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这种大批量进货销货,都不会送到铺子,只在码头就转运了。
还是要建消息网,得结交更多人脉,才能得到更多可靠的内部的消息。如果一直落于人后,怕是真没漏可捡了。
打听不到消息,霍惜便只让沈掌柜那边平时多留意着些。
自家铺子也开始悄悄备货。
除此之外,霍惜也就把此事撇开了。只专注在城里找仓库。
沈掌柜和杨福则去船厂下订单。
霍惜想给广丰水增加几艘大船,本来只打算添五条船的,沈掌柜却说账上还有钱,索性添到十艘,一个铺子备两条船,一进一出,才不耽误事。
要是早几天说,霍惜兴许就点头了。
但现在经过她这几天打探下来,除了糯米,各建筑材料的价钱都悄悄涨了。
霍惜心里砰砰跳,总觉得有什么大的变故要发生。
账上得留一些机动的活钱,若真有大的商机,得有足够备货囤货的钱。固定资产什么的,不好变现。
沈掌柜听进去了,揣了银票就去船厂订货船。
一天后,找到霍惜,拍着胸膛纳罕不已:“我跑了好几个船厂,他们手里的订单都排到好几个月之后去了。”
这是怎么了。
难道东家的分析是对的,京里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霍惜思忖了一番:“船厂的订单估计都是漕运司下的,七省漕船得备上万只,咱京师附近估计得备足大几百上千只。你让人往附近城池去下订吧,若是要等上数月,还不如去闽地买了划回来。哪怕路途远,也比枯等强。”
沈掌柜点头:“行,我马上安排人往浙地闽地去。”
说完船只的事,又说仓库的事。
沈千重说有个相熟的商家给他递了一个消息,说内城有一个商家要转让仓库,他去看过了,觉得很合适,但对方要求把他家两间铺子一并买下来,不单拆来卖。
“什么价格?”
“两千贯。”
“两千贯?”霍惜眉头皱了皱,账上也不是没钱,但一下子支出两千贯,银钱就有些吃紧。
“这价钱是比外城贵了一倍,但我去看过了,铺子的位置很好,咱就算不用,租出去也不难。仓库也大,比咱现在这间还大一倍。而且仓库下面还有一个地窖,有些精贵东西存放到地窖正合适。”
“在什么位置?”
“三元巷。”
“三元巷?”母亲那间点睛绣铺就在三元巷。那里的位置不错,这个价钱,也不算贵。
“行,咱明天去看看。若合适就买下。”
次日,二人去看铺子和仓库。
仓库很大,但铺子面积却很小,都只是两开间的铺子。但在三元巷能以两千贯买到两间铺子和一间大仓库,这个价钱还不算太贵。
付了钱,拿到红契,霍惜便让沈千重安排人打扫仓库和铺子,该修葺的地方修一修。
两个铺子都没租,准备留做自用。霍惜打算在内城再开一间广丰水。挑一些更精贵更稀罕的货放到内城散卖。
铺子和仓库买好,霍惜又一次翻起账本。
把五条货船的钱扣下,账上的余钱就真的不多了,好愁人。
她想买地,买地种粮种桑。可是上哪搞一笔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