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接手后,谢澜也没走,坐在一旁看着。
花雾趁机问:“师父,那个人,你在哪儿救的?”
刚才花雾离开后,谢澜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出来就看见他躺在院子一侧,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浑身是血,要是不救,那就得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谢澜权衡一番后,决定救他。
谢澜的脾气还算好,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多么有善心的人。
他有善心的时候,都是另有所图,比如……先前行侠仗义,是想让那个歹徒给小徒弟祭剑。
花雾:“他要是个坏人呢?”
谢澜:“那就让他给你试毒。”
花雾:“……”
她就知道!
……
……
花雾熬好药,在谢澜完全没有要进去喂药的意图后,她这个当徒弟的,只能任劳任怨端着药进去。
谁让这是女主要保护的师父呢。
要呵护!
花雾走到床边,看清床上的人,发现那还是个少年,不过十七、八的模样,长得唇红齿白,此时紧闭着双眸,透着几分乖巧。
花雾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她小心挪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鼻尖探了探。
还有口气……
这也没醒,怎么喂药啊?
花雾推搡对方一下,“起来喝药。”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花雾:“……”
女主是怎么喂的药来着?
……
……
谢澜推着轮椅到窗边,想看下小徒弟,结果就看见她捏着人家鼻子,一勺子药灌进去,再猛地捏住下巴。
“……”
小徒弟这么凶残的吗?
谢澜有些怀疑。
不过他也没见过她照顾别人……
但是谢澜心底还是有些怪异,总觉得这小徒弟变了些。
从她杀人那一刻……
谢澜只是觉得小徒弟变了些,也没往别处想,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在谢澜全程都看着的情况下,他是很难想到这些的。
……
……
木屋内,花雾好不容易把一碗药喂完……她瞅瞅少年浸湿的衣襟,就当自己是喂完了。
反正衣服是他的,衣服喝了也当是他喝了。
有时候做人就应该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太较真。
对大家都好!
花雾这么折腾对方都没醒过来,估计伤得不轻。
衣服上是有血,可花雾又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明显的伤。
内伤?还是伤在看不见的地方?
花雾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料子,腰带上还有镶嵌的宝玉。
这人出身非富即贵。
花雾正准备收回目光,又倏地停下。
她掀开少年的外衣,从腰间拽下来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
令牌边缘染了血,暗红的颜色给这块令牌增添了几分诡异的阴森感。
令牌上有字。
但字是繁体的,且极其潦草。
花雾对自己的文化程度表示怀疑,很快就放弃为难自己,拿着令牌出去找师父。
有师父不用,那不是傻子吗?
花雾:“师父,这上面写的什么?”
谢澜接过令牌,也稍稍辨认了一会儿,“连淮。”
连淮?
谢澜说完,开始翻看令牌:“你哪里来的?”
花雾指了指里面:“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