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打斗输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挑拨离间,乱泼脏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凤儿恶狠狠盯着白衣女子,转头看向吴亘时,已是满面春风,「吴亘,那个骚狐狸的话你能相信吗。」
呵呵,吴亘双臂环抱,笑呵呵看着二人。
「打就是喽,难不成会怕你这只野鸡。」白衣女子冷眼相对,丝毫不把凤儿的威胁放在眼里。
吴亘不顾二人争吵,直接向岛上走去。虽然赶跑一个,杀死一个瘴母,可还是中了瘴毒。现在身体忽冷忽热,如打摆子一样,而且身上被染了一层绿色黏糊糊的东西,不知道何时才能褪去,哪里有心思管两个女子较劲。
找了块干净的地面,吴亘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调息。白衣女子所说凤儿袖手旁观的事情,倒真不是挑拨,凤儿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为什么你能挡的下瘴母的毒性,入沼泽以来,我们备受此物之苦,已经折损了一人。」白衣女子平静开口,俨然已从方才的愤怒中平息下来。不知道她与凤儿有什么恩怨,以致于身上的白衣都破了几个大口子。
闻听女子发问,吴亘面色有些疑惑,难不成这所谓的瘴母真有这么厉害,莫非是自已服了那怪树红色圆团的缘故,可这残余的瘴毒也够自已受的了,吴亘现在只想着好好喝上一口热水,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还未等他开口,一直瞪大眼睛打量吴亘的凤儿惊诧道:「吴亘,为什么你的肚子......难不成你是吃了琅果。」忽然,其人狂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
「吴亘,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怪不得命族会允许你离开。果不愧是堂堂赵国的奇男子,竟然有了身孕,若是你能活着出去,恐怕也是流芳千古的人物。你说,等你将来产了子嗣,当叫你吴公子,还是吴娘子呢。」
白衣女子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盯着吴亘的肚子,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已腹部。
「凤儿。」吴亘阴恻恻的盯着凤儿,皮笑肉不笑道:「你以后最好睁着眼睡觉,信不信我偷偷塞一个琅果到你嘴里,让你下一堆鸟蛋。」
凤儿笑声戛然而止,下颌微微抬起,「吴亘,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做这样的事,那这世间咱俩就只能活一个,不信
你试试。」
「呦,吓死个人呢,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吴亘不屑一顾说道。
「吴亘,这事我可以帮忙。」身旁的白衣女子浅笑晏晏,上下打量着凤儿。
「骚狐狸,看来还是没有挨够打,哪都有你。赶紧闭嘴吧,要不这地上的蚂蚁都要被你的臭气给熏死了。」凤儿不知为什么,平素也是一副高冷模样,一碰上这女子就炸了开来。
吴亘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天生犯冲,自已也乐的看戏。
两人越吵越凶,眼见要拉开架势对练,吴亘笑呵呵取出一个水壶,这里盛的都是黄汤泉水,往嘴里抿了一口。这胎气一动,肚子就要涨起,只能靠着泉水压下去一些。
两个女子非常干脆,话不投机直接动手,而且出手俱是十分狠辣,比世间的一些男子都强悍许多。
吴亘打小在寨子里就喜欢看女人打架,顿时来了兴趣,连身上的不适都抛之脑后,「薅头发啊,对对,挠脸皮,不行吐口水也行......」兴高采烈在一旁加油助威。
忽然,凤儿身上闪出一溜火星,直直打穿了吴亘手中的水壶。看着洒在地上的黄汤泉水,再看看手中不剩一滴水的破壶,吴亘的绿脸慢慢变白,将手中的壶一扔,「凤儿,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说着纵身向凤儿扑去。
一番折腾后,三人皆是鼻青脸肿,气恨恨向着岛上走去,吴亘手里还拉着那两棵怪树。
「吴亘,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凤儿边走边竭力打理着头上乱成鸡窝的发髻,憋着笑道歉道,「不过你放心,我曾见过女子生产,到时定然做个稳婆给你接生。」
「吴亘,你要是还想打这只野鸡,尽管与我言语一声,我自是责无旁贷。」白衣女子用手拉着衣服上的大口子,以防春光泄露。
吴亘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方才已经问清楚了,这个白子名叫胡妙,又叫胡九娘。水从月五人逃到沼泽中后,稍稍安定就商议着如何回去营救吴亘。可商量来商量去总没有个妥当的法子。
正相互争执、一筹莫展时,却遇到了荣奚一行,对方也只剩下五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刚见面时,水从月想起其曾在入洲时暗算自家,就想当场斩了这个使阴暗手段的小人。可这荣奚面皮极厚、态度极好,直接道歉,并且提出愿意一同营救吴亘。水从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加上担心吴亘,硬生生压下了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