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上也犯不上以身犯险啊!如果主上有个万一,我和种桦甲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李从燕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精心挑选了一队新军将士带进城了吗,能出什么事?就算有个风吹草动,难道你们还不能保着我冲出洛阳城去?倒是你们,这几天多走访一下,看看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吴从汉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叉手说道:“喏!明日属下就分头去办。”
随后李从燕便在这间客栈住下,数日之内始终没有外出。李从燕虽然嘴上说着无妨的话,但是心中明白,毕竟自己是皇子,洛阳城内认识自己的人太多,万一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李从燕给吴从汉、种桦甲部署了分工:暗中探查的事情多是种桦甲带人前去,吴从汉则是动用之前在洛阳城内的关系去调查,二人双管齐下同时进行,希望可以事半功倍。
可是即便如此,众人兵分两路一连查访了十几天也是毫无消息,李从燕所说的那个幕后黑手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众人始终查不到这个幕后之人的任何踪迹。
不过种桦甲和吴从汉却查到了不少这段时间朝中争斗的情况,这里毕竟是洛阳城,别的不多,就是达官贵人多如牛毛,朝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当天夜里就能传遍整个洛阳城。在此时的洛阳城内,朝堂上基本不存在什么秘密。
“这就有意思了,李从厚竟然也安耐不住,直接赤膊上阵了?这可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看来在一些细节上面,历史还是有了一些小的偏差。”
李从燕心中暗暗想着,也为自己提了个醒:看来随着我的到来,历史的演进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决断的依据了,毕竟已经有了偏差的可能性!
这天夜里,李从燕靠着床上查看这吴从汉、种桦甲送来的情报,心中稍稍踏实了一些。
这个李从厚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日后更是被李嗣源指定为继承人,成了下一任皇帝,这下后唐朝廷的乱子更大了!
想到这里李从燕心中便一阵窃喜,暗道:“如此一来朝廷应该会乱上许久,三方大乱斗啊,一定精彩非常!看来李从珂和安重诲在短时间内是顾不上关注登州的,也顾不上找我麻烦了!”
不过虽然李从燕心中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的警觉,暗道此番回去一定要加快发展的速度,自己心中的几个计划要提前上马了,扩军、整顿兵备等等,想起来就是千头万绪,可是却又必须抓紧时间,毕竟时不我待啊!
就在李从燕暗暗盘算的时候,一旁的吴从汉忍不住说话了。
“主上,咱们在洛阳城已经待了不少日子,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嗯?嗯!”
“嗯?嗯!?”
吴从汉没明白李从燕的意思,便又说道:“主上,这洛阳城内三方乱斗,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来。据说前几日依附于安重诲的工部主事在家门口被人殴打,现在还躺在家里动弹不得!依我看,不管是李从珂、李从厚,还是安重诲,什么皇子、什么重臣,为了权柄都已经没有底线了,如同街头混混的手段都用上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李从燕点了点头,这也是自己心中担忧的,于是便说道:“好了,明后两天再暗查两日,如果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两天之后咱们便返回登州。”
吴从汉眼见李从燕松了口,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当即叉手称诺。
就在这时,种桦甲在门外禀报:“启禀主上,登州送来急报!”
李从燕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让种桦甲进来,接过种桦甲递过来的一份书信,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吴从汉看到李从燕的脸色,有些不安的问道:“主上,可是登州出事了?”
李从燕点了点头,说道:“契丹人皇耶律倍渡海出逃,其乘船已经到了登州沿海。而且耶律倍派了使者到刺史府,想要在登州登陆,向朝廷寻求避难!”
“什么!”
吴从汉和种桦甲顿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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