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超怒道:
“都春水!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找你的县府少爷去吧!”
这句话一出口,彻底说到了都春水的痛处。
和徐小超一样,都春水如今也未婚嫁。
她一心想嫁给县太爷家的大少爷。
那位大少爷姓蓝,名阳,他不仅长得风度翩翩,还才学过人,在全县名声响亮。
都春水与他在同一家学院念过书,因此而结识。
可是,就在四年前,蓝阳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为妻。
都春水希望落空后,她们一家人还不死心,仍然让都春水与他纠缠不清,指望都春水做个妾室也好。
就这样,一拖再拖,都春水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老姑娘!
“徐小超!你太过分了!”都春水羞愤不已,哭着跑开了!
她刚跑到门外,天上雾腾腾落下一个人!
那人白衣扶风,都春水挤掉两滴眼泪,看清了他的脸。
她表情痴迷,立刻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扭捏着道:
“你……你是?”
那人却看都没看她,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蒲丁丁见他进来,惊讶地道:
“天……”
她刚想叫出“天帝大人”四个字,便意识到有其他人在场,于是改口道:
“笼……笼公子!”
来人正是笼风。
笼风旁若无人地走到蒲丁丁近前,撩了下蒲丁丁的下颌,道:
“蒲丁丁,你不等本帝,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徐小超刚才没看见他从天而降的情景,倒是被他刚刚撩蒲丁丁下颌的动作给震惊了。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这般无礼!”徐小超挡在蒲丁丁身前道。
笼风半眼都没多瞧他,直接用手将他拨到一边,拉起蒲丁丁就往屋里走。
还未待徐小超看明白,就听见咣当一声,屋门被关死了。
徐小超赶紧冲到门口,“哐哐哐”砸门。
“蒲丁丁你没事吧?……大胆登徒子!你快给我开门!快开门!”
都春水此时也重新走到院中,说道:
“徐小超!从窗户进!”
徐小超听了,快步跑到窗前,恰巧看到笼风将蒲丁丁揽入怀中的场景。
他大叫:“臭流氓!放开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腿,准备翻窗进去。
额头却被迎面而来、莫名而合的窗扇拍了个正着。
他不禁退后两步,险些跌落到阶台下。
调整重心站稳后,他又砸了砸窗子,可那窗子就像被钉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无奈,只好把阶台下的木梯搬上来。
“噔噔噔”爬到屋顶,慌忙揭开两片青瓦。
笼风拨弄蒲丁丁额前碎发的情景,又被他瞧个正着。
“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就要喊人了!”
笼风仰头瞧了瞧他,随后拾起桌子上的一杯茶,随手往头上一扬,那杯茶便不偏不倚,正好泼到瓦缝外——徐小超的脸上!
徐小超也顾不上对笼风的身份起疑,他溜下木梯,往院外跑,边跑边喊:
“快来人啊!招贼了!快来人啊!招贼了!……”
都春水在身后叫他:
“徐小超!你别喊了!我看那个不是坏人!……”
村民们很快就被两人的叫喊声引来,纷纷跑到蒲丁丁院子里吵嚷着:
“毛贼在哪里?强盗在哪里?……”
徐小超指着屋门,“贼人就在里面!大家快把门撞开!”
吵嚷声,撞门声,几乎快把整个院子闹翻了。
“本帝不过是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这些人,怎么没完了?”笼风在屋子里漠淡地道。
蒲丁丁心想:您就这样强势的把我带进来,别人不误会才怪了!
“天帝大人,我看,我还是出去跟大家解释一下吧!”蒲丁丁道。
笼风点点头,便和蒲丁丁一起打开了门。
这门一开,外面的人没来得及收劲儿,噼里啪啦倒进来好几个。
蒲丁丁一一将他们扶起。
那些人七扭八歪地,扶腰的扶腰,揉腿的揉腿,眼睛却都盯着笼风:
“哪来的毛贼?还不老实点!”
又有人接头交耳地道:
“我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毛贼啊!”
“嗯!……”
蒲丁丁道:
“大家都误会了!他不是毛贼!他是……他是……”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介绍。
这时,笼风却接过话来:
“我是她情人!”
“啊?”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蒲丁丁被搞得措手不及,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他跟大家开玩笑的,他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
说完,她又假意打了一下笼风的胳膊,“表哥,你真讨厌!怎么乱讲话!”
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