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对自己为了躲避关莉就去敲时莺的门后悔莫及。
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贺臣泽来的某天,他当时在两人身后,原本准备回房间。抬眼一看,两人在房门口停住了。
男人将时莺压在门上,那是一副极其美妙的画面,女人纤细的腰肢被他轻轻掐着,凸出来的曲线压在白衬衫上。贺臣泽揉着她娇嫩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贺臣泽像是知道自己在后面一样,突然抬起一双桃花眼看向祁燃,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像是在蹂/躏脆弱的玫瑰花瓣。
祁燃读得懂那样的眼神,是在宣示主权,贺臣泽好像在说——
我的夜莺,不论是枯萎还是绽放,只能在我怀里。
关莉拽着祁燃的胳膊好一阵诉苦,却发现对方正在出神,好一会儿他才将眼神放在她身上,“你说得对,这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听清这人在说什么,纯属敷衍,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麻烦。
“你就不心疼我吗?我只是没她有后台而已,她就这么看不起我。”
祁燃:“……”
他彻底失去耐心,大概是因为她诋毁了时莺,祁燃不像之前那样礼貌,“是吗?其实我也瞧不起你。”
“?”
走廊外的声音越来越远,夜重新安静了下来。
时莺看了一眼时钟,想到刚刚的闹剧,刚下去的烟瘾又犯了。她坐在窗边燃起一根纤细的烟,心想这种用剩下的招数,她又何尝没对贺臣泽用过呢?
他那时是圈内说一不二的大佬,有权有势就罢了,还长了一副好皮囊。比起被迫跟那些又老又丑的金主睡,贺臣泽自然成了那些走捷径的人的首要目标。
时莺偶尔听到有人想借着对戏的借口去贺臣泽房间,好勾引他。她当时慌乱不已,生怕贺臣泽真会对别人做出什么,于是拿着台本,也假装要去对戏。
最后令人无语的场面出现了,一众女演员都要去贺臣泽房间对戏,时莺也跟在后面。这壮观的场面让外人看了,还以为这剧组的演员有多好学。
贺臣泽二十岁出头就混这个圈子,什么人没见过,他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目的,一个都没让他们进,他当时冷淡地看着这些人,她们也只好离开。
时莺在最后一个,她准备走的时候被一双手拽了一下。男人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缝子,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她被拉了进去。
周遭无比地安静,时莺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贺导……”
贺臣泽离她离得很近,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的声音轻柔,带着某种诱惑的意味,“来这的人都是来爬床的,你也想?”
时莺赶紧摇头,涨红了脸说,“我真的来对戏的。”
贺臣泽嗤了一声,“这么好学?”
他抽出女孩手上的本子,“明天是床戏,你想跟我对?”
“啊?”时莺这才反应过来,她当时也是太着急了,面对男人戏谑的眼神,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我……明天不是有裸替吗?又不是真的。”
贺臣泽身上侵略性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他轻声细语地问,“所以呢,你很失望?”
???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解释不清,简直是越描越黑。最要命的是,她问心有愧,因为她是真的想爬他的床。只不过她的目的跟别人不一样,她是因为喜欢。
时莺选择躲避,她想走,门却被男人紧紧按着。贺臣泽似乎故意为难她似的,一点也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女孩不免有些急了,大概是被逼狠了,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对,我也是来爬床的。”
原本是想着大大方方承认,贺臣泽会当成一个笑话,可没想到那时候年轻没什么出息,说完脑袋都在冒烟了。
贺臣泽沉默了半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轻笑,“那你倒是比她们专业,还知道带着本子来。”
“……”这能当成是夸奖吗?
时莺以为能走了,突然眼前的男人将她扛了起来。时莺吓了一跳,脑袋晕乎乎的,后背触感软软的。
她坐起来,这才意识这是贺臣泽的床,灰色的,看起来很沉稳,她甚至能闻到浓烈的独属贺臣泽的气息,让人闻着面红耳赤。
贺臣泽俯身,将她摁在床头。时莺吓得呼吸都喘不匀,该不会……她感觉自己在做梦,难道真的……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贺臣泽突然止住了动作,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不是要爬床吗?床软吗?”
嗓音轻柔,像羽毛一样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他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的意思,单纯想戏弄戏弄她。既然她是来“爬床”的,就真让她爬爬自己的床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