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夫,如何不知道对方是借已之力磨砺自身,而且看其情形,再打下去说不得对方就可能突破,到那时,几人联手之下,自已哪里能逃的走。
中年男子眼角瞟了瞟山坳的方向,一拳轰出,击退了水从月几步,自已却是猛的向一侧山坡冲去。
男子的身形很快,可再快能快得过光吗。一道亮光过后,男子头顶的羽毛头饰崩落于空中,化成一片片火光飘飘洒洒落于地上。
重新掉落于地,看着山坳口那个正摆弄着能射出光的法器,一脸贱兮兮的少年,男子不由恨的牙根痒痒。这小子属于蔫坏的那种,看那架势,只要自已敢逃,那光就会射在自已身上。方才自家兄弟的惨状看的清楚,这个不起眼的法器,威能却是不小,虽然不能一击致命,但却足以让自已受伤。
一旁的水从月已经再次攻了上来,男子只得又重新应战。一边抵挡对方疯狂的攻击,一边还得留心其他人的动向。到了此时,男子着实有些后悔了,悔不该如此托大,仅兄弟二人到此。
由于需要分心应对其他几人,中年男子的攻势渐缓,水从月却是越战越勇,渐渐与对方打了个平手。此时,宝象、桥班等几人也围拢了过来,分别站在了不同方位,正好挡住了男子逃跑的路线。
怎么办,男子的额头渗出汗珠,眼角一瞟,发现山坳口的那个家伙弃了手中的法器,反而是摘下了一张大弓。少年冲着自已嘿嘿一乐,弓如满月,一根红白相间的箭矢在弓上出现,瞄向了自已。
一时间,男子心头警兆大作,这箭矢比方才的法器还要厉害,绝对可以重伤自已,甚至取了性命。中年男子终于有些惊慌了,身体移动的越发快速,试图挪移到水从月的身后,以避开箭矢的攻击。
这么一来,破绽难免就多了些。水从月瞅准机会,拳意陡涨,浑身的血气如沸水蒸腾,身体四周有一圈红色的光晕闪烁。诡异的红光、飞舞的长发、勃勃的杀气,让整个人如同神魔。
咚的一声,水从月的拳重重砸在男子的肋下。虽然中年男体身体坚固如铁,但也不能做到通体如一,有些部位的防护还是弱了些。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中年男子被打的直直射入土中,地上出现一个大坑。水从月立于坑边,却并不追击,冷冷扫视着坑中的动静。
忽然,一个身影从土中射出,中年男子跃到十几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左手捂着自已的肋下,面容有些扭曲。
「再战。」水从月大声喝道。
中年男子气的脸色发白,指着远处正百无聊赖靠着山石的吴亘,「如此卑鄙小人,背地里偷施暗箭,有这么不讲道
义的打法吗。」
吴亘一摊手,震天弓上的箭矢早已消失不见,一脸无辜道:「喂喂喂,我什么时候放暗箭了,打不过别人就给自已找理由,你丢不丢人啊。」
男子冷哼一声,起身向水从月冲去,刚跑几步却是突然转向,直奔一旁正站着的凤儿。要说他的选择也不能说错,这一行人里就这么一个女人,正常来说也是最弱的一环。可没想到,这几人里还就凤儿境界最高,想捏软柿子的却碰上了硬茬。
刚奔到凤儿身前,一个磨盘大的火球扑面而来,正好砸在男子身上,生生的将其人砸了回来。火焰炽热,身上衣服已无一处完好,就连一身黄铜色的坚硬皮肤也被烧黑了几处。
宝象吹了声口哨,大声揶揄,「原来是个伪君子,假正经,打不过男人就打女人,你还要不要脸了。齐合,这都能忍,削他。」
齐合用手中阔剑拍着手心,冷冷看向中年男子,一步步向前逼近。
慌乱之下,中年男子又向他处奔去,可此时水从月已经追了过来,一拳又将男子打回了场中。
这人心气一失,再好的修为也难以发挥。中年男子乱了阵脚,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五成,很快就被水从月压制,在连遭几次重拳后,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已是失了战力。
吴亘晃晃悠悠来到男子身前,刚要开口,却是被水从月瞪了一眼,几步走到一侧坡上,闭目调息起来。吴亘知道水从月是责怪自已那些花招,心里抱怨,打什么公平之战嘛,现在赢了不是很好吗。
天色已经大亮,日头从山坡上洒下,草木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宝象等人脸上俱是带着喜色,将两名男子牢牢的捆绑好扔在地上。
「啧啧啧,两位,老话说的好,吃亏是福。昨日小辈们受点罪忍忍也就罢了,偏偏大晚上跑这么远过来寻晦气。值得吗。」吴亘蹲在两人身前,刀背轻轻拍着二人的脸。
瘦小男子恨恨道:「外洲人,别嚣张,要不是那些肮臜手段,我们岂会落败。你们的实力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若不然我家寨中地牢里,也不会关着你们外洲人了。」
「嗬,还嘴硬。」吴亘一屁股坐在瘦小男子身上,「宝象,我正发愁呢,你说给他们吃刀削面好还是饺子好。」
宝象眼睛一亮,「这有什么说法呢。」
吴亘摩挲着下巴,「刀削面吗,就是把这两人给一刀刀剐了。饺子吗,就是找个坑埋了。」
宝象一拍大腿,「嗐,这有啥愁的,一个刀削一个饺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