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给我找到沈谭,死活不论!”
“杀!”
数百名如狼似虎的铁骑将士弃马步战,跟着张天佐杀进了节度使衙门,此时节度使衙门里面的守军只有几十人,加上衙役和仆人也只有两百多人而已,面对数百名登州铁骑将士根本没有胜算,一碰面便沦为待宰的羔羊,没过多久便被杀戮一空。
最终张天佐在衙门的一间柴房内找到了沈谭,此时的沈谭身穿节度使官服,但是面如枯槁、发髻散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双手握着一把横刀挡在胸前,怒目瞪着张天佐一众将士,嘴中还不住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张天佐冷笑着说道:“在下登州镇折冲都尉张天佐,沈帅别来无恙啊!”
“朝廷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这些混账都要陪着李从燕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哼!”
张天佐冷哼一声,说道:“沈帅现在可以嘴硬,有你哭的时候。还有件事情,我家主上询问尚自立人在何处,沈帅可否告知一二!”
“哈哈!”
沈谭大笑着说道:“那个叛徒已经被我杀了,你们要找的话,可以去城北的乱葬岗看看!”
张天佐微微皱眉,冷声说道:“给我绑了!”
几名铁骑将士冲进柴房,直接打掉了沈谭手中的横刀,三下五除二的将沈谭五花大绑,然后不顾沈谭杀猪般的嚎叫,将沈谭押解出去。
张天佐当即派人去城北寻找尚自立的尸骸,而后说道:“立即派人联系李折冲,告诉他我部已经攻占了节度使衙门,并且生擒了沈谭。”
“喏!”
一个多时辰后,青州被彻底攻陷。
折冲都尉李任和折冲都尉张天佐坐镇节度使衙门,开始张榜安民、收容俘虏、清扫战场,同时二人派出快马向李从燕报捷。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李从燕率领第一野战军左营围困淄州城已经数日,城中守军数次派人联系,准备投降,可是李从燕始终不许。
这一日,李从燕终于收到了来自青州的捷报,心中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当即派人给淄州城守军发出最后通牒,让守军于黄昏之前投降。
城中守军非常奇怪,之前自己要投降你不同意,现在又命令我投降,这是闹哪出?
没过多久,城中的三千多守军自己去掉了平卢镇的旗帜,然后放下武器列队走出了淄州城。
李从燕率部进城接管城池,并且命折冲都尉王祖河率领一部将士看守俘虏,将三千多俘虏暂时安置在城外驻扎。
城中刺史衙门内,李从燕将随军的白济汛叫来,对其说道:“青州城已经拿下了,平卢镇节度使沈谭被骑兵营生擒,现在你就去一趟青州城,此人就交给你来处置了!”
白济汛闻言激动不已,但还是忍住问道:“敢问主上,此人如何处置?”
“平卢镇已经被我灭了,此人已经没有用了。”
白济汛心中大定,叉手领命而去。
次日,李从燕安顿好淄州城的事务,便率领大军赶到了青州城。
此时白济汛已经亲手将沈谭斩杀,并且将沈谭的首级装在木盒中送回了镇抚司衙门,以安原来河图都老部下之心。
而李从燕则是直奔节度使衙门,见到李任、张天佐等一众将领,问道:“可有尚自立的下落?”
张天佐叉手说道:“启禀主上,尚自立已经被沈谭杀害,尸体已经找到,只是尚自立的首级不知去向!”
李从燕闻言当即愣住,随后双眼发红,更咽的说道:“是我害了尚自立!我对不住他啊!”
众将见状无不动容。
当日,李从燕率众在节度使衙门设立灵堂,将尚自立的遗体装殓入棺,并且率领众将以及俘虏的平卢镇将领大礼参拜,将此战中登州镇、平卢镇阵亡的将士一并祭拜了。
消息传到青州城、淄州城外的俘虏营中,数千平卢镇俘虏闻之无不感慨,心中对李从燕的敌视也烟消云散。
此战,李从燕顺利拿下青州和淄州,平卢镇被彻底消灭。两州守军被斩杀四千多人,被俘七千多人。登州镇缴获兵甲、钱粮、辎重无算。
随后李从燕暂时驻扎在青州城,并且将吴从汉、李魏也召集过来,会同白济汛、李任、王祖河等一众将领开会议事,商议消化青州、淄州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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