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门房便关上了门,李勋刚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等来了门房。
“你们谁是头领?”
李勋刚说道:“我是。”
“那你一个人跟我进来,其余人等在外面等候。”
李勋刚微微皱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嘱咐一众手下原地等候,自己跟随门房进入朱弘昭府邸。
当李勋刚来到朱弘昭所在的偏房时,只见朱弘昭正在看书,抬头看了李勋刚一眼,便说道:“说吧,潞王有什么事,这千里迢迢的还要派人来找我?”
李勋刚叉手说道:“启禀朱相,李重吉、李惠明乃是潞王最为喜欢的儿女,但是却常年不在身边,所以甚是想念。近来潞王听闻李重吉被调往亳州,李惠明被圣人召入宫中,心中的舐犊之情更甚,所以潞王想请朱相帮个忙,也好将李重吉、李惠明接回凤翔府团聚一段时间。”
说完,李勋刚便从随身的烽火袋内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虎头,看分量不轻,而且做工非常精美,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朱弘昭听完之后放声大笑,没想到李从珂竟然会来求自己,心中甚是畅快。笑过之后,朱弘昭说道:“此事不好办啊,李重吉外调亳州乃是朝廷的调遣,李惠明入宫乃是圣人的诏令,这些都不是我可以改变的。我看潞王还是算了吧,如果真的想儿子、女儿,我看潞王大可以暂时将凤翔府交给别人照看一段时间,如此一来我亲自去凤翔府将潞王接上,我可以驾车带着潞王去看望儿子、女儿,如何?”
李勋刚闻言勃然大怒,一把将放在桌子上的金虎头拿了回来,收好之后便大声斥责道:“朱相如此行径,难道是想祸乱天下吗!”
此番前来洛阳,李勋刚的主要任务便是替李从珂找回场子,如果朱弘昭不愿意放人,便尽一切可能给朱弘昭好看。因为在李从珂看来,朱弘昭只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绝不敢正面与自己硬碰硬。
“混账!”
朱弘昭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
门外顿时冲进来几名卫兵,李勋刚还没来得及拔刀,便被数人制住,腰间的横刀也被人收走。
朱弘昭冷笑着说道:“好胆,竟然敢在我的府上动刀子!”
说完,朱弘昭一脚踢在李勋刚的脸上,将其踢得满脸是血,但是李勋刚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双眼瞪着朱弘昭,眼神中满是怒火。
“算了,”
朱弘昭解了气便坐下来,说道:“我今日看在潞王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今日便给你一些教训,以后做人不要这么张狂!”
说完,朱弘昭挥了挥手,几个卫兵便将李勋刚拉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朱弘昭府邸的大门打开,几个卫兵将浑身是血的李勋刚抬了出来,直接丢在地上。
李勋刚的一众部下见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送礼竟然送出人命来了?
众人围了上去,当即拔刀与那些卫兵对峙。就在此时,一个管事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看着拔刀对峙的双方,便指了指李勋刚的一众部下,冷声说道:“怎么,你们头领不懂礼数被朱相教训了,你们也想过过瘾?”
众人怒气上涌,便要上去拼命,却见李勋刚的嘴动了动。
此时的李勋刚浑身是血,双耳已经被割掉,双手和双脚也被打断,身受重伤的李勋刚已经无法动弹,只有嘴巴还能发出声音:“走,回凤翔镇!”
一众部下这才慢慢后退,将李勋刚抬起来撤回了之前休息的食肆。
“店小二!快去请郎中!”
一众人冲进食肆就直奔后院,两个骑士丢给店小二一贯钱,就让店小二快去请郎中。
“好、好的!”
店小二急忙招呼了一个同伴去请郎中,而后自己却上了二楼,将这个情况告知自己的上官。
十几天之后,李从珂见到了已经变成残废的李勋刚,再听了一众骑士的禀报,以及李勋刚的回报,李从珂猛然站了起来,大声怒吼道:“朱弘昭!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随即李从珂下令凤翔镇开始动员,武库和府库开始筹集钱粮兵备,各路大军陆续开到凤翔府集结。一时间,凤翔镇周边的军镇、州府大惊失色,一片风声鹤唳。
登州城内,李从燕收到了北镇抚司送来的情报,心中冷笑不止,暗道:“来的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啊!看来朱弘昭还真是个白痴,将一手的好牌打了个稀烂。”
随后李从燕召集吴从汉、李魏、白济汛、李任、王祖河五人,下令对密州、莱州的整顿要加快速度,登州镇的钱粮、兵备要加大囤积的速度,特别是训练军的征召力度要增大,必须确保野战军和驻守军有足够的后备兵员应对突发战事。
众人仔细听着李从燕的各项命令,心中既担忧又兴奋,纷纷叉手领命。
一切部署完毕之后,李任随口说道:“没想到朱弘昭和冯赟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让他们二人继续把持朝政,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李从燕冷笑一声,暗道:“乱子肯定是要闹出来的,按照时间来算,这两个白痴估计要给各地节度使换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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