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爷和郭老师脱光的段子。”
“卧槽,这么劲爆,亏惨了啊这是!!”
……
……
又闹哄哄了几分钟。
真到了七点半的那一刻。
穿着华丽好看的主持人上台了。
主办方请的这位的的确确是专业的,一开场说了不少有关于场子的开场白,比侯爷敬业多了。
但是告诫过时间不多,所以不敢耽搁太久,立刻为下面的演员报幕。
“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烧饼、曹鹤阳!!”
呱唧呱唧呱唧!
犹豫齐云成都说了快半个小时,轮到烧饼的时候,下面的气氛要比一般开场好很多。
“成哥!!我们上去了啊。”
“上去吧,自己注意点时间。”
“好嘞!!”
烧饼说一声便跟小四两个人活蹦乱跳的上场了。
齐云成则跟搭档以及高老师他们一块儿去向后台,主办方此刻也在那,算是一边歇着一边聊会儿。
另外主办方现在都已经在附近的五星酒店预定了饭局,十点一结束就能去。
听到要吃饭,齐云成没有一点办法,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你的商演,怎么可能缺席。
的确是盛情难却。
不过在去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演出。
烧饼原本是三十分钟的演出时间,但是二十分钟左右便结束了,结束的那一刻两个人小跑着下去。
能多节约一秒是一秒。
他们下来便正式换做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的二十五分钟演出。
再之后,节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孔芸龙、邢闻昭先生的《老老年》!说了个二十分钟。
他们说完,又是齐云成、栾芸萍相声《大上寿》!二十五分钟!
表演完后就直接是高老师的倒二了,他的倒二说了个二十分钟左右。
也不长,为的是把所有时间留给攒底。
这样的话,正活的时候齐云成和栾芸萍能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甚至谢幕还留了十分钟左右。
别看精确到分钟很难做到,毕竟一个段子需要有头有尾,冷不丁就超过或者短了。
但是有经验的演员,就是能控制到分秒的程度。
于是赶到了最后一场。
主持人开始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揭瓦》!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好!!”
“最后一场了,我爱你齐云成!!”
“我也是!!”
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依旧不断,甚至六千人的掌声以及欢呼声比北展还要浩大,传到耳边宛如海浪一般的不断推涌。
人数的话,打眼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跟星辰一般的多。
可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上台都先喘口气,精确到分钟是能做到,可太费神经和体力了。
毕竟需要争分夺秒的在那一边表演一边计算时间。
大场难也难在这里了。
至于上去后,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笑脸。
再累,观众的热情足够他们高兴。
更别说舞台上的花篮,都有五六十个了,这是从开场到现在累积的。
礼物更是收了不少。
“感谢各位,太捧了,而且来了好些个人。”
“嗯!六千多位了,都过来听相声图高兴。”栾芸萍搭着声。
“好哇!好哇!你们是高兴了!”
齐云成忽然说一句,表情耷拉,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受了委屈一般。
表演到这,栾芸萍又不得不纳闷一声,“干嘛啊这是。”
“心情不好,郁闷,哎!!”叹出一口气,齐云成双手揣进袖子里,直接蹲在桌子旁边。
瞧见这,下面一片的笑意。
栾芸萍赶紧招呼一声,“起来,这是台上,不是厕所。”
“哎!!”
哪怕起身,齐云成还是叹气,“你说人家都挺高兴,一到我这怎么总不顺呢?今儿我自己的商演,还得我自己开场。”
栾芸萍忽然乐了,“那是你自己愿意跟上面凑合,不过到底什么事情。”
“欺负人呐!做演员本来就不容易,苦熬苦业这么些年,到如今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
“好嘛,这事你就别惦记了。”
“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想瞎了你那双好眼睛了。”
几句话说来,都是趣味,观众们听着也喜欢当然主要是喜欢演员,还有表演的好玩。
可齐云成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瞧人家大腕,开着车住着别墅,出去牵条狗十二万。
看看我。”
“你怎么样?”栾芸萍好奇一声。
“我连房都没有,说相声这么多年,一直租房住。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哇。”
“慢慢熬着呗。”
“关键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我。”
“怎么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你啊?”
齐云成快哭的心都有了,继续揣着手道:“我早先住在石头胡同,可能有人知道的。”
观众:“有!!!”
哪怕剧场很大,但是前排的一些观众也喜欢跟着答声。
栾芸萍也点点头,跟了一句,“离我们小剧场不算太远。”
“大杂院,左边住一木匠,右边住一铁匠。”
“地方够乱的。”
“木匠屋里见天弄个破锯。”齐云成抬起手比划一下锯的动作,然后又拿着扇子开始敲,“铁匠就跟那叮当五四的敲,闹得慌呀。”
“是啊。”
“耽误我看书!”
“看什么书?”
齐云成态度着急几分,放下扇子连点指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摊开的手心,“我捧着这本金瓶没看不下去啊,故事情节明明已经发展到西门庆和潘金莲不可说的地步了。”
“那怎么看不下去,铁匠的动静正好配着啊。”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一片笑声,觉得栾队的话绝了。
齐云成也差点忍不住,憋着情绪无语着,“太讨厌了,我立刻跟房东老太太说话去了。”
栾芸萍:“是得反应反应。”
“老太太说点事情啊,这屋里边~~”齐云成拉了一个长音,“要出事!!”
栾芸萍:“能出什么事情?”
齐云成:“一铁匠一木匠能把你命给要了。”
栾芸萍:“至于吗?”
齐云成:“他们俩人是坏人,私造军火,这个铁匠啊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手榴弹配把儿。”
栾芸萍:“一道买卖?”
齐云成:“这要是让国家抓到了,判你个三千年五千年的,你未必出得来。”
栾芸萍:“你这是吓唬人家。”
齐云成:“说完之后我自个出去,半个小时再回来,铁匠跟木匠在门口归置东西呢。”
栾芸萍:“怎么着?”
“要搬家,你瞧这玩意儿闹的。”齐云成立刻开心了,望着那两家的模样打趣道:“诶,我说二位,干嘛啊?”
栾芸萍吐槽一句,“还装呢。”
“要搬家啊?别走哇,还没好够呢,就跟着住着吧。”
“你是多会说话啊。”
齐云成双手凭空鼓捣东西,并转换角色开口,“别提了!!”
“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
诶,等会儿,有话说话别骂街!!”
“对,你听着也别扭。”
“反正有人跟老太太说了,说俺们两个人私造军火,我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我配把儿,干了这么些年才知道俺们是一个单位滴。”
“看来气也是不顺。”
“搬家!!
我说这事情闹的,还没好够呢,要不我给你找一车去。
不用了,没多远。
没多远也要个三轮车什么的。”
“嗯!”
“不费劲了。”
“怎么?”
“我住在他那屋,他住在我那屋!!”
“啊??”栾芸萍忽然在旁边跟着观众一下笑了,“换房啊?”
齐云成重重地点了点桌子,“有好人走的道吗?这是挤兑我呀,气得我呀,心噔噔跳。
算了,搬家,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那你走吧。”栾芸萍手一挥说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是我的存身之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在宣武区,坛子胡同,这个房东叫闷三爷。”
栾芸萍望着观众点点头,多补充一句,“对,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嘛!”
“老头一辈子挣钱净买房产了,就指着出租挣钱。”
齐云成双手四四方方规划一下,“有一个这样子的小院,两间大瓦房,有厨房有厕所,独门独院。
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燕京找到这房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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