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就是附近的山棚的流民。
那流民隔着老远,喊了几句,薛郁没听清。
他示意一旁的族人,喊话,让他近点来,讲清楚些。
那流民听了这话,正待走进。
他边上的年轻人突然拦住,后来二者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流民就又走进了。
待他走到距离坞壁只有五十步的地方,薛郁听清了。
原来这些个山民要来借粮。
笑话,他薛家才从他们那征的粮,哪有再送回去的。
而且就这些穷汉,哪还得起?
还不是打着吃白食的心思。
而且从那人话的意思,那林里的一帮子都是山民,那看来没什么要防备的。
想定,他就要抽弓。
但就这他要射时,突然窜出来个小豆丁,一下子就拉住他的手,呜呜恳求着。
薛郁定睛一看,是他那驺寺侍从,田大用。
这小儿名叫大,实则不满五尺,实实在在的三寸丁。
那年他父亲,哦,好像就是坞堡外的那流民,我说着这么眼熟的。
那年他父亲把这儿抵来时,他本还不想收。
但之后此小儿展现出不同一般的勇猛,人还没个马高,但倨坐马上,运矛如飞。
他惊奇下,就收下此人做了自己的驺寺,随扈自己。
薛郁,一脚踢开田大用,骂了句:
“养不熟的奴崽子,给我绑到旗杆去。”
说完,就绰起弓箭,对着楼下的流民就是一箭。
那人在一声“小心”中,应箭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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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发现这个老叟是真的拧。
他劝了几次不要跟过来,还非要来。
还说让他来和薛家谈,一定是能借到粮的。
张冲无奈只能再一次带上他,毕竟也有个熟悉的,方便些。
他们吃完饭,众人收拾辎重,把孙老头的遗骸又结实的绑在马上,就一并走出密林,向着薛家的坞壁而去。
一路上,那老叟一个劲念叨:
“薛家人不错的,我们有人就在他们那做徒附,都说好。”
张冲不理他,一直走出密林。
老叟又自告奋勇,他拍着胸脯说,能借粮来。
张冲不信,但到底也没啥办法,所以就带着陈焕他们一起上前谈判。
开始老叟离着远,扯着喊了几句,对面没听清,然后就要再上前。
张冲看着危险,就提醒别去了。
谁知老叟,指着坞壁上的一人,说道:
“那人和老朽有些交情,事妥的。”
说着,就大跨步上前。
但谁知对面话都没说,在望楼上就抬起弓箭要射。
张冲刚提醒老叟小心,老叟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被楼上射来的箭,正中胸口。
那老叟“嗬嗬”的流着血,笑着看了眼张冲,倒下了。
陈焕他们大惊,举起盾牌就要护着张冲走。张冲夺过这牌,冲到老叟那。
老叟已经面带微笑的走了。
为啥他要笑?
还没等张冲思考,对面寨门大开,一骑士持着朱色马槊就冲了出来,正是薛郁。
他刚射完箭,就下了望楼,让人开门,搬开鹿角,跨马就向着张冲等人冲锋。
他相信,这种土鸡草芥,苟且乞活之辈,在他一个冲锋下,就会溃散。
但谁知,刚夹着马槊,刚冲三十步,一柄手戟就飞了过来,他险险避过,但又是一戟,正插其颈。
薛郁眼一黑,跌落马下,激起一阵尘埃。
薛郁,死。
张冲不顾左上角冒出的:“击败薛郁,继承其骑术熟练”的弹窗,呼喊着众人跟他冲锋。
他要赶在寨门关上前,杀进去。
张冲一马当先,接连甩出两个手戟,一左一右正中两边门卫。
寨里的薛氏族人大惊,混乱中就要关门。
但紧接着射来一阵弩箭,陈焕持着手驽,精准击杀着寨门前的薛氏族人。
门前为之一空。
就这样,张冲带着杨茂等剑客,撞进了坞壁,紧接着黑夫、丁盛就带着张旦等人,鱼贯杀入。
薛氏坞堡,破!
击溃薛氏武装,击溃薛氏徒附,夺取寨门,占领望楼,夺取粟仓,占领武库。
薛氏族人除了个别窜逃,尽皆解兵授首。
一场酣畅的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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