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点不该是解药吗?”张谦想想看,瞅着吕显。
“没有,慢慢养着吧。后来这药用来装病挺好。”吕显动动脖子,看张谦那脸,忙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亲岳母,有事我怎么跟媳妇交待。纵是无仇不成母女,那也她亲娘,那个府里,她惟一在乎的人。”
“快去买馄饨吧!”实娘无语了。
吕显给了张谦一个白眼,自己出去了。
张谦和实娘面面相觑,一块叹息了一声。
“这算什么事啊?”张谦摇摇头,拉妻子的手,“突然想到当初去长公主府,我向你求亲,你说你想嫁那人口众多的人家,要去过那当家的大儿媳,想骂就骂的日子。现在你还这么想?”
“也证明我当初的话没错,你看,嫁给你,这院里,除了我们,真的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实娘给他一个白眼,但也握紧了他的手,也笑起来了,之前他向自己求亲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话,“真的看到恶就在我身边,心态上还是觉得有点崩。”
“是啊、是啊,纵是在刑部看了那么多的桉卷,知道那不是桉卷,是人生。但总归不是切肤之痛!现在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真的有些难受。”张谦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妻子的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是啊,切肤之痛。说得真好!”实娘笑了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实儿,你说老太师怎么想的?”张谦还是想不明白。
“其实看看程家老五就知道了。”实娘摇摇头。
“什么?”张谦呆了一下,细想想刚刚程五的一言一行。
“其实怎么说呢,自以为是罢了。”实娘笑了笑,“像程状元,他其实想的是什么?他对自己说的是自己是为了家族而努力,他不是为了自己。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为了自己,程家完了,他也就完了。而老太师呢?其实也是这样,他怎么对自己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辈子,什么都抓在他自己的手上,你说他真的为了儿子?刚刚说了,府里公中的账册在老太爷手上,谁也拿不出来。而家务账册呢,说现在是大夫人管家,但管家账册也不在大夫人的手上。这算什么管家?”
“所谓的无为而治,其实就是他谁也不放在心上。”张谦想想看,歪着头看着妻子。
“我刚还在想,我刚回京时,我娘把我拘得死死的,进宫陪祖母,还上我带上经书,每日关在太后宫中为太后抄经,其实就是怕我惹上是非。你说,我会恨我娘拘我?
还有没嫁进来之前,爹去见我,你以为他是想见我?他是去提示我处境。人啊,都是以心换心,六娘愤怪是理所当然。但五位儿子为什么对老头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心里都明白,老头只爱他自己,他是靠不住的。”
“唉!”张谦摇摇头,拉着她一块再去看了老夫人一下。这才回了自己主院。
而六娘子正像吕显说的,吃了馄饨竟就发动了,好在吕家有人,又派人来请了谭大夫去,张谦和实娘也就起来,跟着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