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熹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狠揍一顿,被李帜拉住了。
“上庸才多大。你那个堂姐不过是人家府里的一个姨娘罢了。我家虽然落难了,但你打听一下便知,我家京城还有不少姻亲故旧,弄死一个项家,也不难。你要不信,你尽可以试试。你敢试,你堂姐嫁的那家可不一定敢试。”
“你可别吓唬我,也没见你京城来什么人。再说了,京城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谁说解不了近渴,我今天就先把你揍一顿!”李熹跳着脚就要冲上去。
双方眼看着就要动手,那傻子项大富也嘿嘿笑着要去捉明瑾,明瑾吓得惊叫连连。
“李少爷!京中来信了。”忽然有声音如天籁般传来。
双方齐齐扭头去看,李帜见是吉祥药铺的柏掌柜,眼睛一亮。李熹等人也忍不住心中的惊喜,朝他跑了过去。
“是京中的来信?”
“是。随信还寄过来一大包东西,们们快拿回去给你祖父母看看吧。”
“好。这就去。多谢柏掌柜,多谢柏掌柜!”
“举手之劳。既然在此见到你们,我就不上你家去了。你祖父指点我儿的功课,这些天他进步颇大,下回再带他来感谢你祖父。”
柏掌柜说完,往项二贵这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少爷,咱不追吗?”
“那吉祥药铺听说颇有来头。算了,先回家。”项二贵拉着冲明瑾哇哇叫唤的堂兄,伙同一众家丁回家去了。
李帜等人忍住激动,把在地里劳作的马氏等人都叫回了家。
除了在坝上服役的李典收兄弟,一家人齐齐聚集在屋里,看着从京中来的大包裹,不敢动手。
好半晌,李石勉才颤着手打开了信。
等他看完信,老泪纵横:“天佑我李家,天佑我儿!”
在一旁凑头过去看信的马氏已是忍不住哭出声来,瘫在地上:“我儿……”
天擦黑,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的李典收、李典藏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置信。
兄弟二人拿着信琢字琢句看了又看,问一旁的老父母:“爹娘确定信是宁姐儿写的?这……妹妹生了儿子吗?我上回打听过了,妹妹腹中的胎儿没生下来啊?”
“打听来的消息,还说宁姐儿思母过甚,同去了呢。”马氏瞪这两个蠢儿子。
这……
“你看这信中说的,早产一月生的姨孙,可不就是说的你妹妹吗。按这日子算来,咱家流放的时候,心柔已生下我外孙儿十来天了。”
“可宁姐的奶娘怎么没说?”
“当时那情况连话都说不上一句。还能说这些。”
李石勉面上终于有了流放以来的笑意:“我和你母亲确认过了,就是宁姐儿的字,按信中说的,她姐弟二人该是被渔家收养了。”
“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怕妹妹耽误了妹……张辅的前程,可孩子是张家的骨血啊?”
李石勉哼了声:“可不止张辅的前程,张家宫里还有一位呢。张家三个儿子,可不缺骨肉。”
马氏坐一旁抹起泪来:“可怜我的宁姐儿,小小年纪,母亲没了,又被父族抛弃,该有多难啊。”呜咽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