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从炕上坐了起来。
光线不明不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面洒出一道浅金。
闻着屋内尚存的沉香味儿,我拍了拍额头,是梦中梦?
大爷的,太吓人了,我都跟着变异了。
睡衣都被汗水沁透了,坐起来布料便凉凉的贴着脊背。
我缓了缓便想换身衣服,脚伸进拖鞋,看着地上的细条光晕突然怔愣,蚂蚁……
蚂蚁?!
脑中一亮。
忽如醍醐灌顶!
是啊,那不就是我?
都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梦里的蚂蚁却如巨兽一般,能打的大鸟狼狈而逃,敢和黑龙博弈,同猛虎撕咬。
“我在蚂蚁眼中是天,那我在老天爷眼里又是什么呢,或许也是蚂蚁……”
我自言自语的,“可当我真正的强大起来,谁敢说我不能拥有撼动天地的力量?”
找出名片,我抬脚就朝有座机的东屋跑去。
懂了。
终于懂得谢叔口中野心和狂妄的涵义。
他是想看我踏道的信念!
我是否拥有他所期翼的那份谁与争锋的豪迈之情!
出了自己屋才发觉家里没人,东屋的桌面上盖着网罩,里面是馒头早饭和固魄汤。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上午九点,爸爸没在很正常,凤姨呢?
想着她的事儿,我趿拉着拖鞋就去到院里,院门开着,没看到凤姨的影子,声音却是若有若无的传过来,疑惑的到院门口探头一看,就见凤姨在不远处和村里的几个婶子正在聊天,隐约能听到李强的字眼。
看来凤姨是记挂大姐的事情,一早就去外面打探上情报了。
见她在家门附近我心就放了,回屋拿起话筒,按照谢叔名片上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谢叔似心有所感,没待我自报家门,他就开口道,“田里的庄稼如何才能长成高山?”
我握紧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过猛都泛了层白,“谢叔,我愿意切断作为庄稼的后路,勇往直前,哪怕我死在起势蜕变的途中,也要堆砌出一个傲然。”
听筒里默了几秒,谢叔淡笑的道,“你都不了解我,一但跟着我误入歧途了呢?”
“谢叔,我相信您是好人。”
或者说我的慧根就告诉我谢叔是好人。
哪怕他长了张令人退避三舍的面容,也不影响他是好人。
更何况学道也不看脸,道讲内修心性,外度众生,降魔除妖,维护天地正气,度人无量天尊。
就连妈妈都在梦里和我说要拜谢叔为师了,这不间接说明谢叔人品没差吗?
“谢叔,您不光是好人,还是高人,我敬佩您。”
“高人?”
谢叔轻笑,“万应应,即使我收你为徒,教你本事,也不能保你成功,不过我这人轴,你占着唯一的坑,就必须得成功,你说,这要怎么办?”
“不怕,只要您给我足够的时间。”
我细微掐到些谢叔的脉,瞄到凤姨进了院子,便压抑着心中的波涛,抿唇道,“谢叔,如果我做了您徒弟,一定会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行了,我考虑考虑吧。”
谢叔撂下话筒,嘟嘟音一起,我放下话筒就无声的握紧双拳,激动不已,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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