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自己反倒怀疑起来了:“真的可以吗?我们寄信去意大利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到吧?信使还要翻越阿尔卑斯山,就算不考虑敌人的哨卡这也需要很久吧?”
贝尔蒂埃反问:“您觉得按部就班攻城需要多久呢?一个月能打下来吗?”
安宁咋舌:“我想不能。我的意思是,敌人如果粮草充足的话,不能。”
其实只要有办法突进城里,法军应该能够迅速获得胜利,问题就在于怎么突入城中。
除了扛着伤亡硬冲这一个办法之外,剩下的方法都很费时。
比如搞土工作业挖地道啊什么的,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安宁当时就找回了玩欧陆风云4的感觉,一个要塞发射一个将军,然后围上半年。
安宁:“我们双管齐下,联络达武的同时,调动重炮,首先攻击对我们建立交通线比较重要的城市。能不能把海军的重炮调上来?或者出动海军从多瑙河河口进入运河沿着河流而上……”
贝尔蒂埃:“那我们得先击败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然后再说服奥斯曼的苏丹允许我们通过那两个海峡。”
安宁用手拍额头:“见鬼,把英国人忘了。等等,英国人又没有和我们宣战……”
“您觉得他们会坐视我们绕道伊斯坦布尔吗?不不,就算没有宣战,皇家海军也可能抢劫我们的军舰,因为他们有私掠许可证,只是他们现在一般不干这种事了而已。
“但是如果我们要绕道伊斯坦布尔,那很快您就会收到消息,说我们的舰队被巴巴里海盗打劫了。”
安宁撇了撇嘴:“‘巴巴里海盗’么……”
“是啊,巴巴里海盗,也可能是医院骑士团拦截了我们的船队,总之他们总能找到伪装的办法。在大海上只能通过旗帜来判断身份嘛。”
安宁连连摇头。
这个时代舰队出海了想要联络就只能派联络舰回来,或者路过什么地方发信,让别的船带回来,所以海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港口基本不知道。
就算有人跑回来了,报告说英国海军拦截了舰队,你也没证据。
除非把皇家海军打败了,缴获了皇家海军的船或者船上的军旗、指挥官的佩刀,这才有一定说服力,可以让外交官去找人讲数。
但是那可是皇家海军啊,这个时候的法国想要抢走皇家海军的军旗,还是有点难的。
当然安宁已经在造铁皮蒸汽船了,实用化的时候没准能打过皇家海军,但那不知道要多少年。
所以走多瑙河掏后路的选择也不存在。
当然就算真的搞定了皇家海军和奥斯曼,多瑙河这一路上还不止一个国家,要到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还得先通过几个国家。
多瑙河这个河,出名的流经国家多,要不怎么叫“多脑”呢。
安宁:“走多瑙河不行,那就只能堆重炮攻城了,还是双管齐下吧,达武拿下了苏黎世,打通了通道,我们就把部队分成两部分,十万人给拿破仑指挥牵制已经没有出城战斗欲望的联军,十万人由我带着攻击维也纳。”
贝尔蒂埃看起来对这个方案还是有点担心:“虽然到那个时候敌人的士气和补给可能都不足以支持他们离开城市和我们野战了,但是十万人对那么多敌军是不是有点危险?
“从苏黎世进攻维也纳的部队,有达武主力再加强上一两个军应该就够了,给拿破仑留下更多军队应对意外状况比较合适。”
安宁:“到时候再说,我们现在先联络上达武,在那之前,围城,攻城。记得让国内把海军重炮拆下来陆运过来。”
“如果要运输海军重炮,恐怕我们得分出部队去修整补给道路才行。”贝尔蒂埃说。
安宁摆摆手:“你来安排。修整道路的劳动力,可以由占领区建立的共和政府负责。他们可不能光享受解放带来的好处,要出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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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在僵持中过去了二十天。
这天上午,意大利威尼斯。
达武正在司令部里等待威尼斯刚刚建立的市议会的首脑来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