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开口的就是另一位。
名叫——天下第一剑。
这位‘天下第一剑’的铜人其实雕的真的是一个剑客,一身侠衣,手持长剑,气势非常的霸道。
江朝歌这些天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铜人,心里其实有些莫名的猜测。
比如:京城仙子的铜人,一身长袍,面露严肃,看着有些像‘商鞅’,而这位天下第一剑的铜人,则有些像‘百里奚’。
这些铜像,仿佛都是一个个的名士。
至于他自己的铜像……
毫无疑问的是,杀神白起!
【天下第一剑】:你们稷下学宫不是非进士不收的吗?这个江鱼儿只是乡试的解元,没有资格进稷下学宫吧?
【京城仙子】:学宫的几个大儒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我觉得大儒们是准备给这个江鱼儿开一个单独的考核,各位有兴趣进京一观吗?我可以作东,请大家一起喝酒,还有我这里有半本《鲁班书》,可以给大家一起看看。
一如既往的。
这位京城仙子非常的热情。
最喜邀人见面。
而这位天下第一剑似乎就不太喜欢‘见面’,他更喜欢线上交流。
【天下第一剑】:仙子若真有意将半部《鲁班书》给大家一观,不如直接念出来,岂不是更加方便吗?
【京城仙子】:可以啊,要不把你那半本《六韬》也念出来,我们共同交流一番,你念一句,我念一句?
天下第一剑就不说话了。
这里又不止他和仙子两人,怎么可能现场念诵?
江朝歌想了想,决定重新引导了一下话题。
【玄门七子】:仙子不是说自己是稷下学宫的学子吗?那你应该知道稷下学宫一般会考核一些什么内容吧?
【京城仙子】:当然知道啊,你想知道吗?
【玄门七子】:想的。
【京城仙子】:为什么你想知道呢?你难道就是那个江鱼儿?
【玄门七子】:仙子果然厉害,你猜得没错,我其实就是那个江鱼儿。
【京城仙子】:那正好,我是准备待江鱼儿进京时便与他见一面的,既然你是江鱼儿,那到时候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好了。
这货……果然是个“见面”狂魔。
三句话不离见面!
江朝歌这几天来已经和这位京城仙子切蹉了好几个回合。
软磨硬泡都用过。
可嘴巴都磨肿了,也没有磨出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每次到了最后,这位京城仙子都提出来——我们见一见啊!
江朝歌觉得再这样磨下去,意义已经不大。
他决定出个狠招。
于是,他再次开口道。
【玄门七子】:也好,我这一趟进京是走的水路,大概四天时间便可以到达京城,船上还有我的几位好友,以及梁府的婉儿小姐以及翠微楼的原花魁蔡文姬,正好可以和仙子一起交流一下曲乐。
【京城仙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玄门七子】:因为,我真的是江鱼儿啊,刚才我不是已经承认了吗?仙子莫要再推迟了,四天后我们便见一面如何?
【京城仙子】:好啊,你想在哪里见面?
【玄门七子】:仙子不是要作东吗?自然该由你来定地点啊。
【京城仙子】:那就定在‘如意坊’吧。
【玄门七子】:好,没有问题。
江朝歌说完,便从铜人的白雾世界中脱离了出来。
你不是见面狂魔吗?
那我就真的约你一见,看看是你这个见面狂魔厉害,还是我这个马甲狂魔更凶猛。
“铜人里面的几个人,全部都是老阴逼,想要引蛇出洞……光在线上聊天,肯定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干脆搞点水花出来,我就不信【玄门七子】和【京城仙子】见面,其它人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朝歌很期待四天后,这位京城仙子会以何种手段来“捕猎”自己。
至于江鱼儿……
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这种老阴逼的世界中,没有人会真的以为……有人会主动承认身份吧?
……
京城。
三面环山。
而且黄河和渭河滋润,又立于关中的中心,能育养大军,属于真正的军事要地。
经三百多年的发展,这座京城早已繁花似锦,商流不息。
稷下学宫建于京城的后山之上。
始皇帝一统天下后,将原属齐国的稷下学宫立为国宫,迁于京城咸阳,并襄胜举,集百家于稷下。
所以,即使这位学宫只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也依旧在史记中留下了无数的精采故事。
而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便是稷下学宫的三大奇观,分别为:大石林,落剑湖和书山顶峰的那一挂白河。
“咕咕咕!”
