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顺手丢了出去,大鸟落下几根羽毛,怪叫一声振翅飞起,犹自不远去,只是在高处来回盘旋。
心头恼怒,吴亘一摸身上,却是想起震天弓没有带来,只得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打量一下四周,蹭蹭蹭几步跃上一棵大树,身体踩在一根粗壮树枝上,用力往下一踩,树枝猛的下沉,却又很快反弹回来。
连踩几下,树的反抗越来越强劲,借着弹力,吴亘身体高高跃起,手中的石子如箭般连射而出。大鸟受惊之下,连连拍翅躲避,可毕竟是三境武夫的力道,一声哀鸣,从空中扑簌簌落下。
吴亘跳下树,抓起死去的怪鸟,检查许久方才扔掉。
一直走到向起所说的岔路口,吴亘左右打量半天。左路狭窄,路中多有野草长出。右路宽敞,路面却是平整许多。思量片刻,吴亘笑笑,迈步踏上了左边的小路。
沿着小路走了五里有余,前方越发狭窄难行,到最后,路径消失于山间,竟然是条断头路。
看着横在路中的大石,吴亘久久不语。天空传来了拍打翅膀的声音,却是如方才一样的大鸟在空中盘旋。仰头看着明显飞的高了不少的大鸟,吴亘干脆躺了下来,头枕着一块石头假寐。
过了一会,大鸟按捺不住,慢慢降了下来,却仍是不敢靠近吴亘。看着毫无动静的吴亘,终是落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大鸟在树上正歪头打量吴亘,忽然突兀的一头栽在了地上。原本躺着的吴亘电射般弹起,一刀剁下了鸟头,手一招,幕从树下隐蔽处飞下,落到吴亘头上。
看了看四周,吴亘掉头冲入了树林之中,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入夜,鸠山脚下,沿着山坡有一座偌大的院子。院子的墙都用两尺长的青砖垒成,高足有三丈,挡住了四下窥视的目光。
星光下,院中静寂无声,只是偶尔会响起一两声悠长瘆人的怪叫声。
吴亘的头从远处草丛中冒了出来,用神识仔细探察着院中的动静。从断头路钻入山林后,吴亘并没有返回,而是盯着鸠山的方向,远远绕了一个大圈,翻山越岭到了此处。
原本吴亘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公事,可路遇向起,此人本就跟着赵陵,却是陡然出现在此处,加上最后不明不白的话,不由的心起疑窦。
若是以往,吴亘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可事涉赵陵,却不由的让他不慎重
以对。赵陵这个女人,一直以来给吴亘十分危险的感觉,其人行事诡谲,让人难以琢磨,而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稍不留神便会栽在其人手中。
自从与朱浅画分别后,吴亘是真想在神武院干出一番成就来,好出人头地,自然不想因为其他原因扰乱自已前程。所以,吴亘还是冒着风险摸到了这里。
远窥半天,院中并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是有七八人在院中,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想了想,吴亘还是来到了院墙下,轻轻一跃,人已是到了墙头。
院中只有几间平房,稀稀拉拉的看不出规制。吴亘一度怀疑自已找错了地方,毕竟是少府制造军械所在,哪里少的了人手,这么几间房,住上十几人已是满满当当。
将暮留在墙头,吴亘悄悄跳了下去,向着一处亮灯的房屋摸了过去。透过窗户,里面只有一人在打着算盘,身旁还摆着一摞账本,显然是在核对着什么。看其模样,应就是普通人,并无修为傍身。
挨个察看房屋,里面俱是凡人,皆已入睡,屋中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吴亘的眉头皱了起来,无他,实在是太奇怪了,修建的这么结实的院子,却只供几个凡人居住,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正疑惑间,吴亘走到最靠近山体的那处屋子。这座房子修的颇高,如同一扇大门。悄悄向里一望,吴亘心神一动。屋子中很简单,只有一只怪鸟蹲在木架上打盹,这鸟与白日里斩杀了的那两只长的一模一样。
借着星光可以看到,怪鸟身后有一个黑黝黝的巨大洞口。令吴亘奇怪的是,方才在院外用神识察看时,并未发现此处的异样。难不成这地方有什么古怪,可以隔绝神识。
深吸了一口气,骤然发力,吴亘直直跃上离地一丈的木架,右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了怪鸟的脖子,手一拧,怪鸟一声未吭就当场死去。
跳下架子,吴亘抽出断刀,沿着洞壁向里摸去。
此洞深深通入山体,洞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两侧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插了一个火把。因为石洞着实太大,昏黄的亮光透出,只能照亮邻近的地方,致使整个洞中显的影影绰绰,看不清大貌。
伸手在墙上摸过,这里的墙壁上竟然都外罩了一层厚厚的铁板,上面刻有长长的纹路。神识到了此处已然没什么用处,看来这些铁板及纹路,应是隔绝神识所用。
往前走了不到一里,两侧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个的隔间,就如同监房一般。
轻轻走到一个隔间,透过黑黝黝的窗户向里望去,忽然,迎面忽然出现了一盏放着绿光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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