的餐车里挤满了人，露西不得不开车绕着街区转了几圈才找到空位。里面也一样热闹。女孩们在堆满桌子的迷宫中徘徊，挤进一个角落的小摊位。

露西研究菜单，格洛丽亚研究人群。主要是男人，这使得格洛丽亚很难弄清楚哪一组是米尔特的朋友。

“早上好，姑娘们。一位身穿黑色制服和深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士走近他们的摊位。

格洛丽亚点点头。露西摇了摇头我要一块热巧克力。”

“给我来杯咖啡，”格洛丽亚告诉那个女人。当她走开时，她转向露西。““你还在吃热巧克力吗？”露西点点头是啊。“我想我对它上瘾了，”她承认，“就是巧克力。”

格洛丽亚笑了。露西刚刚明白了吗？

格洛丽亚仔细看了菜单。因为保罗要带她去吃晚饭，她决定不吃午饭而吃早餐。她从菜单上方瞥了一眼她的朋友。她不敢提晚餐的日期。

女招待回来了。她把一杯咖啡放在格洛丽亚面前，把一个空杯子、一包热巧克力和一壶热水放在露西面前。

“我要巧克力华夫饼和一份培根，”露西告诉她。她转向格洛丽亚。”你应该一起吃巧克力和培根。这是一种牺牲。”

格洛丽亚皱起眉毛。也许她应该遵循露西的减肥计划：吃你能吃的所有糖果，体重就会消失。

一想到那么多糖，她就反胃了。”我要一份西式煎蛋卷、小麦吐司和一份香肠。”她把菜单递给转身要走的女人。

“等等。”

那女人转过身来。她扬起了眉毛。”是吗？”

格洛丽亚把胳膊肘伸到桌子上。“喂，你有没有伺候过一个叫米尔顿·蒂尔顿的人？”

那女人把定购本塞进口袋，把笔夹在前面。”“是的，”她咯咯地说可怜的家伙失踪了。昨晚6点新闻上我看到一个疯女人。她因此把自己锁在了某家餐馆里。”

她把手指在靠近头的一侧转了一圈。”世界上肯定有一群疯子。”

格洛丽亚捂住嘴不笑。如果她知道的话。”我听说他是个常客，每天早上他都和一群男人一起进来你不会碰巧知道他们今天早上是否在这里。”

那女人把头歪到离姑娘们坐的地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是的，就是他们。”

她弯下身来。”只不过是一群小气鬼。他们每天早上都来这里，在同一张桌子旁坐上几个小时，喝着咖啡咖啡，如果我真的很幸运的话……也许是一两个甜甜圈。”

女招待摇了摇头如果我从那些吝啬鬼那里得到一整美元的小费，那就太幸运了。”

她挺直了身子。”当然，米尔特。他给小费比大多数人都好。不管他点什么，他都给我50美分。”

当事方在喊她的名字。”“嘿，弗兰。”她翻了翻眼睛我得走了。”

姑娘们看着她端着一壶新咖啡走到她们的桌边“看来他们是来长途跋涉的，”露西说。

这会给女孩们足够的时间吃完早餐，然后去那里聊天。

他们的女招待弗兰不久后带着早餐回来了。当那女人把滚烫的食物放在她面前时，格洛丽亚流着口水。烤香肠和洋葱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

格洛丽亚看着露西的巧克力华夫饼，里面有一面融化的牛奶巧克力和糖浆。

露西立刻把一小罐融化的牛奶巧克力倒在华夫饼上。接下来，她把糖浆倒在巧克力上。她拿起一片培根蘸上巧克力糖浆。

她咬了一口，闭上了眼睛。”嗯。她拿起第二块，蘸上巧克力，把它拿出来给，你得试试这个。”

格洛丽亚皱着鼻子。她几乎拒绝了，但它看起来确实很好吃，而且很肥。她把那块培根咬了下来。很好，但对格洛丽亚的血来说有点太多了。”“好吃，”她同意了，把剩下的递给了她的朋友。

女孩们默默地吃着早餐。格洛丽亚啜饮着咖啡——露西——她的热巧克力。露西把热气腾腾的杯子举到嘴边。”我们应该经常这样做。”

格洛丽亚点了点头我喜欢露西。”她拿起餐巾，轻拍嘴角。

露西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知道比尔花了我很多时间。你知道，我们一直在做他想做的事。”

露西抬起头来，格洛丽亚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泪珠。”有时我会想念他，但你知道，我只是不确定他是我的那个人。

她颤抖地吸了口气。”“他越是把我吸进他的生活，我和我的意见似乎就越不重要，”她说如果这有道理的话。”

这确实有道理。站在外面往里看，格洛丽亚觉得露西正在失去她的身份。当然，露西一直都是——也许永远都会是——一个有点冒险精神和自由精神的人，做一些格洛丽亚自己都不会尝试的事情。但在这一过程中，露西开始以微小而微妙的方式改变。

格洛丽亚用手捂住她的咖啡杯。“我爱你，露西。你知道的，我从不想说任何伤害你感情的话，但我必须承认，当你开始和比尔约会时，你失去了一点自我。”

她放开杯子，抓住她朋友的手。”如果比尔不适合你，上帝会找到合适的。”

露西紧握着格洛丽亚的手笑了。”你说得对。她伸手拿支票，拿起钱包你知道还有什么吗？如果没有一个‘真命天子’在等着我，我就没事了。”

露西不顾一切地抬起下巴。”不管怎样，昨晚回家后，我把我想做的事情列了个单子。她从钱包里掏出钱包名单上的第一件事是，我们不断向自己承诺，我们将采取行动。”

格洛丽亚点点头。她拿起手提包放在腿上。”嘿。这提醒了我。“你还记得我表妹米莉吗？”露西使劲拽着耳环哦，是的。她嫁给了那个混蛋罗杰。他不是和一个客户私奔的那个人吗？”

格洛丽亚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一些钞票。

“呃，”露西拦住了她早餐我请客。”她在支票上加了20英镑。

女招待又拿了一点咖啡过来，拿起钱和账单“马上回来，”她说。

“谢谢，露西。”格洛丽亚看着女招待走到后面不管怎样，米莉在一艘游轮上找了份工作。她女儿贝丝前几天打电话告诉我她妈妈很高兴，“她接着说。”你觉得我们可以在米莉的船上预订我们的邮轮吗？”

露西把手掌放在桌子上。她弯下身来。”真的？我们可以吗？我的意思是，这肯定会让我有所期待。”

格洛丽亚点了点头让我们所有的女孩在dots喝咖啡，然后选择一个约会。”

露西没有时间回答。她的目光转向那张男人的桌子。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开。她从椅子上爬起来。”我会尽量阻止他们离开。”

露西推了推椅子。”告诉弗兰把零钱留着。”

格洛丽亚看着露西走向桌子。露西向空中挥手时，那人坐了下来。

格洛丽亚咧嘴笑了。她不知道露西用什么策略来拖延他们。

弗兰拿着收据和零钱回来了。

格洛丽亚挥手示意她走开。”你可以留着。”

弗兰看了看手里的五元钞票和硬币。”真的？这是我一整天收到的最好的小费。”

格洛丽亚站了起来。

弗兰伸出一只手。”说吧。我只是想了点什么。米尔特失踪前几天在这里。他和一个女人一起进来了。”

她环顾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那是午餐，我记得唯一的原因是米尔特和他的朋友在这里吃早餐，然后几个小时后和这个女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