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关山跃下意识的哼出了这首旧时空的名曲,因为,最近,他确实有点烦。
在生活上,本来买了个A级女仆的他,过上了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的腐朽生活。不过,最初的激情期褪去之后,两人之间的交流成了大问题。
生活中,他和赵慕清变得越来越没话说。这种现象并只他一个,很多元老跟女仆之间的感情生活都不太顺遂。毕竟当初粗坯们的出发点就是赤裸裸的解决生理问题。等到生理需求解决了之后,粗坯们自然也就有了精神方面的需求。
但是比起肉体,精神上要构建起吸引力来在元老和生活秘书之间更加难以达成。毕竟双方隔了四百年年的时间。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典型的三观不合。这也是旧时空生活水平提高之后离婚率反而大幅度上升的原因之一。按异性相吸的自然法则,男女之间会因为很多种原因走在一起,但三观不能契合,又很难在之后的柴米油盐生活中一路走下去。而他的A级女仆又是一个雷州人,雷州话在广东也是出了名的难懂。对视广东话为“鸟语”的关山跃来说,这比第二外语还难懂。言语上的交流难度又进一步的增加了这种疏离感。
如果是在旧时空的话,关山跃和赵慕清大概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了。当然,赵慕清是做梦也没想过这件事,对关山跃的冷淡只是感到惶恐,但是关山跃已经不止一次的动过这个念头。
但是既然到了本时空,就要跟本时空的社会整体道德水平做出妥协。在旧时空,分手还好说,如果曾经离过婚,多少会会被人指指点点。换作在临高位面,社会的大多数人更接受不了这种做法。据说,已经有人动了想把生活秘书退回办公厅换新的想法。也有人提议要建立女仆“退役制度”,并且由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这种事竟然有人提出来,真是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粗坯!”关山跃想着。好在女仆学校的教育水平还不错,赵慕清的家务和做饭还过得去,当个纯粹的“生活秘书”还是合格的。
关山跃的另一个烦恼是居然有人建议正儿八经向他提出,让女仆改名。
一开始关山跃是愕然的,他不明白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实话说这名字取得时候很随意,脑子里随便就蹦了出来,只是觉得读着顺嘴,听着不差,看着也挺雅致的。但后来发现,慕清这两个字深究起来大有问题。
于是关山跃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慕”的什么“清”,就得了一个“正黑旗”的名头。
“NND,王会计他们两口子的女儿你怎么不去说!”关山跃满腹牢骚。这不由得让自己想起来一个同学。他父母结婚的时候,正是曾国藩家书大行其道的时候,两口子都深受影响。于是便从《挺经》和《冰鉴》中各取一字,给他取名为挺鉴。
如果知道了名字的来历,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时代在发展,等这位同学长大以后,这两个的含义已经大不相同。导致他走到哪被笑道哪。哎,没想到自己也犯了这种错误。平白给自己找事。
这也就罢了,关山跃还有些多心,觉得这“慕清”会不会有些不尊重王家两口子。思来想去便把“清”给改成了“青”。
工作上,他也觉得不太顺心。第二次反围剿中,他所在的第六营主要作为预备队使用,战事结束其他部队修整时,巩固澄迈到琼山一线的任务就落到了第六营头上。正如第六营营长朱全兴所说:仗几乎没打,全打杂了。
在之后占领海南全岛“夏季觉醒”战役期间,他所在的连又作为东支队的先头部队,一路挺进。部队采取政略为主,战略为辅的做法,稳扎稳打,齐头并进。他负责“深化治安”的区域,大致相当于旧时空的屯昌县,但在临高位面,此处还是琼山、定安、澄迈三县的交界,是琼北台地进入五指山区的要道。情况十分复杂,不仅有叛服无常的熟黎还有占山为王的土匪和盘踞一隅的豪强。
作为占领部队的主官,本来是临时代理几天行政工作,等行政干部过来接替。不过,儋州工作队的全灭事件又让事情起了变化。政务院重新部署,规定新接收地区要先经历一定时间的军管,完成“治安强化”工作,为新生的政权保驾护航,等待政权建设基本完成之后,再视情况进行下一步工作。这就让他的工作从军事占领转变为行政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