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前辈您请说。” 翁琴以商量的语气道:“烈焰虎王,觉悟和衡雪他们到九星界里寻人,一点头绪都没有又回来了。 沈小友,你看其他各界你再去试试如何?” 沈贯鱼眸光微闪:“我也是碰巧了。 再说鬼王知书能被星曜战鼓选中,是丹徒子前辈找到的。 此次灵界和星芒界仙器合并是巧合,下一个也不知还会有哪界。 我何德何能可以左右的了。”师祖说自己不要争,这些人就会主动把机会给她。 “不论下一个是哪界, 里面都不可能包括七始。”翁琴十分肯定的道: “七始七个界的仙器不同寻常,它们都已经和界主相连,成为各人的本命法器。 且界心都在祭坛内,要合并早就合并了。 所以我们和总盟商议后,都同意你带队再去各界转转,但你需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络。” 沈贯鱼:“都走了下面的夺运阵暂时不管了吗? 找齐六个界主说不定得几年时间。” “咳咳,找他们不急在一时。 本身那几界的气运灵光就无甚变化。”翁琴轻咳, 道:“我们的意思是,灵界的蓝腰带可取下来, 那么恭华界的魔剑石,还有堂曜界的朱颜镜,还有你们天南界的钥匙,说不定也可以现在拿下来。 都向长老说了,界主引动镇界仙器听取心声,靠的是你相助。 正好合并而成的遮天布,也被元一道友和迦南小友破解使用方法,我们所有人都去试试更好。” 他们之所以变的积极起来,实在是龙形木每两三天都能释放出大片死气。 每次费了好在劲清理完,它又出现,恼人的很。 而现在阵师们又研究出一套新的破阵方法,需要界主中有九位化神做主阵眼。 加上鬼王知书,他们现在有八个化神,将将好少了一位。 与其花时间找别人,不如把恭华界和堂曜界两个化神弄过来。 能尽快集齐力量把夺运阵破开,将龙形木移交给灵界才最好。 沈贯鱼看了眼迦南舞, 道:“灵界那里是南觅前辈交接了, 镇界仙器才拿下。 而另两界,还是从前的界主,也许会白跑一趟。” 然而,她越是推,翁琴越是劝她去,还为了给她补充将要流失的精血,送她一盒高阶补血灵参。 沈贯鱼还是应了,可也提了方法:“既然大家都愿意尝试仙器合并,倒不如我们现在试着催动它们,看看会不会有意外相合的。” “可行。”元一法师大力赞成,他也不希望一下出谷十多人,待到清理死气时没几个助手。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于是各自放出自己的镇界仙器以精血为引,催动它们。 当然,弦歌和翁琴他们的乐器也放下凑了个热闹。 别人只需要出一滴,但沈贯鱼则需要每件都以血为引,连失十几滴精血。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有履界开明真君的龟甲, 与浮泉界费幽的匕首相合, 立时变成甲盾。 彩溪界翟梦的袖扇, 与苍茗界霍小小的捆仙索相合, 立时变成一条青鞭。 剩下的仙器们,则是无动与衷。 于是沈贯鱼带走的队员从十个变六个,分别是揽月真君,都灵,简武,衡雪,觉悟,以及烈焰虎王。 可等他们七个离开之后,巫锤才反应过来:“弦歌,沈贯鱼说有重要的事情,她不问了?” 弦歌回神,小鱼姐不过是找个托词:“我来问也是一样的。”但她等了许久,都不见翁笛回来。 倒是沈贯鱼他们一行,在都向长老几个调整修为到元婴并亲自护送下,到达了恭华界。 如今的恭华界,较之以往数年显得犹为平和,人妖两族停战多年后,整个界域也繁华起来。 坊市里热闹非凡,传送阵大厅亦是忙碌的很。 沈贯鱼他们刚下传送阵,就有人上去,擦肩而过时,她多看了走过去的修士一眼。 那修士眼神微动,还远远一礼给她点头示意了。 衡雪和她不熟,只是好奇的看着,但揽月真君算是和沈贯鱼认识许久,就问:“这人有什么问题?” 她不认为沈贯鱼会不盯着个年轻男修看,修仙界皮相好的人多了去了,看习惯也不觉得惊艳。 更何况刚刚的男修骨龄并不高,修为也不过筑基,就是胆子奇大,敢回视他们这祥元婴修士。 沈贯鱼则是盯着那男修被传送走,才道:“似曾相识。” 说完,她就和同来的一准道:“师祖,刚刚那人可以找一找吗?” 一准点头:“好。” 其他人:“……”太乙宗都这么宠弟子吗,原因都不问。 只有都向长老听见沈贯鱼传音:“这人身上的气息,和不通很像。” 闻听此言,都向长老心下一凛,那筑基修士很可能就是流有一半山络血的人。 “沈贯鱼,你是怎么感应分辩的? 如果可以传给更多人,我们也能揪出来更多。 当然,若是你的秘法可以不说。”这些年来,刑堂只追查到十个女修出了七曜秘境后产子。 沈贯鱼:“就是一种玄妙的感应,没有什么秘法。” 唉,忧心中的都向长老和一准星君私下交流良久,直至灵舟到达人妖两族的交界地,他们才稍歇。 此时,早已收到消息的曹添星君,瞄灵舟的遁光按奈不住激动,一不小心就跨出了千里之地。 然后就悲剧了,他堂堂化神跌落到地,差点见血。 待他起身,沈贯鱼一行从灵舟飘落,曹添星君苦笑:“见笑了,我出不得镇界仙器千里之外。” 都向他们自是理解并安慰,而沈贯鱼的眼睛则是盯向补界的地方。 不是她神识好,而是被补的地方一片五光石色,闪闪发光。 曹添星君被迫守在这里,没有寒喧几句就道:“咱们开始吧!” 众人无异议,带着七个界主就飞至罡风层,眼看施出法力掐诀即成,空中陡然生变,那片五彩光茫之处,刷刷射下如芒针雨。 一准护人护的快,疾速落下避开,沈贯鱼抓住雨丝的瞬间就道:“不是针,是帝疆的草屋散开了。” 她话音未落,针雨即住,大家捡起来看,分明是一根根细碎茅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