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虞怼怼发言之前,他的老恩师萧参丞相站了出来。
虞绍言内心欣慰,这种时候还得看萧相啊,自己人微言轻,又是个大侄子,说了也没力度。
然而让他怀疑自己耳朵的是,萧相竟然说,“何大人所言有理,陛下龙体为重,这朝会少开一些无妨。”
胡禄点点头,“那以后朝堂政务就要多多辛苦萧相何大人你们了,退朝!”
看到跃跃欲试的虞绍言,胡禄赶紧宣布退朝,牵着小鱼儿的手就离开了太极殿。
随后虞美人被胡禄带回了四象殿,勉为其难地被胡禄塞了一本黄皮小图册,然后扭扭捏捏回了后宫。
她走后,枭六郎来了。
胡禄让他不必多礼,“说说吧,这几天林啸天都干了什么。”
枭六有起居郎之姿,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事无巨细。
“前天,早上卯时一刻起床,小解,卯时二刻发呆,辰时一刻用早餐,吃了一只猪肘子,然后继续发呆。
“午时三刻用午餐,吃的鹤顶楼大餐,未时一刻午睡,未时三刻醒来,发呆,申时一刻困住了一只外来的野猫……”
听到这里,胡禄打断,“怎么困住的?是用阵法吗!”
“不,是用小鱼干。”
胡禄,“继续吧。”
“直至酉时一直在逗猫,到了戌时去金风楼狎妓。”
“什么,他竟然又去狎妓!”胡禄哼道,“堂堂修行之人,而且一把年纪,大好时光不用于修真,反而浪费在女人身上,难怪他修为上不去。”
六郎,“其实,倒也不是很浪费时间,林天王快得很。”
“哦?”随即两个男人嘿嘿一笑。
后面的记录大概也是如此,林啸天的日常以发呆、撸猫和狎妓为主。
胡禄怀疑他发呆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吸收日月之精华,是在修炼呢!
“这几日林啸天是否单独见了什么人?”
六郎回道,“不曾,哪怕他去勾栏之地,和花魁欢好,我们都在盯着他,睡觉的时候我和九郎十郎也都会轮班。”
胡禄笑问,“盯得这么紧,你说林天王知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但林天王是聪明人,他并不在乎。”
胡禄摆摆手,“罢了,不用再紧盯他了,老狐狸一般的人物不会让你抓住破绽的,他要找的人有头绪了吗?”
胡禄也非常关心叶遮天、萧破天、楚傲天这三位天王,尤其是擅长炼丹的叶遮天。
结果六郎上来就是一盆冷水,“我负责寻找叶遮天后人,可惜并不理想,据林啸天称,叶遮天不近女色,在四天王分道扬镳的时候,叶遮天也是唯一没有孩子的,我们只知道他老家在东北行省凤凰山一代,六处的人已经派去当地,若是此人选择落叶归根,或许会有线索。”
随后他又替九郎十郎汇报了他们两人的调查进度,也就比叶遮天那条线略强一些。
毕竟隔了两百多年,天王们有着反贼和修士的双重身份,行事非常低调,说不定还会隐姓埋名呢。
当听到萧破天是河东行省人士,九郎正在调查整个河东姓萧的人家,胡禄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下,好像,好像萧相老家就是河东吧!”
河东邯章萧氏,那可是大岳一朝非常辉煌的一大氏族,虽是在萧参一代达到巅峰,但之前也出过两个部级大员,知府、县令更是达到了两位数。
六郎道,“萧相所在的这一脉萧氏也确实是九郎调查的对象之一,不过时间尚短,还查不出什么。”
胡禄眯起眼睛,“六儿啊,以你这段时间跟林啸天的接触,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六郎想了想,“属下以为,真话里搀着假话。”
也就是真多假少,但核心的东西应该是假的。
他要寻人,理由绝不会那么单纯,连师父都能杀的人,还会念着师兄弟的香火情?
胡禄这几天看了不少关于绿巾起义的传说,其中有提到,戴绿夫短短三个月横扫中原大地,几乎所有大户人家都被他们打了土豪,所以也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可戴绿夫一死,这比巨大财富也就不翼而飞了,莫非是为了这个?
午膳时间,胡禄的眼睛一直盯着萧果儿。
“哥哥,你怎么这么看人家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果儿甜甜道。
万玲珑哼道,“陛下喜欢看,晚上再翻一次贤妃的牌子不就好了。”
胡禄摆摆手,“果儿,我是想问,你们家,或者你们家祖上有人会画符吗?”
(ps:午膳之时,上问之,贤妃,卿家,或祖有画符者乎?——《福寿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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