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皇帝隐私,不便透露。”
皇帝隐私?
这四个字让孙巧儿更加浮想联翩起来,哎呀,这种事更应该找我啊!我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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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轻再次来到凤仪宫,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只不过这次扭着头,防止再看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次并没有,有的只是一只满是歉意的小狐狸,还有一个躺在床上,一直喊自己很热,还伸手虚空抓着什么的大公主胡平安。
雲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你给她吃什么?毒蘑菇?”
白不灵小声道,“上仙一定救我,我给平安服用了一颗妖丹。”
“妖丹?多少年修为的?”
“一只鸡精,可以吐人言,接近化形了。”
“那起码三百年修为了,这么大补的东西你也敢直接塞给一个刚踏入炼气的小孩子!”
雲轻严厉的话让白不灵彻底慌了神,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平安她不会死吧?”
雲轻,“不会,之前我曾给她用过洗髓丹和两颗灵石,她身上的能量已经足够充沛了,若是没有那些,吃了也就吃了,现在其实是有些补过头了,可若是没吃那些,她的身体也难承受这么大一颗妖丹。”
白不灵松了口气,“那接下来就麻烦上仙了。”
雲轻一阵气闷,这明明不是自己徒弟,但感觉自己做的都是师父的活儿啊!
可又不能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徒弟的大姐。
于是雲轻运起了灵气,开始帮平安消化这颗妖丹的能量,这些白不灵全然不会。
其实妖丹最好入药,做成灵丹更容易消化,一个妖丹可以做好几颗灵丹,也划算一些。
雲轻只能说白不灵暴殄天物了,不过她说自己是连夜出宫在山里抓的妖怪,特意给平安补身体的,用意是好的,也算是小妈典范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完事后雲轻转身就走,以免被醒来的平安发现,现在这孩子的功力又进步了许多,而且是大跨步前进,前途不可限量。
结果她一出凤仪宫就看到小皇帝在巨树下发呆,她忙低着头穿过了八卦场。
胡禄没有注意到雲轻,他正专注地看平安的那片叶子。
虽然知道一两天的时间不可能有什么变化,但每天清晨胡禄都要关注一下平安叶,看到平安一切正常,老父亲就感觉特别安慰。
然而今天的平安似乎不太正常,我没看错吧!!!
胡禄甚至怀疑自己的观想法出了问题,他看到平安的境界那里写的是:炼气二层!
不是刚刚才进入炼气吗,这是坐了火箭吗?
还有,平安她自己知道自己晋升了吗?
正想着早膳的时候好好关心一下大女儿,这时又有胡鸽从头顶飞过。
胡禄直接拦截了它腿上的密信。
还是枭五处,还是关于金玉珠的档案。
昨天那份是近期档案,今天的更全面,把金玉珠小时候那部分也补齐了。
胡禄看着看着,脸色突然不好看起来。
她竟然是烈属遗孤?
而且是北伐十二军的后人!
当初收复北疆,胡禄下旨招老兵重回前线,他们并不被原来的军队长官所喜,于是善战老兵被挑走后,剩下的组成了十二军,并造就了福寿一朝最惨烈的一次失败战役。
两万多老兵被北疆蛮夷屠戮殆尽,两万个家庭支离破碎。
战役结束后,胡禄还亲自去了战场,并亲眼看到好几个濒死的老兵闭上眼睛。
其中一个叫金彪的百夫长身中十几箭,几乎被插成了刺猬,但依然勇猛地杀死了三个北疆蛮子,成为了十二军树立的一个典型。
胡禄当时握着他的手,听他说最不放心的就是婆娘和闺女。
当时的皇帝陛下亲口承诺,“朕和大岳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们,一定!”
听到这句话,金彪才闭上眼。
胡禄自以为他的战后抚恤工作很到位,抚恤金,孤慈院,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优渥的。
可终究还是遗漏了一个金玉珠。
皇帝发动的战争让她失去了父亲,很快就没了母亲,沦为孤儿的她并没有听从安排进入孤慈院,而是随着堂兄南下闯荡江湖,并最终成了一名打手。
后来又是皇帝的一道命令,让她丢了饭碗。
也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她进了皇宫,成了皇帝的女人。
对于当年十二军的覆灭,胡禄一直很自责,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以为,金玉珠进宫是天意,就是为了让他弥补当初对金彪没有做到的承诺。
可自己昨晚却那么欺负凌辱她,胡禄捶着界灵树,自责不已。
捶着捶着,几片叶子飘落下来。
胡禄扫了一眼,呃,中区死人真频繁,啧啧,还是同一门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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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琅琊县。
富显贵是琅琊县的一个药材商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时并不显山漏水。
每天下午去茶楼听书看戏是他的固定休闲项目。
今天的说书先生是新面孔,但讲的比之前那位强。
富显贵听的很欢喜。
讲完了一段时下流行的《白蛇传》后,这位说书先生又开始讲一些皇家趣闻。
其中就说到了福寿皇帝遭遇了骗子烈阳真人,最后大公主戳穿对方的故事。
“此事在京城流传甚广,很多京官都曾亲眼目睹,想咱们这位福寿大帝,那是何等的惊才艳艳啊,文成武功,哪一样不是本朝之冠,可就是这仙运不济,寻仙令颁了这么久,一个真仙都没碰见。”
富显贵听了哂笑一声,心道,我等堂堂修真者,逍遥一生,何等自在,为什么要去给一个凡俗皇帝当狗,这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谁知这时竟有人出声反驳说书人。
“谁说陛下仙运不济了,只不过遇到了一个假修士而已,如今陛下可算时来运转喽。”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人说道。
“未敢请教?”说书人拱拱手。
“在下不过是京城一名商人,跟宫里有生意往来,所以知道的多些,咱们陛下最近心情极好,他得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儿?”不仅说书人好奇,这茶楼里的其他听众也好奇地打听。
包括富显贵,他也竖起了耳朵。
可是这中年富商却不肯说了,“这等宫闱秘事,我怎么敢乱说呢,我还怕枭郎查莪呢。”
说完就放下铜板准备走人了。
其他人倒也没坚持,道听途说而已,没必要太当真。
但富显贵不同,作为一名踏入修真界二十年,修为进步不大的修士,他对这些天材啊地宝啦还是很好奇的。
于是他追了出去,拉住那中年富商,“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再下富显贵,经营着一家药铺。”
“什么,你是做药铺生意的?巧了不是,我是做阿胶生意啊。”
“啊,那咱们还算是同行呢!”富显贵笑道,而且还是没有竞争关系的同行。
于是两人关系迅速拉进,又找了一个酒楼,边喝边聊。
富显贵问这个栾姓商人,“皇上到底得了个什么宝贝啊?兄弟你要急死个人啊。”
“其实这件事宫里的人都知道,跟你说说也无妨。”
“怎么会宫里人都知道呢,这等事皇上还四处宣扬啊?”
“那自然不会,可是那宝贝太大了,根本瞒不住人的。”
富显贵,“什么大宝贝儿?”
栾姓商人,“一棵树,一棵一夜之间长成的参天大树,而且还开花结果了,据说,据说哈……”
商人压低声音,“那树上的果子,皇上吃了一颗,一上午都没从新收的宠妃房间出来,真是羡慕死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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