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正欲休息，托尼却穿着战甲从天而降，引起营地内少许的骚乱。</p>

被几十把枪指着，即便知道这些人伤不到自己，托尼还是举起了双手，用话语安抚着这些人，等待邓肯出来解释。</p>

邓肯穿上简单的T恤走到这边，见到是托尼，挥挥手让周围士兵都散了，随后带托尼走进自己的帐篷，“找过史蒂芬斯特兰奇了？”</p>

“找过了，他像谜语人一样，说‘你是对的’。”说起这个，托尼就那么点不满，因为他觉得这像是在推卸责任。</p>

让人去找他，再让人去找他，找来找去浪费了大量时间，问题还是没能解决。</p>

“什么意思？”邓肯坐在折叠椅子上，将折叠床的毯子盖住爱丽丝支棱起来的脑袋，随即才疑惑道：“他说我是对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告诉你什么提示吗？”</p>

“没有，他让我来找你，你不会再让我找别人吧？”</p>

托尼的战甲层层分离，从战机里走了出来，同样坐到了一张折叠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捂住脸颊，憔悴的气息从他的身上不停往外逸散，就像是加班了一个月最后在地铁站长椅上崩溃地捂脸的中年社畜。</p>

齐塔瑞人是他这几年来永远的噩梦，为了解决这个噩梦，他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不断研制新的战甲，为神盾局提供反重力系统，遇见邓肯后萌生出让史塔克工业推动人类文明向前的想法。</p>

可这些都失败了，最后一个想法也许不算失败，但意外来得太快，让他前期大量的准备伴随纽约的毁灭葬送。</p>

史塔克工业的很多工厂都在纽约，纽约就是史塔克工业的大本营，虽然生产资料和技术专利都存在于地下的数据库，也已经通过贾维斯传输到别处的数据库，但他们已经很难在资本家的层层盘剥下重新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史塔克工业。</p>

一切都毁了，就连纽约都毁掉了……</p>

“我以为我能做到……因为我是钢铁侠，是托尼史塔克，是亿万富豪。但我发现我错了，联邦军队4个小时纹丝不动，那些人一直在争吵，考虑用多少当量的核弹毁灭纽约。”</p>

难怪托尼在开会的时候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p>

设身处地想一想，邓肯都有种骂娘的冲动，身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大资本家都站出来抗击外星人入侵了，你们这群虫豸居然还想扔炸弹将敌人和有生力量通通消灭得一干二净。</p>

这得有多心大才能做出让人脑溢血的操作！</p>

已经做过一次了？</p>

那没事了。</p>

正因如此，托尼这时候意志开始消沉，因为他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已经很难再从那些蠢人身上抢夺得话语权，尝试改变这个世界。</p>

“确实有他们的风格，就算电影拍得有多好，都掩盖不了内心卑劣的事实。”邓肯附和托尼的话语，嘲讽着那些想要用光鲜亮丽的外表遮掩内在丑陋的人。</p>

托尼抬起脸看了邓肯一会儿，无奈地摇头，或许是也承认了这一点，一言不发。</p>

昔日风光的英雄竟露出这副颓废的样子，让邓肯也稍稍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心里生起一丝别样的心思，缓慢道：“在我恢复自己的意识，并用很短时间了解过真实的历史以后，我就对这个地区的制度不抱希望，同样我也不认为找那些资本家合作会是一件好事。”</p>

“嗯……”托尼依旧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p>

“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找你和你的史塔克工业合作吗？”邓肯笑眯眯地丢出一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