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只得撒谎道:“他被狗咬了。”
白如虹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受伤的位置,因为所伤的位置看起来也像是被狗追后所咬,并未有所怀疑。
白如虹又走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同时道:“出事了,我被人发现了。”
小铃铛故作诧异:“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白如虹坐在桌旁,“过来,帮我取针。”
小铃铛上前:“取针?”
白如虹道:“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小铃铛按照白如虹的吩咐,将她头顶上那几十根银针一一取出,每当取出一根针来,白如虹面部的某个部位就会产生变化,虽然小铃铛看得心惊,但依旧强装镇定。
待银针全部拔出后,白如虹的脸变得无比的恐怖,就像是面部皮肤完全熔化了一样。
小铃铛不忍直视,低头不敢去看。
白如虹则是拿起桌上的一根银针道:“怕什么?你忘了,你也是这样。”
小铃铛当时就懵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脑后。
白如虹道:“既然我的身份曝光,那你的任务也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得恢复本来的样貌,一起离开,你坐下,我帮你取针。”
此时的小铃铛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每天从镜子中看到的脸并不属于自己的,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她以为只要看到真实面貌,兴许就能回忆起来自己是谁,所以,毫无防备的坐下。
白如虹站在小铃铛身后,直接死死按住小铃铛的两个结会,小铃铛在感觉到一阵眩晕后直接晕倒。
白如虹扶住小铃铛,将其放倒,平躺在地上,随后自言自语道:“我能不能逃走,就全靠你这张脸了。”
随后,白如虹先查看了下唐墩和唐小豪,确认两人还未醒,又摸出一个小瓶子,分别放在两人的鼻前,让两人吸入其中的药粉,以此保证两人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后,这才坐在桌旁拿出药水,参照小铃铛的模样开始易容,只不过唯一麻烦的是,这次她需要自己扎针。
好在是扎针较比取针要容易一些,所以,半个时辰后,白如虹的面容变得和小铃铛相差无几。
白如虹又将小铃铛抱到内室,换上小铃铛的衣服,就在她准备下手灭口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于是只得将小铃铛放进衣柜中藏好,随后走出来,又将唐墩的姿态摆成趴在桌边,这才上前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白如虹惊了一身冷汗,因为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唐琛。
白如虹回过神来,立即让到一侧行礼道:“老爷。”
唐琛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趴在那里的唐墩:“唐墩怎么了?”
白如虹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贪杯,喝多了。”
“就知道喝酒,”唐琛皱眉,又问,“少爷呢?”
白如虹看向床的方向:“少爷被狗咬了,有些发烧,我正照看着呢。”
说着,白如虹就走上前,顺手拿起先前小铃铛放在桌上的毛巾,在水桶里浸湿后,开始为唐小豪擦拭面部。
唐琛缓步上前,查看了下伤口:“又被狗咬了!?这小子就知道闯祸!”
白如虹虽然看似在擦拭唐小豪的面部,但手中却扣着一枚暗器,一旦唐琛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就会毫不犹豫将其杀死。
所幸的是,唐琛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只是面露心疼:“伤成这样也不说一声,你去把大夫找来,我在这里守着。”
白如虹哪儿知道唐府的大夫在何处?但也为不露馅,也只得硬着头皮离开。
白如虹走出偏院后,看着门口那两个正在打瞌睡的护卫,便上前问:“两位,少爷发烧病了,老爷说去把大夫叫来。”
白如虹原以为用这种法子可以避免露馅,她找不到大夫,那两个护卫应该找得到,就算找不到,也可以驱使护卫去找人问,谁知道那两个护卫根本不搭理她,依旧在那打瞌睡。
白如虹上前要去叫醒两人的时候,却听到唐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忘了,他们一个是聋子,一个是瞎子。”
白如虹心头一惊,转身看着站在偏院内背着手的唐琛。
唐琛又道:“小铃铛在唐府内也住了有些日子了,知道偏院门口的两个护卫是聋子加瞎子,也知道府内没有大夫,而且,我儿子从来不喝酒,他的酒壶里装的都是渴水饮品,因此,唐墩哪怕是喝再多也不会醉,就算他自己带酒进屋,要喝得醉倒,那屋内肯定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所以,你到底是谁?”
中计!白如虹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唐琛发现了,唐琛之所以要借口让自己离开,主要是怕一旦打起来,会伤到昏迷中的唐小豪。
白如虹二话不说,直接掷出暗器,那枚带毒的暗器直接朝着唐琛面门袭去,却被唐琛轻松偏头避过。
实际上,白如虹也知道唐琛武艺高强,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只是想借掷出暗器的瞬间逃走,谁知道,自己刚准备逃离的时候,一支枪头就出现在了自己咽喉部位,而自己右臂腋下也多了一柄长刀,如果她妄动,就算不被那枪头刺穿咽喉,也会被长刀直接削掉胳膊。
手持长枪和长刀的不是别人,正在偏院门口那两个聋瞎的护卫,两人此时换了一副模样,先前的萎靡不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杀意。
唐琛缓步上前:“虽然他们一个聋,一个瞎,不过在十几年前,两人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杀手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自己,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出手,才能做到一击必杀……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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