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估算了一番一壶茶的用量,朱锁锁瞪大眼睛:“那岂不是说你现在泡的这一壶就几千上万?给我来一杯呗?”
一壶茶就上万了,还他妈是天天喝。她呢?虽然没有天天睡她,但是也好几次了,每次都折腾到后半夜,这她才五万块?还是一个月?
这当然是她不会说出来的话……
朱锁锁的道行太浅了,王言随意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说破。两者都能让他舒服,但就是那么个价,一者活人,一者市场经济的造物,没有对比的必要。
像茶壶里倒了些水,给朱锁锁倒了一杯,眼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咂摸着滋味,王言摇头一笑:“喝不出滋味来,牛饮即可,不必牵强。”
待她喝完,又给她倒了茶水,王言问道:“之前蒋叔找你见叶谨言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今天找我了,说了之前找叶谨言的事。我想你在精言混的不错,又有蒋南孙的小姨打过招呼,应该是找你认识的。蒋叔的情况不是很好,你跟蒋南孙说过吗?”
“早都说过了,但是说也没什么用,南孙又做不了主。要是说了能听,蒋叔叔也不会赔了之前奶奶的那些古董,还有他们家的几套房子。我没跟你说,就是蒋叔叔找我见叶谨言之前,他把阿姨给南孙买的车开走了,说是借朋友开几天,但我估计不是抵押就是还钱了。因为更早的时候,我就听过蒋叔叔跟别人打电话,说什么股市不好,宽限一段时间。还看到过他跪在奶奶面前要钱,跟阿姨要钱,应该是在外面欠了很多。”
王言点了点头,又是倒着茶水,扒拉着一边的平板,没再说话。
朱锁锁尽可能的咂摸着滋味,看着王言悠然自得的样子,脑子里又想起叶谨言天天排队买咖啡的情形,转而又想到了谢宏祖在游艇上吊儿郎当的样……
她摇了摇头,哎了一声:“言哥,三天之后东篱就开盘了,你真的不买一套啊?”
“卖一套给你提多少钱?”
“最大的四百二十平的房子,能提十万多一些吧。”
“下个月给你十万,就当我从你手里买房子了,别再跟我念叨从你手里买房子的事儿。”
“哦……”朱锁锁鼓着嘴应了下来,这一刻她有些觉得在去除了有钱光环的王言依然很帅,是那种干脆、霸道的感觉,很刺激人。
她又喝了两杯茶,转而问道:“言哥,刚才你说叶谨言,我想问问哈,你们俩谁更有钱啊?”
“当然是叶谨言。精言集团是上市公司,市值七百多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个人持有十二个点的股份,这就是八十多亿。这是账面上的,另外应该还有一些房产以及其他证券投资等等,加一起应该离百亿不远。我个人的资产,大多都是现金以及有价证券,虽然没仔细算过,但也就是六七个亿那样吧。
当然了,也别看着叶谨言百亿财富就有多牛,毕竟绝大部份都不是实打实的钱。这么说吧,只要找人弄一些精言集团的黑料,不管是工程质量问题,还是集团高层贪墨问题,发到网络上炒作一番,再找人闹一闹。不出三天,他的八十多亿,就能变成七十多亿。
要是有心人借着机会再从股市上狙击一下,使得精言集团抽出资金稳定股价,让他们的资金链出问题,三四个月之后精言集团就会开始陷入破产危机。如果处理不好,半年之后,你就会看到精言集团打包出售的消息。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股份一文不值。当然了,你也不用那么惊讶,一般没人那么干,因为要花的钱太多了,我的六七亿进去也就是先打个水漂。不然你以为精言集团怎么壮大到现在?”
朱锁锁就没学过习,也不关注那些东西,她就研究怎么打扮自己,怎么跟有钱人玩了。所以此刻听着还是感觉很厉害的,她捕捉到了两个关键,一个是叶谨言有百亿身家,另一个是这钱虽然虚但也实。
她消化吸收了之后,想起游艇上的富二代,她又问:“言哥,我有个客户是咱们沪市卖空调的谢家,挺有名气的,你知道吗?”
“嗯。”
“那他们家的实力怎么样?”
“还凑合吧,比叶谨言差不少。谢佳茵那个女人,经营管理能力差,格局也小,这几年他们是走下坡路的,我估计也快支撑不住了。”
王言没有根据剧情在这胡说,他是了解了一番谢家的。事实就如他说的那般,经营能力确实不行,营销也不怎么样,靠着以前的底子在撑着。后来谢佳茵要谢宏祖跟赵马琳联姻,也是要用钱、合伙开辟别的领域。有的时候,有钱能成事。有的时候,并不能。主要还是看花钱的人是谁,又是怎么花的。毫无疑问,谢佳茵不行。
朱锁锁啊了一声,紧张的问道:“那那个富二代还有钱买房子吗?”
“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明天他们家公司破产了,也不耽误他们高消费。你们那个什么东篱不是五千万一套嘛,这些钱人家还是有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之前给我介绍的那一套不算,这次才算是我的第一单,就指着那个富二代呢。到时候开单了,我请你吃大餐,之前还欠一顿呢,这次保证让你敞开了吃喝。”
王言摇头一笑,有进步了,他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起身道:“去洗漱吧。”
“得嘞。”朱锁锁嘿嘿一笑,小包一甩就向着卧室中走去。
她现在越来越琢磨出了跟王言的相处之道,总结下来就是七个字,他不给,她不能要。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么在很多时候,王言真的是绝世好男人,哪里都好的那一种。
王言收拾好茶具,晃晃悠悠的去到了卧室中的洗手间,未几,嗯哼啊嘿的旖旎穿透了出来,在宽敞的卧室之中回荡、盘旋……
蒋鹏飞尽管喝多了,但是之前商量好的正事儿还是记得的,第二天便忍着头痛难受,去到了王言的公司,跟着签了法务拟出来的合同。
他败家是败家,但其实人还凑合,还明白事儿的。知道王言能这么帮他,不过萍水相逢,真的仁至义尽。所以对于签合同的事儿,也没什么抵触,毕竟这是好几千万么。
王言也问了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人,蒋鹏飞说等到他老娘过了生日之后,好好的过一个生日,等到第二天再说。而老太太的生日,就是跟东篱开盘同一天,那天是周六。
这是人家的选择,王言当然无所谓。随后又让蒋鹏飞罗列了一下到底欠了多少钱,跟法务商量着那些滞纳金和利息到底能不能不还。这种经济纠纷,跟他们公司业务,差不多也算是专业对口,也省了再找别的律师的麻烦。
商量一番,约定周日那天,蒋鹏飞把欠钱的人都弄到家中,王言带着律师过去帮着处理一下。
当然过程中仍旧少不了给蒋鹏飞这老小子加油打气,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了,颓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王言也不想打断这老小子的手脚,他还是比较尊重人的。
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王言的公司,蒋鹏飞出去挨个的借款公司还有个人打电话,约着他们一起到他的家中,又去到中介公司,跟着一起看房子,同时也是了解一番房价,盘算着他什么时候能再买一套,有个美好期盼。
东奔西跑,看了一天,在他的家门外,他抬头看着承载了他半辈子人生的老洋房,使劲的拍了拍脸,张嘴挤眼的,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活跃,最后才扯出一个开心的笑脸,打开门进屋喊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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