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边，双手撑着膝盖捂着脸，有些精疲力尽。

傅越凌晨三点睡，快八点才起床，下楼去买早餐，然后叫花雾起来早餐。

“你晚上干什么去了？”花雾套着他的外套出来，双手缩在袖子里抱在身前，整个人显得更小。

最近天气很冷，她的衣服都不太合身，她直接把他的外套薅了过去。

他的外套也没两件，所以两人都是换着穿。

得给她买新衣服……

傅越心情又沉重一分，脸上就有些不耐烦：“没干什么。”

“你这黑眼圈……”花雾指下他眼睛，“跟被人采阴补阳了似的。”

傅越嘴角抽搐下，就是稍微有一点点青黑，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哥哥，你可别在外面干……那种事。咱们穷是穷，但也得有志气，要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哪种事？”

花雾挤眉弄眼，“你懂的。”

傅越面无表情拎着她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别胡乱说话。”

花雾洗完脸出来，坐在餐桌前，突然感叹一声：“何时我们才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啊。”

傅越埋头吃东西，压根没理她。

她隔三差五就会来这么一句。

花雾那边日常感叹完，下一秒就说：“今天补英语和数学。”

傅越敷衍应一声。

花雾说完课程安排，话锋一转：“所以你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大半夜的不回家，是这个家不温暖吗？”

花雾打量下四周，沮丧地说：“是这个家不够温暖，到处都漏风，留不住你。”

花雾看一眼漏风的糟心哥哥，更沮丧了。

“你不要大清早发神经。”傅越将豆浆递到她嘴边，皱着眉道：“凉了，快喝。”

花雾就着他的手，将最后两口豆浆喝完。

傅越指尖顺手擦了下她嘴角。

花雾看他，傅越自然地收回手：“沾上东西了。”

“……”

花雾审视他两眼，带着一种警惕：“傅越，我可是你妹妹。”

傅越莫名其妙，冷笑一声：“不然呢？你还想当我姐姐？你要不要当我爹啊？”

花雾瞪圆了眸子，犹犹豫豫地开口：“你要是有这个特殊要求……”

“闭嘴。”

“……”

花雾将早餐吃完，起身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记得我是你妹妹就好。”

傅越语气恶劣地接了一句：“饿不死你。”

花雾：“……”

傅越可能是发现在外面买早餐有些贵，第二周就开始自己做，再次下降的伙食，让花雾感受到社会的险恶。

……

……

傅越没有说他晚上去做什么了，但花雾很快就搞清楚。

花雾一直觉得傅越的钱是收保护费收来的，不然就是和他那群兄弟们不知道怎么弄来的。

没想到他居然会打工。

为了漏风的家不再漏风，花雾默认他晚上去打工，只是白天会留出一些时间让他睡觉。

她兢兢业业帮他补课，辅助他走上正道，成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好人，他交点补课费不过分吧？

外面一对一的补课老师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所以花雾觉得不过分。

自己的未来就应该自己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