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朗星稀,唐宁躺在石床之上闭目休息,一连几日奔波他感到有些许困乏,正欲好好歇息一晚,突然腰间储物袋一阵颤动。
他睁开双目,拿出中枢阵盘一点,但见一张黄色符箓漂浮在浓雾之中。
唐宁下中奇怪,自己回来还不到一个时辰,怎的就有人找上门来,莫非是鲁兴弦?他操控着阵盘将符箓摄至手中。
神识注入其中,脑海中传来一句话语:弟子薛彦拜见唐师叔,家师请师叔过府一叙。
唐宁出了洞府,外间一男子矗立在浓雾之外,见着他行了一礼:“唐师叔。”
唐宁微微点头,与他一道来到中指峰一间洞府外,两人径直入了内室,秦刚见他来到起身相迎:“唐师弟,久违了,快入座。”
两人相对而坐,薛彦退了出去。
唐宁道:“不知秦师兄相召有何事吩咐?”
秦刚摆了摆手:“许久未见,甚是想念,闻得师弟回宗门,特相邀叙旧耳。”
语罢手一挥,从储物袋中拿出棋盘布上:“今日与唐师弟厮杀一番。”
唐宁也不推辞,两人各执白黑对弈。
秦刚白棋落下开口道:“此前多谢唐师弟鼎力支持,可惜事不能成,反使师弟陷入尴尬境地,愚兄心中有愧啊!听闻唐师弟前些日子与他闹得很不愉快?此事确否?”
唐宁道:“些许小事,已解决了。”
秦刚道:“想我初来情报科之时亦是踌躇满志,想要一番作为,如今却闹得灰头土脸,可谓狼狈之极啊!”
“来日方长,秦师兄无需气馁。”
“恐怕再无机会了,我将要回督察部了。”秦刚白棋落下,叹了口气。
唐宁心下一惊,以其性格,肯定不愿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那么这必然是宗门上层的意思。
想来是上面觉得两人斗的太厉害,会影响到情报科正常运转,故而将其调离:“是罗师叔的意思?”
秦刚自嘲的笑了笑:“这也算体面的离开吧!过些日子我会主动向宗门申请,找个借口调回督察部。”
唐宁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么,新上任的督查会是谁?”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有一个大概,肯定是和他们合得来的人。”
这么说,是史名随一系的人了,看来秦刚的行为已引得高层不悦,不然罗清水作为宣德殿殿主,调动督察部人员上任,肯定委派自己亲信。
两人交谈良久,唐宁告辞而出,没想到自己离开宗门不过数年时间,秦刚就已到了这般地步,被鲁星弦逼出了情报科。
这与他的性格不无关系,急功好利,不知隐忍,想来这几年他也是受了不少气的。
鲁星弦势力在情报科根深蒂固,而他初来乍到便急切发难,闹成这样应该说作茧自缚。
只是,他这一走,情报科又调来了一个史系人员作为督查,鲁星弦便更加一手遮天了。
翌日,唐宁出了宗门,回到天灵山,正逢稽查科弟子捉获不死教成员归来,一共抓了两人,都是被招入的散修,这些人应该不不晓不死教高层的秘密,唐宁让他们自行审问,之后将卷宗给自己看看便成。
……………
明月高挂,秦川地界,姜羽桓、关胜灵力包裹着许儒在半空中飞遁,倏然间,许儒心神一动,赶忙开口道:“我感觉到附近有同类气息,他好像正朝着我们而来。”
姜羽桓与关胜对视一眼,心中一喜。当即遁光直下落入深山丛林中,叫许儒盘坐于地,两人隐藏在他周边,准备来一个守株待兔。
不多时,果见极目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很快,人就到了许儒身旁,但见其身穿黑袍,头戴斗笠。
见许儒盘坐在地,那人开口惊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话音方落,一阵劲风袭来,一个金光灿灿明晃晃的硕大拳头到了脑后,他来不及任何动作,“嘭”的一声大响,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连续撞断数根粗壮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