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有些脸红地说道:“嗯,知道了,这就去洗,衣服就顺把手的事儿,直接给你洗出来,等你自己洗说不上啥时候了”
李学武手支在炕上,看着灯下的秦淮茹,虽然比不上二八芳华的年轻女孩儿吧。
岁月的流逝会带走女人宝贵的青春和靓丽的容颜,却也会给女人留下一份这个年龄独有的气质。
看着秦淮茹,便想到前世有人说30岁以后,才是一个女人最迷人的时候。
这个岁数的女人不管从经历,见识,身体机能,社会属性,经济阶层等方面都已是最平均的一个阶段,因此她会在不同的情况下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而且还可以驾轻就熟。
李学武看秦淮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跟自己记忆里的那些女孩相比,秦淮茹表现出的更多的是成熟的知性美。
倒不是说秦淮茹就长得有多的美,身材有多么的迷人,好的那么的让李学武为之神魂颠倒,而是李学武有一颗经年岁月的心,和丰富的阅历,更有时代交错的见识,可以品味和读懂秦淮茹这样的一本书。
秦淮茹本身吸引人的也不仅仅是她寡妇的身份,更有她自身性格、年龄积累的原因。
李学武凭借着“多年”“丰富”阅历,在秦淮茹这本书上能看到的就有六点。
一是独立自信的气质。
气质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它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在红尘中洗炼出来,特别是那种独立自信气质,是女人由内而外的一种魅力的展现,。
拥有这种气质的女人,哪怕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会如同一块磁铁般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只要看到她,就再也移不开眼。
秦淮茹本也是依靠男人的小女人,但是家庭的特殊和生活的磨炼让她拥有了这种自立的气质。
二是成熟知性的品质。
一个人的成熟不仅是指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按理来说李学武现在应该是身体成熟了,心理还没有成熟的莽撞小伙子。
但是阴差阳错地,19岁的身体有了40岁的心理,显得既年轻又沉稳,让人有一种近似妖的魅力,这也是秦淮茹能够跟李学武在一起不觉得别扭的原因。
心理上成熟的秦淮茹,懂分寸,知进退,与院儿里人相处总是做得恰到好处,从不会让人感觉到突兀与不适。
与秦淮茹这样的女人相处,格外让李学武坦然,仿佛她生来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三是智慧内涵的品质。
有人说,天真的女孩最可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指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而实际上,在李学武“几十年”的生活中发现,那些聪明的女人总是格外讨人喜欢。
特别是聪明有内涵的女人,犹如一口没有挖到尽口的深井,总能让你感觉到深邃,而不像那些没内涵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到底,很肤浅。
四是理性的美。
30岁的秦淮茹,她的悟性、明理性、综合性都揉捏得恰到好处,她有一個健康的心态,会正确处理事情,正确面对感情。
30岁的秦淮茹经历了诸多挫折,多了思考,少了盲从;多了心平气和,少了高姿态;多了仰望,少了诋毁;多了观察,少了评价。
这是李学武最喜欢的状态,有些话不用自己说的太明白秦淮茹就懂,而且能做的舒服。
五是经营感情的能力
李学武经历的20岁左右的女孩儿,在爱情中总有些蛮不讲理,和另一半遇到问题也不懂如何化解。
但是看现在的秦淮茹,有了多年感情的沉淀,更懂得在柴米油盐和微妙相处时的感情之道。
褪去了女孩的稚气,感情中更显成熟。
男人说没事的时候她们一眼便能看破那是故作坚强;
男人说累的时候她们也能体谅男人的不易。
六是健康的心态
当秦淮茹到了30岁以后,她懂得人这一生,有得必有失,快乐才是最值得追求的东西。
她懂得轻描淡写应对李学武,不再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懂得这世间一切都强求不来,抓住自己拥有的而不奢求得不到的。
所以李学武才说30岁的轻熟风的秦淮茹有独特的美丽,另类的迷人,就像珍藏已久的美酒,风韵犹存,越品越有味。
岁月给她的脸上带来痕迹,但那也是她内心的修炼。
秦淮茹在卫生间将李学武的衣服洗了,又放水给自己洗了个澡,这才穿了李学武的衣服来到了卧室。
见李学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强作镇定地看了看了看李学武,问道:“看啥呢?”
李学武“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秦淮茹听见李学武的坏笑声也是有些想笑,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坐在了炕上。
李学武家的炕和秦淮茹家的不一样,秦淮茹家的就是个假炕,没有火门,全靠屋里的炉子和自身的热。
现在坐在李学武家的炕上可是不一样的感觉,不说本来就铺着炕被,现在上面又有了一铺褥子,软度适中,温暖异常。
这个院里睡火炕也就李家,因为这个院儿里只有李家是东北过来的。
都知道火炕暖和为什么只有李家盘了火炕而其他家都是板床加炉子呢?
