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叫好几声都没用,他只能拉开被子,将人挖起来。
但花雾直往下倒。
傅越忍了忍,坐到床边,让她靠着自己,拿药往她嘴里塞。
好不容易将药喂进去,小姑娘尝到苦味,下意识吐出来。
“江茶,你他妈……”傅越把脏话咽回去,再次将药塞进去,并捏着她下巴,不让她吐,强行灌一口水进去。
“咳咳咳……”
“咽下去。”
傅越粗鲁地喂完药,将她扔回床上,掀过被子,直接盖住了她脑袋。
傅越出去有几分钟,又进来,将被子拉开,露出她脑袋。
这次傅越出去后,再也没进来。
……
……
花雾吃了药,第二天起来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已经好很多了,至少脑袋没那么晕了。
嘴巴泛苦,又干又涩。
她踩着拖鞋,打开门出去。
客厅被简单收拾了下,不过看上去还是很乱。
傅越就睡在沙发上,和那天晚上一样,斑驳着青紫痕迹的手,垂在地上,与地面的玻璃碎片相隔几厘米。
花雾瞪着他手指看了一会儿。
见那只手一动不动,只好移开视线,啪嗒啪嗒地去厨房。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水都是冷冰冰的。
“……”
啊!
这是什么日子啊!
花雾将水壶里的水倒掉,重新烧水。
等水的时候,花雾拉开冰箱看了一眼。
很好!
里面就几根蔫耷耷的芹菜,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咸菜,以及冻得硬邦邦发黑的馒头。
噢!
天道爸爸这么对待你亲闺女,合适吗?
花雾满心郁气,‘啪’地一下关上冰箱,面无表情碾死地上的一只小虫子泄愤。
然后她扭头就看见傅越站在门口。
花雾木着脸出声:“你走没声?”
傅越抓下头发,上前两步,抬起手来……
少年看着有些凶,花雾警惕往后一缩,“干嘛?”
傅越一把将她拽回来,手掌贴上她额头。
傅越脸色很冷,甚至有些凶,整个人释放出来的信号就是——我很不好惹,你最好乖乖听话。
花雾刚才还在想这只手被玻璃碎片扎一下,最好扎出血……
现在这只手就搁在她额头上。
水壶里的水开了,咕噜噜地翻滚。
傅越贴了一会儿,似乎还没睡醒,咬字不是很清晰,“烧退了。”
花雾:“……”
傅越将她拉到一边,拎起水壶,往水杯里倒水,然后抓着她衣领,将她带出厨房,一把按在桌子边。
花雾:“……”
我这个女主没脾气的吗?
傅越低头从桌子上的袋子里找药,过长的头发盖住他的眉眼,只露出挺翘的鼻梁,和那没什么血色,微微发干的唇。
傅越将药片放在她面前,水杯推过来,“吃药。”
“你想烫死我?”
傅越看看还在冒烟的水,没说话,转身往沙发那边走。
“我饿了。”
显然傅越的耐心时有时无,此时就很不耐烦,“自己弄。”
“家里没吃的。”花雾又补充一句:“我也没钱。”
傅越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几张零钱。
他抽出一张五块的,扔在桌子上,“自己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