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呢?是不是实娘出世的那一年?”张谦忙问道。
“不,第二年了,谭娘子那事在同年,我折腾他们是第二年。”六娘子忙说道。
“所以谭家你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他们逼出了京城,弄不好,私下里程家还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走的。觉得这是你小孩子的淘气,让他们包涵!”张谦闭了眼睛,轻轻的说道。
“我出生那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啊?”晚上实娘闭着眼靠着丈夫在自己家院子里散着步。她今天真的睡了一天,真的躺着吃躺着喝,若不是要起来上厕所,她真的就能一天一动不动了。等着张谦回来了,她才被逼着起来换了衣服,被扶着慢走。当然,顺便听听张谦调查的结果。
“不知道,现在看来,谭家倒是故意的了,就是想找个由头出京,可是那时辞官又太刻意了,所以不管是演一出戏,还是和谭娘子唱双黄,总归是要把自己交到程家的手上,然后出京。这样,其实除了说他们刻薄儿媳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损失。”
“我还是不信,我不信谭婶婶会是处心积虑之人。”实娘低头想想,还是摇了一下头。
谭大夫一直照顾她,她不喜欢吃药,谭大夫给她想了很多法子。还有长公主没养过孩子,把她当命。若是谭大夫说小孩子脾胃原本就虚弱,长公主就会坚定的觉得实娘也脾胃虚弱,恨不得天天只给实娘吃米湖,菜湖,气得谭大夫不行。之后就养成了,她和长公主说话,就清楚直接,不让她有丝毫的歧义。他们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过来的,因缘庵里,大家其实都是可怜人,输赢又算得了什么?其实当我输无可输的时候,这时对方比我更差时,就觉得自己赢了。这算赢?
六娘子他们喜欢因缘庵,不过是因为那里是个封闭的小世界,没有输赢了。她们可以假装自己没有输过。
“那你想什么,直接问谭大夫?”张谦拖着实娘的腰,慢慢的说道。
“别,我只是不想怀疑她,我又不是真的傻。”实娘摇头,现在走了半天,感觉精神回了来了一点,挣开张谦,自己动动脖子动动腿,可惜她没学过孕妇操,不然,这会子也能练一下了,“你说得对,谭家的事有点奇怪,而对付谭大夫的事,虽间漏洞真的很多。若他们不是同盟,很难自圆其说。不过好些事,我们有时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不一这下不可能发生。所以你还是去找找谭家人吧。出了京,人在哪,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就是谭家当初应该还有下人,他们在哪。第三……”
“看看程家有什么动作。”张谦看实娘不说话了,自己替她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
“中间没有程家的帮助,好像也不能成事。当一切太过巧合时,中间一定会有问题。”张谦笑了一下,又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想想,“你觉得六娘子烦他们,是不是多少知道一点?”
“那谁知道,你去做几条时间线,比如说,前远宁侯给先帝下毒之后,他又活了多久,那时,他和谁的关系较好。”实娘挽着丈夫又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