一个原因就是这院子里有很多户都是随着时代的风搬迁进来的,用火炕不习惯。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火炕在夏天睡起来难受,本来天儿就热,再睡热炕,不用活了。
李家是睡习惯了,老太太说睡火炕好,所以家里都是火炕。
住在李学武家对门儿的二大爷这会儿正冷的睡不着,起身看了看屋子里的火炉子,见里面的火都要没了,想到晚上让刘光福填火这小子准是又给忘了。
想要开嗓子骂一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把话憋了回去,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棉袄,嘀嘀咕咕地开门去外面门口的煤棚子里取煤球。
哆哆嗦嗦地铲了两个煤球就往回走,可一抬眼见对门儿的烟囱还冒着烟儿呢。
“趁几个笔子儿啊这么烧,成天特么冒烟儿”
二大爷听二大妈说了,这李学武家的烟囱就没断过烟儿,一直都在烧,即使李学武不在家,他们家的老人也过来填炉子。
不屑地看了看拉的严实的窗帘嘀咕道:“捂得这么严实在里面干什么苟且之事呢,呵”
说着话就要往回走,可是还没迈开步耳朵就动了动,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自己的脚步声也大所以没听见什么,现在自己没动地方,夜里又安静,总觉得对面儿有什么声音,咿咿呀呀的。
匣子音儿?唱戏儿?不能啊,这都几点了,哪儿还有唱戏的节目了。
电视?老伴儿回来可是说了,秦淮茹娘俩儿刚在李学武家看电视来着,难道是电视节目?
二大爷比二大妈有见识,在领导家是见过电视长什么模样的,可是想想又不对,电视节目比匣子的节目还少呢。
嗯?秦淮茹!
二大爷拎着铲子的手猛地一抖,铲子上的煤球划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这要是在白天谁会注意这么点儿小动静啊,但现在是晚上啊,要是有不懂事儿的孩子嗷呶一嗓子能传出二里地去。
这二大爷家跟李学武家也就十几米远,这咕咚一声屋里听的真珠儿的。
“学武,好像有动静儿”
“哪有动静,你听差了吧,有动静也是你的动静”
“不对,就是有动静,你听”
二大爷看了看手里的铲子,内心激动的手都有些抖了。
前几天自己可是没少听李学武的传闻,回到家自然是一番传播的,当然了,以二大爷的脾气是不屑于跟院子里这些凡夫俗子们讨论的,都是二大妈听了以后跟院里的老娘们儿嚼舌儿。
二大妈一度成为院里的风云人物,碾压了平时话多的三大妈,不让嘴碎的贾张氏,很是分光了一阵。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坏小子李学武官复原职了,这可叫二大爷丢了脸了,回到家也是没好气儿,虽然李学武好几天没回家,但二大爷可是看着对面儿呢。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一个科长,一个轧钢厂的科长,一个单身的轧钢厂科长,居然,居然,嘿嘿,一个轧钢厂的寡妇,嘿,这是什么严重的情况。
二大爷的“正义心”促使着自己不能不管这种歪斜之风,将手里的铲子轻轻放下,慢慢往窗子边上走去,想要确定里面的动静。
巧了,二大爷蹲的地方上次也有人在这儿蹲着来着。
嗯?怎么没动静了?
自己听错了?不能啊?
二大爷慢慢站起身往玻璃窗子里面看,边找着窗帘的空隙边听里面的声音。
一定错不了的,自己的直觉一定不会错,一定是秦淮茹靠上了李学武,
二大爷可是知道李学武的级别工资的,在院里都说李学武的传闻的时候只有秦淮茹没有往回传,而且老伴儿说贾张氏虽然也说,但是又不敢深说。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啊?”
“有,一定有,我都听见了”
“那是什么人呢?”
“女人呗,不然能那种...???”二大爷猛然觉得不对,谁在跟自己说话。
只见二大爷猛地一转头,“哎呦!”叫了一声,随后就是“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
“李学武,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李学武手揣着袖子,挒着嘴看着二大爷问道:“这是我家啊,我还想问您呢,您在这儿干嘛呢?给我家站岗啊”
二大爷坐在地上仰望着李学武指了指屋里又指了指李学武,问道:“那你不是在家吗?”
李学武皱着眉头道:“去街道查岗刚回来,在个屁的家,您别打岔,您这是干嘛呢”
二大爷见李学武手里拎着枪,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呵呵笑着,扶着墙站了起来说道:“我听你家好像有动静,我就来看看”
李学武冷笑道:“女人的动静?”
二大爷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子里,也是有些犯嘀咕了,难道自己真听错了?
