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沈贯鱼为何不用雷龙枪了,还不是怕雷电交加之下崩了江岸。 她的青隐剑亦是极品,且剑法丝毫不弱于枪法,正常情形之下定然不会让烈阳好看。 然而面对没有底线的人,她不能用剑意杀他,只用缠绵不绝的剑影,把人逼退此间。 并且运转两仪分神术, 魂刺蓄势待发。 烈阳再次失算沈贯鱼还有余力战,而自己的偷袭不成再次败退。 即然开打就没有回头路,他还想再来一记化神剑符,灵力刚刚要输入一点,额前猛然一痛,神魂立刻震荡起来。 堂堂元婴修士居然稳不住身形从半空跌落。 沈贯鱼晓得他神府有防御法宝,魂刺未竟全功剑光紧跟而至, 刷刷刷。 嘭嘭嘭 烈阳的身上防御法宝一个个碎开,他好容易止住跌势,青隐剑已追至丹田。 大惊失色下,遁光都歪了。 正在这时,一柄飞剑接住了他,并迅速将人护在灵光内。 青隐剑冲不开灵光,扭头飞回主人手中,沈贯鱼目露不满:“重光宗主要护下他?” 新一任归光宗宗主重光真君乃为元后大修士,他挡在眼前,沈贯鱼一时还真奈何不得。 重光:“沈小友,烈阳师兄到底是归元宗上任宗主,有错,我会罚。” “罚?”沈贯鱼剑指右前方:“且不说他掘沈家祖坟,就说他破开江岸,若非本真君竭力,下游就成一片泽国了。 万千生民的性命就只罚他?” 重光自知理亏:“小友仁善,此间百姓会感谢你的。 方才来此,我已请传意星君先疏通江水支流。” 沈贯鱼眼中灵光微闪, 神魂传信扶桑木隐身,得到确切回应后,她看向捆仙绳捆着的烈阳。 把剑收起后对重光道:“我想问问他,你不为自己的失职反醒,为何反来杀我?” 重光解开烈阳的禁言:“师兄,向沈小友致歉吧!” 烈阳斜睨他一眼:“休想。” 沈贯鱼呵呵两声:“烈阳,你不过元中修为,在元后大修又是宗主的重光真君面前,拽什么拽。 纵观四大仙门,几位宗主中除了你都进阶到了元后,别人也一样管着偌大宗门,却能凝聚人心上下通达。 偏就到了你这里,嫉贤妒能事事抓在手里,杀害师长抢夺同门洞府传承。 又对后起弟子打压不断,归元宗因为你倒退五百年。” “你胡说!”烈阳听的火大,激动之下人不知怎么的就蹭出了重光的灵光外。 嗖! 隐了身的青隐剑从他丹田扭着穿过,烈阳满脸不可置信。 重光真君愣在当下,不过真愣假愣他自己知道。 沈贯鱼没有料到烈阳经不起激,几句话就让她达到了目的。 对方丹田尽碎的同时,元婴也快碎裂,但又不致于马上碎裂, 她走了随便碎。 敢对她用毒,沈贯鱼就用毒沾在剑身回报他,这辈子烈阳都别想修复,“重光真君,为两宗之谊,他杀我我只碎了他丹田而已。 您快帮着他止一止血吧!” 她转身就走,实际却传音烈阳:“烈阳,你们宗主不好杀你想借我的手呢! 我才不会当他面做傻事,不过你丹田不在且神魂亦中我的毒,最多苟活一二年。” 身后,烈阳身上的捆仙绳被重光收起之际,他眼中崩出恨意,然后神魂再次震荡不受控。 轰轰轰 沈贯鱼跑的飞快,加之元婴修士自爆的冲击力,她掉进了江水里,并趁机收了扶桑木。 问道:“河道疏通了?” 扶桑木:“通了,沈传意做的。但妙音鸟我没带来。” 沈贯鱼飞上半空,转头看到重光真君狼狈的浮在空中,她挑挑眉就飞走了。 扶桑木好奇极了:“烈阳不应该自爆呀?” 沈贯鱼点头,“他不想,有人想。”省的她再找机会动手了。 当她碎了烈阳丹田的刹那,就收到了沈传意传音,“再激怒烈阳一次。” 烈阳对沈氏凡界族地动手,就要有被杀的准备,他算是被沈传意强行自爆的。 但她也有个疑问,烈阳是怎么逃出思过崖的。 ……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沈传意,他此刻看着烈阳骨头渣都不存的地方,道:“宗主,是百里星君助烈阳逃出的结论,不太充分?” 重光真君收敛心神,眼神复杂的看他:“沈师兄,不论谁放他,结论只能是这个。 就如同刚刚他是走火入魔自爆而亡一样。” “宗主所言极是。”沈传意见好就收,很满意今天和沈贯鱼的合作,收到传信后也很欣慰她对沈氏的维护。 对他的想法,沈贯鱼不知,她接走了妙音鸟又沿岸查看了有无人遭水灾,确认无事之后方与食铁兽汇合。 这位妖王举着乾坤屋给她:“都醒了,吵死了。” 她忙看里面,见管年年捧着下巴看一群小孩四处敲打找出路,还有哭闹的,她不由道:“现在送你们去县衙找爹娘。 另外你们都有灵根,想修仙找管年年报名。” 年年小手滑落:??? 沈贯鱼已然收回神识,探向另一个乾坤屋中的修士,他们都老实的坐地上呢。 她道:“南山道人在何地?谁与他合作?” 几人终于又听见人问话了,忙道:“在陇北的南山。” “和御兽山庄的二爷合伙。” “还有珍宝斋的。” 几人抢着答完,又听不到声音了,个个心慌又失神。 沈贯鱼哪里有功夫管他们,她只所以现在不杀这几个,就是在找幕后之人。 但先要把孩子们送县衙找亲人,县令见仙人亲临,一百分的勤政要做到二百。 很快帮忙找齐了丢孩子的人家,包括年年的爷奶。 这些人家共计四十户,听说孩子有灵根,无一不愿送去修仙的。 沈贯鱼发了培元丹给他们,并给他们几天相聚时间后,一道传音符招来了本地太乙道的修士。 令他们护着些小孩们的同时,她本人亲处陇北南山,但小小的道观人去观空,只徒留些许药渣。 沈贯鱼查看数遍,在后院假山发现了端倪,凭着一滴假山上的血迹,施展追影术。 尔后自言:“难道是他来过?” 扶桑木:“谁?” 沈贯鱼:“我得问问传意星君。”很快,她的传讯符连上对:“星君可知夏云还在否?” 沈传意:“他一直被关押在联盟的地牢。” “可我发现他来过镜海。” “你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