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与水从月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未免失笑,这荣奚费尽心思,恐怕没料到几人早已吃下金鱬,却是不怕这沌形的。
宝象笑嘻嘻走到吴亘身边,紧紧抱住其人,「来来来,我倒是想尝尝这沌形的味道如何,快来附身啊。」边说边挑衅的看着对方。
水从月则是将大戟提起,正色对吴亘道:「与这种人还客气什么,既然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当速殄灭,免得遗祸人间。」
齐合也是提剑上前,「吴亘,该打还是要打的,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荣奚有些急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是诚心相邀各位。我荣奚在此发誓,只要诸位加入,等出了大遗洲,我定会向长公主美言,送诸位一个大大的前程。」
吴亘闻言不由失笑,「荣奚啊,你和猪的区别就在于,猪不能变成人,但是你却隔三差五就变成猪。怎么做事这么拙劣呢,以为小小的挑拨离间就能破了我们兄弟情义。况且,不用你保举,只要出了大遗洲,谁还不是个贵人,需要你腆个毛脸去求吗。
我要是你,就撒泡尿把自已淹死了,省得在世间丢人现眼。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咱俩之间的恩怨,就来个了结吧,省得你一路上暗戳戳使些不入流手段,虽然无害吧,但也恶心哪。说吧,你想怎么死。」
荣奚眼见无法劝动众人,不由恼羞成怒,「不识抬举的一帮混蛋,吴亘,就是打,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你我皆是六人,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一定呢。」.
凤儿冷哼一声,对着对面叱道:「血勇,你还不过来,当卧底还当上瘾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瞅向站在九娘身旁的血勇。其人不慌不忙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开口道,「门主,这里是大遗洲,不是天道门,别摆你那门主威风。是,我是受你密令随了荣公子。可是,我现在却是不想回去了。门主你好自为之吧,只希望呆会出手时,你我不要对上,免得彼此都不好看。」
门主?宝象眼睛瞪的溜圆,上上下下打量着凤儿,这位难道是天道门的门主,自已可是还做过一段时间人家的手下,没想到一直未曾谋面的门主大人,这些日子竟然一直在自已身侧。
齐合亦是一愣,有些紧张的看向凤儿。
凤儿脸色涨的通红,死死盯着对面的血勇,血勇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向九娘靠的更近了些。
「血勇,这骚狐狸给你吃了什么***,竟然不听我的命令。再问你一次,过不过来。」凤儿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血勇哂笑连连,朝着凤儿摆摆手,「门主,我就是喜欢九娘,过是不可能过去了,而且。」说着其人脸色冷厉,「谁敢伤九娘,我就要谁的命,你也一样,门主大人。」
凤儿气的浑身微微颤抖,情知对方再不会转意,用力将自已的柳叶刀抽了出来。
吴亘眨巴眨巴眼,看看血勇,又看看凤儿,虽然自已一直怀疑凤儿的身份,但没想到凤儿才是真正的天道门门主,那裘进看来只是为她作掩护罢了。
这下子难办了,看来只有将对面的人杀光,凤儿的身份才不会暴露出去。心思已定,吴亘转头对身侧几人说道:「呆会我来对付荣奚,剩下的你们挑,能群殴不要单打,能巧打不要死打,总之,不要手软,护好自身。齐合,呆会出手要狠些。」
齐合看了吴亘一眼,稍稍犹豫却是又重重颔首。
往上托了托有些下坠的肚子,吴亘笑眯眯对着一脸铁青的荣奚道:「荣大公子,这些天修为下降的滋味不好受吧,来吧,把头伸过来让我砍了吧,少受些皮肉之苦。」
「吴亘,少嚣张,虽然我修为不进,但也不是你这种小人所能媲美的。上次白检心那个蠢货横插一脚,你我二人未能交手。今天也正好做个了结,让你知道我荣某的手段。
告诉你吧,我虽然在归元宗修行,但拳脚却是从小打下的底子。你害我险些失了贵人身份,如此大恨大辱,每每想起,不免嚼腭搥床。今天正好在此将你灭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荣奚说着从身侧抽出一把剑来,此剑剑身如青玉,上有点点红斑如血,甫一出鞘,铮然而鸣,剑尖一点寒光不停流动,杀气顿时弥漫开来,四周似乎也冷了一些。
看着手中宝剑,荣奚眼中皆是得意,「此剑名悬翦,乃赵国成名古剑,家父好不容易求来,今天倒是要以你的血濯其锋。」说着剑尖指向吴亘。
吴亘一把拔出断刀,刀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此刀名砍柴,乃不出名钝刀,无论砍柴杀猪俱是在行,今天遇到你正好恰逢其用。」
「吴亘,杀你之后,定然会将你头颅留下,到时扔给朱浅画,看她如何表情,到时......」话音未落,断刀已至眼前,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用剑挡下这一击。
巨大的撞击声后,吴亘的声音传来,「蠢人就是矫情,打就打嘛,哪里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