“不是,那个,那啥,我还得回家填煤呢,我先走了”
李学武拎着枪冷笑道:“您要是再来这儿听墙根儿您就真的要填“霉”了,我认识您,这子弹可不认识您”
“不能,不能,不回了,那啥,你回屋吧,我回去了”说完了话,二大爷连屁股上的土都没扑蹬,急急忙忙到门口用手抓了煤球就回了屋,还把门紧紧地关了。
二大爷背靠在门上嘀咕道:“呼呼,吓死我了”
李学武家,躲在卫生间见李学武进屋而走出来的秦淮茹也是说的这句话。
“呼呼,吓死我了”
李学武撇了撇嘴道:“幸好为了通风后面的窗子没有封死,特么的,这二大爷闲得蛋疼了吧”
说了话两人又回了里屋,李学武站在窗子边上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了一会儿才又回去办事儿。
事后李学武躺在炕头儿那边冒着白烟儿。
别误会,不是被烙糊了,也不是修炼成仙了。
事儿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
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一个神奇生物,再激烈的健身运动后都会很快回复,娄姐如此,秦姐也是如此。
秦淮茹躺了有个三五分钟,等气一喘匀便起身去卫生间的浴缸放水。
因为这个水箱是跟暖气连着的,所以这里的水一只都是热的,放了洗澡水再填水就是了。
等放好了水,李学武甩搭甩搭走进卫生间坐进了浴缸里。
秦淮茹则是将两人刚才汗湿的衣服洗了搭在了暖气片上,用不了多一会儿准干。
又用洗衣服的水投了抹布擦拭窗台、镜子柜、圈椅、书桌、沙发等等地方留下的汗绩。
等把这些地方都擦洗了一遍,这才在李学武的招呼声下走了进来。
“还是你会享受啊,还弄了个浴缸,什么脑袋啊,能想出这么个招儿出来”
李学武家的浴缸不算太大,两个人用也是够用的,但秦淮茹没有进来。
“伱刷牙了吗?”
“没有,都没有牙刷怎么刷牙,明早我回家再刷吧”
“我借给你”
“不要”
“你都多大了,刷牙让人劝,来,我教你刷牙”
刷牙正确方法,我们通常运用巴斯刷牙法,也就是水平颤动法。
我们把牙刷毛尖端对着牙龈和牙齿交界处轻轻加压,使我们刷毛一部分进入龈沟,另一部分进入牙和舌头的间隙,然后轻轻的水平颤动,每次移动的幅度不超过一个分米。
来回颤动四到五次,覆盖牙齿大概是两三个牙。
“呕”
秦淮茹还是不适应李学武家的牙膏味道,捂着嘴站起身子去洗手池里吐了嘴里的牙膏。
李学武见秦淮茹刷完了牙便又躺回了浴缸里。
刷牙完漱口回来的秦淮茹带着特有的嗔怪声音道:“别睡着了啊,水都凉了,别泡了,赶紧起来吧,被子都换了,炕上躺着去”
李学武听话地站起身,迈出浴缸,由着秦淮茹给擦干了,这才甩搭甩搭地走回了里屋躺进了新铺的被窝里。
秦淮茹收拾完自己看了看时间又躺在了边儿上。
“不许动了啊,不然白挨累了”
李学武知道适可而止,来日方长的道理。
“我不动”
秦淮茹见李学武没有得寸进尺,便也忍了。
“今天还回去嘛?”
秦淮茹看了看李学武,道:“你说呢?你要疯啊?”
李学武闭着眼睛道:“就是问问,急啥眼啊”
秦淮茹捶了李学武一下,道:“没看见腿都打颤了啊,躺一会儿再回去,不然没劲儿了”
李学武抓了秦淮茹的手,道:“不着急,才2点多,睡一会儿吧”
秦淮茹见李学武有困了地意思,便问道:“明天你还上班吗?”
李学武睁看眼睛看了看秦淮茹,道:“上呗,你当真能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啊”
刚才运动的时候秦淮茹已经看到了李学武的枪伤,一看就是新的伤疤,指定是李学武这几天不见人的原因了。
秦淮茹摸了摸李学武的伤疤道:“厂里怎么安排的?光看你见复职的公告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学武拧着身子平躺在了炕上,道:“没什么安排,还是原来那样儿”
秦淮茹推了李学武一下道:“你嘴怎么那么严呢,跟我都不能说啊”
李学武“呵呵”笑道:“哪有你嘴严啊”
见秦淮茹气的打自己便又说道:“没确定的事儿怎么说啊,吹大牛啊?你别管我的事儿啊,也不许往出说去”
秦淮茹侧躺着看着李学武道:“稀得管你,你见我跟谁嚼过舌根子?就是看着厂子里传的太乱了,什么的都有”
李学武有点儿困了,便躺在枕头上道:“你们车间就是工作还不累,还有功夫和闲心讨论这个呢”
“那他们传你就不关心啊?”秦淮茹借着炕边的小灯传来的微弱的灯光看着眼前威武强壮的汉子,怎么看怎么稀罕。
“不用管,你也不用去打听,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秦淮茹伸手在李学武身上用手扎量着尺寸,给李学武量的直痒痒。
“你能不能好好的量,把我整急眼了你就别想着回家了”
秦淮茹气道:“不是你说要做睡衣的嘛,不给你量尺寸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