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这样···”
连让孩子们多活几天,都不愿意吗?
“神···神啊!”
出离了愤怒的修女绝望的握紧了脖子上的十字架,抬头质问:
“您爱世人,甚至将您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您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我不奢求永生,请给这些孩子一丝希望——”
“开枪。”
可惜世界本没有神,自然听不到她的祈祷,或者说呐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
密集的枪声在码头响起,就在修女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一阵嚣张的笑声响起。
“弗弗弗,神凭什么为你们这些普通人降下奇迹?”
???
在睁开眼睛的修女,以及码头上目瞪口呆的小孩子们眼中,那些船上的特工们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僚,火药激发、鲜血飞溅中,全都头颅炸裂着倒下。
而在腥风血雨中,一个披着粉红色大衣,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带着红色墨镜,嚣张邪意的男人站在军舰的船舷上。
“我很喜欢你们的眼神——”
多弗墨镜下的目光落在那些小孩身上:仇恨、倔强、愤怒、疯狂···和很多年前的他非常相似。
“我是唐吉坷德家族的多弗朗明哥!”
“神没有回应你们的祈祷,但我这个恶魔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加入我的家族,我会训练你们战斗的技巧,交给你们复仇的力量,你们会杀人,也会被人杀!但起码——”
多弗张开双臂,配上他身后整个甲板的尸体,更显邪气凌然。红色的墨镜映入每一个小孩的童孔中,慎重的许诺:
“今天不会是你们的死期!”
···
“我加入!”
“我也是,杀人而已——”
“混蛋!复仇,向抛弃我的王族,向世界政府复仇!”
一群小孩握紧了拳头,他们能够在混乱的弗雷凡斯活到现在,说句难听的话,早就见贯了死亡和杀戮。再加上刚才世界政府准备干掉他们的行为:
“给我们武器,杀谁都可以!”
“起码在死之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
“孩子们···”
大起大落的修女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很想让身后的学生们冷静下来,但是连她也说不出‘以德报怨’的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压下了小孩们疯狂的哭喊。
“厄运四处飘荡,总会有人碰上,刚巧轮到你们而已。你们挡了飓风的道,只是没想到这场风暴会刮得如此勐烈。”
披着黑色羽毛大衣的罗西出现在码头,白色的休闲服,温和帅气的脸庞,不疾不徐的话语自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感染力。
“但我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够笑着说出那些曾经令你们难过的事情。”
说完,罗西穿过这群小孩,站在了队伍最后面的小男孩面前。
“小孩,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抱歉,我的妹妹···”
就在特拉法尔加·罗开口拒绝的时候,罗西已经弯下腰,将他提起来。
“那就将你的妹妹一起带走,给我指路。”
———
弗雷凡斯第一医院,
“呜呜~~”
“爸爸,妈妈,身上好痛啊···”
“咳咳,没事的,拉米,你会···咳咳,好起来的。”
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忍受着剧痛的男性医生将止痛剂注入小孩的身体,而他的妻子,已经无力的靠在旁边的墙上颤抖着。
“我一定会找出排出‘珀铅毒素’的方法,一定——”
虽然嘴上话语坚定,然而无声滑落的眼泪却述说着他的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医术···起码不是他掌握的医术能够做到的事情。
“可以的,”
?
“排出‘珀铅毒素’的方法的确存在。”
?!
“谁,咳咳!
”
勐然转身的男性医生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羽毛大衣的男人,以及他手中提着的:
“罗?”
“父亲,这位···唐吉坷德家族的成员愿意将小孩带出弗雷凡斯。”
被罗西放下的罗快步扑到病床上,先是看了一眼妹妹,然后又急忙冲到旁边的年轻女性护士身前关切的询问。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咳···我没事,”
虚弱的睁开眼睛,女人温柔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罗西。
“多谢···阁下···还有···您刚才说的···”
“排出‘珀铅毒’的方法的确存在,不过需要借助恶魔果实的能力:那个果实的下落我正在打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
不等罗的父母发问,罗西直接将他们想要知道的说出来。
“不过,两位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咳咳咳,没错···”
罗的父亲也虚弱的笑了笑,他们是医生,自然很清楚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每天都要承受着剧烈的疼痛,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早就和很多受不了的人一样,选择自杀。
“罗,带着拉米走吧。”
?
“父亲,母亲——”
“我们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就让我们解脱吧。”
面对不再压抑剧痛而脸庞抽搐的父母,从小就跟着父母学医的罗自然很清楚,父母已经到极限了。
“是,保重。”
咬紧牙关,将病床上因为止痛剂而昏睡过去的妹妹背起了,罗强忍着泪水一步一步的从这个房间中走出。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是哥哥,就必须保护妹妹!
世界政府能够对他们痛下杀手,唐吉坷德家族能够随意虐杀世界政府的人,不管怎么想都和‘心慈手软’不沾边,只要能够救到妹妹···对不起了,父亲,母亲。
···
等罗背着妹妹拉米离开,罗西才转头看向跌坐在墙壁前的男女,打了一个响指。
“两位放心,”
“你们的儿子未来会成为大海上举足轻重的强者,所以我会照顾好他,以及他的妹妹也不会放弃。——你们就当这是某种神奇恶魔果实的预言吧。”
“是吗?非常···感谢···”
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口中的话有几分真实,但哪怕只是谎言,也让濒死的医生露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笑容。
“罗···就拜托您了。”
说完,男人握紧了旁边女性开始冰冷的手,靠在对方身上。
两个人十指相扣,互相依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晚安,”
罗西向两人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死人,自然是不会泄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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