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东刚要跑出教堂,一位穿着沉重板甲留着板寸的中年高个男性拐了个弯进入教堂。
“布莱恩大人!”布兰东急忙停下在门口站定。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嗯……杰登.布兰东,就由你护送亚历山大.约翰逊女士把情报递交给皇帝陛下。”这人就是戴维斯.布莱恩,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这么快就收到情报的。
“是,大人!”布兰东行了一个军礼。
“现在,你准备好立下誓言了么?”布兰东眼前高大的缚誓者询问着他。
布兰东先是非常激动,鼻息都粗重起来,数秒后却冷静下来高举左手,然后开口立下了在四人看了足够庄重的誓言:“我杰登.布兰东以奉献之志在此起誓!我将时刻自醒,谦慎度时。我将挺身护弱,忧悯世人。我将锋刃砥血,永遏祟敌。我将谨记每言,除犹始诺。我将虔信正道,常务己职。我将瞻守公义,援理助真。我将领誉冕荣,恪立不渝。我将臂祭其持,盾碎卫郭!”
随着誓言念完,布兰东的身上开始绽放出金色的光芒,这是太阳领域的神力体现。随着光芒逐渐暗淡,布兰东保持着举着手的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亚历山大有些慌乱,先看了看布兰东的情况:“布兰东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暂时控制不了身体。”布兰东很快开始尝试挪动手臂,但是很缓慢。
此时戴维斯.布莱恩解下自己佩戴的银色项链,上面挂着一个漆黑的精致小十字剑。他直接给身体仍在僵硬的布兰东戴到了脖子上。“中午的时候回去来拿你的装备。”
“队长!为什么?这太珍贵了!”布兰东惊讶地喊到,但是他的身体却一动不能动。戴维斯没理他收回手,径直向小门内走去。
“……竟然还有这种力量,受教了。”被眼前景象惊呆的派翁对着离去的戴维斯背景喃喃说道。
“谨记,不是自己的力量不可过度依赖,尤其是诅咒之力。”罗南主教也说了一句。
“诅咒装备啊……”亚历山大一时语塞,脸都扭曲了。
“诅咒之力会缓慢地产生负面情绪,改变你们的人格,摧毁你们的意志,侵蚀你们的灵魂,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罗南主教用漠然的声音说教后,也向门内走去。
亚历山大等主教走出去一段距离后,顺手摘掉项链塞进布兰东的口袋里,小声说道:“那就等用得到的时候再考虑戴的事情吧。你能动了吗?”
布兰东差不多能正常活动了,古怪地回答:“嗯,不过这个项链的负面作用是聆听每个堕落的缚誓者持有者的唠叨而已。”
“真的只是唠叨吗?”派翁绕到他布兰东面前关切的问道。
“相应的提供的能力也不是很强,这方面应该是对应的。不过在危险的时候依旧是可以当做底牌的东西,但是如果每次寄希望于诅咒的力量,恐怕再也不能坚定自己的意志了,我想主教大人的意思就是让我不把这个放在心里,除非真的拼死一搏时才用。”布兰东想了想,慢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盯着布兰东说道:“嘛,看样子接下来你会跟我们一起行动?话说,这里怎么赚钱你有头绪吗?还得把他们三个一起带进境内,最好多留些路费。”
“没有……不过我攒了不少工资,可以给你们当做入城的费用。”布兰东愚愚一笑:“大概有不到三十派斯吧。”
亚历山大的脸再次扭成一团:“哈?!”
“现在我们确实需要这笔钱,所以我也不会假惺惺地拒绝,不过这算我借的,以后肯定还你。”亚历山大询问了丘得密,派翁和拉斐尔为何被驱赶出境然后计算了一下。“走啦走啦,赶紧弄够钱进城吧,要是算上不洁生物的赏金,就只差一个人了。”但是连环杀人案没有破之前,丘得密、派翁、拉斐尔还是进不了城。
五人走出教堂,布兰东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皱眉的守城卫兵和地上的鲜血。很显然,刚才有人冲击城门了,守城的卫兵的武器和盔甲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不过这里没有看到受伤的人。
“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布兰东去找城门处的卫兵询问了一番,带回来的消息是有一些冒险者听信谣言以为下次的沙暴规模前所未有的大。于是一些人选择铤而走险,但明明今天下午两时逆流商会甚至会在这里举行一个拍卖会,目前正在紧急筹办,有不少境内的富人都派了代表过来。
“啥意思啊?唉,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有个想法。如果散布谣言的人打算顺手接收那些人的遗产,我们也许可以去问问卫兵那些人的来历,我们可以去他们的住所看看能不能蹲到人。”亚历山大说完看向丘得密。“要找逆流商会的人现在也不一定能找到,我们可以下午两时来这里的拍卖会看看,那时候说不定商会的人都在。你们怎么看?”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肯定是阴谋的开端,我们最好找到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最近这么乱,一连串的事件发生,果然不是巧合。或许这和联合杀人案有关,我们有必要在那些游荡者不检查的位置巡逻。”布兰东下意识的握住了口袋里面的吊坠。
“可现在我们手上没有线索啊。”亚历山大摸了摸额头说道:“如果这是一连串阴谋的开端,那些冲击城门的人肯定不会是主要目标。这样去蹲人就没什么意义了……”
布兰东也露出来苦想的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没有线索,那就按你说的去巡逻吧。”亚历山大耸了耸肩:“说不定线索会自己来找我们也说不定。”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派翁叹气。
“你们也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碰碰运气了。”布兰东也叹了一口气。接下五人穿行于恶臭的小巷中,布兰东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布兰东在第一个,亚历山大拎着弓警惕地跟在后面。派翁用惯用手握紧藏在衣内的爪钩,尽可能地警戒周围。拉斐尔一直保持和双手叉腰的丘得密同行。
五人几乎走遍了有价值的路线,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布兰东也带四人到了之前的凶杀案的案发现场,除了干涸的血迹并无其他有用的线索。
太阳猛烈地灼烤着,时间以至上午九时后,五人感到口渴难耐,布兰东建议休息一会。
“那就去旅店那边坐一会儿?”亚历山大看了看天色:“也许能打听到什么也说不定。”
“去喝点酒犒劳下自己,挺好的。”派翁顺手将自己身上的空瓶塞进拉斐尔手里:“可以装酒用。”
布兰东尴尬地接了一句:“不会喝酒,我就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