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推又拽地把蒲丁丁带走了!
这一幕,恰巧被丹木子目睹,他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只看见潜盏水君推推搡搡的那个架势,好像是要教训蒲丁丁,以解当时初晨殿之气。
月下仙君和潜盏水君交好,自然不会管这闲事,于是丹木子想到了烈火君。
他匆忙跑到烈火君那里,说潜盏水君把蒲丁丁拉走,要实施报复。
烈火君“啪”的一声摔碎了茶杯,“岂有此理!潜盏水君欺人太甚!”
说罢,气冲冲地往潜盏水君处奔去。
到了潜盏水君宫门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伤了几个护卫,就直冲进去。
潜盏水君正递给蒲丁丁酒杯,给她让酒呢,就听见外面“乒乒嗙嗙”一阵骚乱。
他走出去,问道:“谁在闹事?不知道本君正在喝酒嘛!扰了本君的好兴致,有你们好看!”
这时,烈火君已经打了进来,他大声喝道:“快把人交出来!”
潜盏水君见是他,便快步走上前去,朝院外看了看:几个天兵被打倒在地,正咿呀咿呀地□□。
潜盏水君刚喝了酒,酒劲刚好在这时上来了,脸红脖子粗地喝道:
“烈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烈火君“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他,道:“潜盏,你身为一介战将,打仗你不敢打,倒是欺负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简直是旷古奇耻!给我们这些天兵天将丢尽了脸面!”
潜盏水君气得瞪大了眼睛,差点咬碎了牙,之后双唇颤抖着,道:
“烈火!你真是个疯子!你几时见到我欺负一个小丫头?把话说清楚!”
烈火君道:“我是没见着,但有人见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胡说!是谁见到了,你说出名字来!”潜盏水君怒道。
“呵!”烈火君斜着眼看他,“怎么?我说出是谁,你岂不是又要找他报复?你当我傻吗?”
蒲丁丁在屋里听出:此事可能跟自己有关。便撞着胆儿出去劝架。
“那个……其实……”
还没等她说出口,烈火君便指着蒲丁丁,对潜盏水君大喝:“潜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潜盏水君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小丫头就是她啊!”
烈火君道:“你记恨她当日在初晨殿反驳你,所以你就要报复,是也不是?”
“烈火君,你真是不把本君当人看啊!……本君不解释,你打伤了我的府兵,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来吧!开始吧!”
两人打了起来。
这一架打的惊天动地,烈火君用他的摩地火烧潜盏水君,潜盏水君又用他的正受水淹烈火君。
打来打去,房顶的瓦片碎了大半,地上的地砖处处是坑,院里的大树烧没了枝叶,亭子里的石凳被冲成石块……
来了几个神仙纷纷劝架,可是谁也拦不住,在这天宫里头,除了一丁圣尊和笼风天帝,没人是他俩的对手。
可是,一丁圣尊正在闭关,笼风又跑到东海办事去了。
这二人从宫里打到了宫外,一直不分胜负,分不出胜负就一直打!
天宫各个地方都遭到了连累,不是那里的宝塔坏了,就是这里的屋顶塌了……
直到笼风回来了,这二人才被强行停止了打斗。
二人跪在初晨殿上。
潜盏水君的淡蓝色衫子被烧出好几个大洞,皮肤透过那些洞裸露在外,淡蓝色的发冠也歪歪斜斜地快要掉下来。
烈火君也没好到哪里去,像一只落汤鸡似的,浑身都湿透了,红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
笼风依然保持着他平时的淡定,不紧不慢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潜盏水君和烈火君羞愧难当,都没说话。
“蒲丁丁!”笼风看向蒲丁丁,“是你惹的祸吗?”
蒲丁丁一惊:“我……”
没等她答话,丹木子却抢上前道:“启禀天帝,今日小仙在林缠宫门前见到潜盏水君他拉走了姐姐,小仙觉得不对劲,便去找烈火君帮忙,此事与姐姐无关!”
笼风道:“潜盏水君,你为何将蒲丁丁拉走?”
“启禀天帝,他这是想报复!”烈火君抢先道。
潜盏水君此时醒了酒,变得镇定下来,“冤枉啊天帝,我不过是要请蒲丁丁喝酒罢了!”
蒲丁丁走上前,“凡女最初也以为水君不怀好意,可是到了水君的寝宫才知道,他的确只是要跟我喝酒,凡女本想跟烈火仙君说明,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笼风道:“水君,你为何要跟蒲丁丁吃酒?”
“我本想去林缠宫找月下仙君喝的,谁知在门口正好遇见蒲丁丁,臣觉得她好生有趣,便突然想与她喝酒。”
“她哪里有趣?”
“啊?”潜盏水君愣了愣,“臣也不知。”
烈火君嘲讽道:“哼!真好笑!无缘无故便拉着姑娘家喝酒,我现在倒觉得你不是报复了,倒像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