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桦甲一声令下,一千四百多名新军将士开始跑动起来,前两排的弓弩手也收起了弓弩,拔出了腰间的横刀,而后面的长枪手脚步更快,直接冲到了最前面,将手中的长枪平举,开始冲击敌军。
“杀!”
“杀!杀!杀!”
第一团的将士直接撞进了贼寇营地,冲出来迎战的数百贼寇乱哄哄的迎了上来,可是一个照面就被如林的长枪逼退,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和上百个伤员退了下去,顿时卷走了数百、上千妇孺,尖叫着向后奔逃。
种桦甲见状心中大喜,率部就这样一路碾压过去,那些跑得慢的贼寇纷纷毙命,还有不少人眼见不敌便弃械投降,还有不少贼寇竟然开始劫掠自己人,看得种桦甲怒气上涌,指挥部下优先斩杀这些杂碎。
汪勇率部随后进入贼寇营地,此时到处都是溃散的贼寇家眷,第二团的将士开始收容俘虏,同时也对一些负隅顽抗的贼寇补刀,进展十分顺利,很快就跟上了第一团的步伐。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这处贼寇营地就被攻占,李任率领的两个团以摧古拉朽之势拿下战斗,只损失了十三人,但是却斩杀了五百七十三个贼寇和青壮,俘虏四千六百余贼寇家眷,缴获了不少的辎重粮草。
李任简单巡视了一下这处营地,便下令大军撤回大营,将所有缴获和俘虏押解回去。
临走时,种桦甲带人一把火将这处营地烧了,火光顿时照亮了大半个王家山,十几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此时,李从燕站在大营之内,正好看到了山上忽明忽暗的火光,笑着对身边的王祖河说道:“你看,李任那边得手了!”
“是啊,得手了。”
“估计现在李魏正率部伏击贼寇主力,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是啊,正在伏击。”
李从燕看了一眼郁郁不乐的王祖河,大笑着说道:“只是剿匪而已,以四个团的兵力出击,已经是很看得起这些贼寇了。要不是想着让尽可能多的将士参与实战,只用两个团的兵力就完全可以。所以你也不要郁闷,下次再有战斗,第五团肯定打助攻!”
王祖河闻言咧嘴笑了起来,叉手说道:“谢主上,主上说话可要算数啊!”
一个时辰之后,李任率部押解俘虏和缴获回到了大营,李从燕命人对俘虏严加看管,同时命第一团、第二团将士抓紧时间休息,随时做好支援李魏所部的准备。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从燕终于等到了李魏派人送来的消息。
“启禀刺史,李都尉率部围歼了贼寇主力,斩首两千余级、俘虏一千余,而后李都尉率部突袭紫蝉寨,一举破之!现李都尉正在清点缴获,故命属下先行禀报。”
“好!”
李从燕彻底踏实了下来,而后问道:“将士们伤亡如何?”
“战陨七十余人,负伤两百余人。”
这个伤亡数字已经很小了,毕竟连杀带俘灭掉了三、四千贼寇。
可是李从燕还是微微皱眉,心中更是隐隐作痛,这些可都是自己起家的本钱,是未来强军的种子,每一个都是万分金贵的,现在一战就战死七十多人?
“告诉李魏,尽快率部撤回来修整,然后把那个紫蝉寨给我烧了!”
“喏!”
次日,李从燕下令各部原地休息一天,同时祭拜阵亡将士,连同李任所部阵亡的十三人,这次战斗新军共阵亡了八十八人,李从燕亲自为阵亡将士上香,并行礼哭祭,一时间全军肃然,无不感动。
当日,李从燕命人在王家山下修筑坟茔,将八十八名将士就地安葬,后命刺史府迁来三户百姓,在此为阵亡将士守墓。
回到刺史府后,李从燕第一件事便是给伤亡将士发放抚恤金。
“阵亡者,每人发抚恤二十贯、粮食百斤,有家眷的,刺史府每月按人头发放供养,每人粮食二十斤、钱一贯!”
“负伤者,每人发抚恤十贯、粮食五十斤,如残疾,则待遇任其回家,每月供养比同阵亡将士家眷!”
“这些都要写进刺史府的章程内,将来遇到战事,就以此为例。”
“喏!”
吴从汉一一记录,而后问道:“主上,数千俘虏和缴获如何处置?”
李从燕已经有了打算,此时说道:“刺史府甄别一下,凡是手中有人命者,一律斩首正法!其余罪过不大者、被贼寇裹挟者,由司户参军负责登记造册,与流民、贫民一同,等待刺史府分地安顿。”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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