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娥笑道,“何止是熟悉,李公子还是我们顶阁的常客呢……不仅苏姬与他走的近,便是我们其余九位花魁,也与他关系好着呢……”
此话一落,侯爷持杯的动作明显僵持了一瞬,似是有些难以相信耳旁所听。
沉静半息,他盯着绿娥问道,“一个小小的执笔人小铜牌,竟能同时与秦淮河十大花魁有染?呵呵,本侯爷实在难以相信,此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绿娥闻言瞬间低下了头,垂眸许久,最终柔声说道,“说出来不怕侯爷笑话,其实奴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就将自己交给了李公子,只知道他的身上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能让见到她的女人情不自禁就迷失其中……那晚的故事已经太过于久远,不过至今想起来,还是会让人脸红心跳呢。”
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小,像是回忆起什么难以启齿的画面,以至于整张脸羞红一片,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妩媚之意。
侯爷眯了眯眼,眼角闪过一丝不悦,只是很快便被更多的惊诧所替代。
秦淮河的姑娘大都身经百战,对于男女之事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尤其是十大花魁,都是从一般的侍床姑娘做上来的,无论是经验还是身心的承受能力,都早已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她们要是还会害羞,要么就是在装嫩,要么,那枚小铜牌真的魅力无极限,搞得她们欲罢不能,每每回望往昔仍无法自拔。
从绿娥此时的表情和语气来看,显然是后者。
侯爷没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盯着苏姬的那间屋子。
里面烛火未熄,能隐约映照出三道饥渴难耐的身影。
他们在那微黄的光亮之下缠绵片刻,便滚到了内角的床上,至此里面的光景便被窗前的帘幕遮住,再看不真切。
不过用屁股想也能知道烛火下的三人正在干着什么勾当。
原以为要不了多久那枚小铜牌就会出来,他便也不急着与绿娥欢好,只是静静饮酒,默默思考。
只是他没想到,小铜牌这么一干,就是四个时辰!
这给他一阵好等!
不过他也似乎找到了十大花魁迷恋小铜牌的真正原因了……一对二尚能如此持久,这该死的,近乎完美的身体素质不正是女人的最爱吗?
感慨之余,小铜牌已然顺着楼梯走下二楼。
侯爷的目光定格在对方最后消失的地方,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
他的神情时而悲愤,时而平静,时而又杀气腾腾,倒是给绿娥吓得不轻。
心想莫非侯爷与李公子有何恩怨不成?
等待许久,见侯爷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而她却早已有了困意,便想着尽快将此事揭过,于是便大胆问了句,“侯爷,您似乎和李公子也很熟?”
侯爷摇摇头,“不熟,但确实认识,算是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
语气无波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绿娥微皱的眉头松了松,刚想再说些什么,侯爷却忽然站了起来,昂首朝着楼下看了一眼,随即问道,“今夜二楼为何如此热闹?往日里那些公子哥都早早的带着姑娘回去睡觉了,如今却还死守在二楼不走,莫非有什么值得一看的表演?”
“您还不知道呢?”
绿娥将侯爷又按回到座位上,一边轻轻按揉着他的右侧大腿,一边说道,“秦淮河新来了一批南晋国的姑娘,以及已经幻化成人形的白狐,雪鹿等小妖精……今夜是那些异国尤物首次登台演出的日子,二楼的公子哥们向来猎奇心极重,可不得守在那里好好看看。”
侯爷恍然大悟,随即问道,“这么说,那枚小铜牌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走了......”
绿娥点点头,说道,“以奴家对李公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错过这次的盛况,绝对会撑到最后一刻。”
“这我就不急了。”
侯爷忽然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下坐姿后便饮酒入喉,片刻后再次说道,“再晚些时候,你去二楼走一趟,将那枚小铜牌带到这里来。”
绿娥问道,“侯爷打算与李公子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他配吗?”
侯爷呵呵了两声,他忽然望向了绿娥,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逐渐清寒,“不过本侯爷倒是可以送他去和贤儿把酒言欢,相信贤儿也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