一只鸽子落于一间草屋前。
正在栽种着花木的童子看到,立时玩心大起。
他匍匐在地,如同一只矮小的猎豹,口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然后,猛的向着鸽子一跃而去。
但是,他只扑出去一半,身子便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
就这样拎在了半空中。
于是,童子回头,望向了背后站立的老人,口里发出苦苦的哀求:“夫子……夫子……阿生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人也不理会他。
直接就伸出另一只手,将鸽子吸了过来。
同时,解开鸽子脚下的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封信。
他转身回到了草屋内。
而童子则依旧半悬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可是,就是无法从空中脱离出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抓住。
“夫子,阿生真的不敢了!”他再次哀求。
“明日清晨会有一场雨,你便早起一些,给我接一壶早露吧。”草屋中传出一个声音。
“啊?要早起啊?”童子的脸色发苦。
“啪!”
无形力量一空。
童子掉落在地上。
而在草屋中。
老人已经打开了小小的信件。
他的目光扫过信件,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如同一口古井一般:“欲治河,先治沙……这篇治河论,写得确实是极好,既如此,我便亲自考一考他吧。”
说完,他的手轻轻一挥。
草屋中升起一道雪白如昼的光芒。
……
稷下学宫的宫门内。
一块黑色的碑石上突然被一道白光照亮。
原本来来往往的学子们,立即就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向了碑石。
“夫子有训示了!”
“快看!”
学子们看了过去。
只见碑石上,显现出一行行大字。
“七日后,学宫举行特招典仪,邀天下学子共观,有合如下四点之一者,可参加考核。”
“一、国士榜上有名者,不论是否进士,皆可考。”
“二、三境以上者,不论是儒,是道,是法,是阴阳者,皆可考。”
“三、今届乡试头甲者,不论出身,不论门弟,皆可考。”
“四、皇室宗亲者,皆可考。”
一瞬间,学子们明白了过来。
夫子这是要公开举行一次特招典仪了。
“听说淮安县今届的头甲江鱼儿,蒙陛下御笔亲点为国士,此时正欲申请进入稷下学宫求学呢?”
“我也听说了,我还读了他的那两首诗词,都是上上的佳作。”
“据说他的这篇《治河论》才是真正的厉害,可惜,未曾亲眼见到……”
“夫子这次举行特招典仪,不会是为了他吧?”
“你说呢?”
众人议论纷纷。
在这种时候,夫子突然要开特招典仪,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然是为了那淮安县的江鱼儿。
能让夫子为一人开考?
这江鱼儿,究竟有何等的风采?
学宫的学子们,心中都多少有些期待起来。
……
京城。
城门口。
两匹快马,来到了城门口。
江二郎和姬如雪都是乔装改扮,经过一路的奔波,露宿,降巫,终于到达了这座大秦的京城。
他望向城门口的三个大字——咸阳城。
眼前的城墙极为高大,上面有着整齐划一的军士在守卫着,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黑色盔甲。
除此之外,还有着巨大的弓弩架设,看起来非常的威严。
江朝歌(二郎)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古代的都城,心里多少有些感概。
“二郎不必过份的伤感,你父亲要过几日才会斩首,现在还活着的。”姬如雪仿佛看穿了江朝歌的心意。
江朝歌便点了点头。
问题不大!
我的爹爹要过几日才会斩首呢?
还有的是时间。
就趁着这段时间,先去京城的街上逛一逛,买些当地的特色美食浅尝一下,以平复我这伤心欲绝的心情。
正想着,姬如雪就又说道:“二郎,是不是想到你失散的姐姐了?”
“是啊,我想到她了。”江朝歌点了点头。
“虽说如此,二郎还是当以国事为主,我们先去见狄公吧?南域巫师入侵中原,此事非同小可。”
“嗯,姬姑娘放心,我能挺得住,当以国事为重!”
“对了,还有一事二郎一定要谨记。”
“何事?”
(妈呀,我超过十二点了,掉全勤了……咦?我这个月好像没有全勤,那没事儿了!明天应该会赶在十二点前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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