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揉了一把,完全醒了过来。
“娘你不补眠啊?”
“早上娘眯了会。怎么不多睡会?”说完拉过霍惜,打量她,有些心疼。孩子还小,跟着大人夜捕,熬了半宿,眼眶都还黑青着。
“等给会宾楼送完三天的鱼,咱就不夜捕了。”
“没事呢娘,我缓过来了。”
话虽这样说,但杨氏已经不打算让两个孩子跟着他们夜捕了。以后能不夜捕就不夜捕。家里现在开着水上杂货铺,也比以前单纯打鱼挣得多了。
见杨氏在做午食,霍惜也跟着帮忙。
不一会杨福也起了,他几乎跟着拉网到清晨。此时还迷迷糊糊的。
一边用手在眼睛上抹着,一边问杨氏:“姐,我姐夫把鱼卖了多少钱啊?一家分得多少?”
霍惜和杨氏不由得就笑了。
杨氏拧了一条帕子给他擦脸,一边笑话他:“你这都快钻进钱眼里了。做梦都是在搂铜板吧。”
杨福还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梦见咱家买了好多田,那粮食收得多,都没地方晒,眼看就要放潮了,给我愁的不行。”
霍惜噗嗤一声笑了,杨氏也乐得不行,下手拍了他一把:“用得着你愁?咱要是真有晒不完的粮,还用愁?”
“怎么不愁?晒不上受了潮,不就坏了吗?”
杨氏和霍惜只觉得他还睡迷着,笑得不行。
杨福接过帕子往脸上一抹,人就清醒了过来,也对着霍惜和杨氏憨笑。
见两个孩子都惦记着,杨氏便说道:“咱本来捡出一些小的,要挑到鱼市街的,没想到会宾楼都给要了。价钱比市价都高两成。郁家和邹家都分得了一两九钱,咱家分得了两份。你郁叔和邹大爷说那铜油是咱家出的,坚持要让咱家分两份。”
杨福听说一晚上自家就分得了将近四两的鱼钱,喜得直蹦。
霍惜往郁江和邹家的船那边看了一眼,见静悄悄的,对杨氏说道:“娘,咱给他们两家把午食一起做了吧?”
“行呢。娘方才有做了他们的。”
三人先吃过了午食,让杨氏去睡。霍惜抱着霍念看杨福补鱼网。
不一会,邹阿奶和邹胜先醒了,本来要做午食的,见霍惜给他们做了,推辞不过,很是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这怎的还劳累你家帮着煮午食。”
打开一看,有鸡鸭肉,有菜蔬有鱼,还有咸鸭蛋。
这饭食也太好了些。
“昨晚多谢郁叔和邹阿爷你们帮忙。这两天咱们还要一块干活,我家人多,做饭食不过是顺手的事。”
邹阿奶和邹胜心中感激,默默记在心里。用完饭食,也坐到船头补渔网。
下晌,郁江和邹大爷霍二淮也醒了,吃过午食,便又一起把船往长江口划。
如此连着三天夜捕,郁家和邹家都跟着分得了将近六两银子。
那两家人对着一荷包的散碎银子铜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三天,竟得了这么老些银子呢?”
霍二淮和杨氏也是对着十多两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咱这几天捞得鱼大,卖的价都贵着呢。”这三天竟挣了一亩好田出来,真好!
郁江也是惊喜连连:“我置的麻布都不用卖,这就有钱换艘大些的船了?”
大家也都替郁江开心:“是呢,这回你可以回乡把妻女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