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来便是。”明天木器行送货,他要准备里面的布置,有一整天的时间。
和余通说好后,叶青城去木刻行订牌匾,新店的名字叫五味斋。叶青城自己题的字,当然字体是属于夜秀才的。他本人那鸡扒字就算了,别把人给吓到了。
去铺子里把油盐酱醋换成坛子封好,又去铁匠铺挑选新厨具。做菜的案板桌有现成的,但厨房里没什么厨具,他要长久开铺子,自然不能让李叔自带。
成品中只有常见的菜刀锅铲,要其他的东西得定制,好在他只是做朝食的面馆子,不需要太多的工具。为防意外,叶青城还是定做了一套。花了他七八两银子,贵得他肉疼。
忙到最后去的万宝货栈,姜老板不在,不过那些伙计都认识他,请他吃茶坐在一堆热情闲聊。
“公子的洗衣皂这两日卖动了,是姓陈的一个财主家起的头。后来他们家的姻亲也来要了两块,小子估摸着,还有其他人会来问。”
叶青城明白地说,“我明日过来带上。你们这铺子也该有个管事了。”他要供货找不到能做主的人,姜老板以后每逢出门他这生意不就得耽搁着。
叶青城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公子这话应当和我们掌柜的说。”小伙计互相干笑。
叶青城瞬间理解了小伙计的尴尬,以姜老板的贪财尿性,必然是舍不得这份开支。
他差点把茶噎到嗓子眼里。
“姜老板给你们开多少工钱?”
那坐得近的小伙计朝四周一看,压低声音对叶青城低语:“常勇和齐贵是学徒,不给钱的,每日只管吃住。我跟喜有每月月银120文。公子知晓就好,可不要说出去。那富江楼的跑堂,每月才80文。”
合着,听他这么一说,姜老板还算大方的了。
叶青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里的人工也太廉价了,难怪李叔不愿意要分红。
平均算,每人每天才两三文钱,这还多的是人抢着干。
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一下子没抓住。
叶青城嗅了嗅茶香,“你们这出去的先前的伙计做什么去了?”
“你说的是我师父吧,他给姜老板做了10多年,存够了钱去做了段时间的挑货郎。如今在家中开了个小铺面,卖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