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倾小妹妹!”艾尔文见到这摔到在地的姑娘,瞪大眼睛反复看了两眼,继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奥妮安本来心绪不佳,一看是葵倾这小姑娘到了,心叹:“得,今天是真不应该出门的。”
“不过既然这小妮子来了,那我身旁这人的燃眉之急也就解了。”想到此节,奥妮安的心情倒是舒缓不少。
“来来来,我搀你起来。”艾尔文笑着道。
可葵倾一把拍掉艾尔文伸过来的手,哭得越发大声了,让街上的行人们见了还以为艾尔文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
这下艾尔文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好小姑娘哭过一会之后,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了。她怔怔地望了艾尔文两眼,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猛得钻进艾尔文怀里,拿起小拳头就疯狂地抽打着某人的胸口。
艾尔文疼得嘶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奥妮安。
而流亡公主则是挑起眉,清冷地瞥着他,好似在问──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艾尔文再怎么“来者不拒”,对葵倾还是要“网开一面”的。他是真的真的只把这小姑娘当妹妹来看待的,即便葵倾生得眉清目妙,一看将来就是个大美人儿。
葵倾对着艾尔文扑打了一会,终于停了手,不再有所动作,安静趴在艾尔文温热的胸膛,听着那心跳声,脸红耳赤起来。
奥妮安看着葵倾那小姑娘家家娇羞的神情,恼恨得在艾尔文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嗷呜!”艾尔文狼嚎一般地惨叫一声。
葵倾看到艾尔文如此作怪,破涕为笑。
她静静瞧着艾尔文,似有千言万语,可万千情愫却在不言之中。彼时萦绕心间的沉沉忧抑,此时被对于命运善待的感激所取代,仿佛只要眼前之人安好,牵肠挂肚的种种,都不值一提了。“公主姐姐,我知道艾尔文大哥他喜欢你,可是这不妨碍我喜欢他,对吧?”小姑娘转过脸来看着奥妮安,嘻嘻一笑,调皮地说道。她也知道自己正占着人家正主的便宜,总不好一声招呼都不打吧。
“小妹妹啊,你要这么喜欢这无赖的话,那姐姐就让给你好了。”奥妮安抚额笑叹道,倒是大方的很。
“好嘞。”葵倾得意地笑起来。
奥妮安看了艾尔文一眼,意思她先回去了。
倒不是她真的想要把艾尔文让出来,而是奥妮安心里清楚,艾尔文一会有事要与葵倾商量。对于艾尔文这人有多现实,奥妮安比谁都清楚。
待奥妮安走后,艾尔文与葵倾找了一家幽静的画材店聊起了近日来发生的事。一路上小姑娘一直夹着艾尔文的手臂,舍不得放开。
这家店艾尔文来过几次了,客人不多,掌柜又喜欢躲在阁楼心无旁骛地画画,故而此处倒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等两人各自绘声绘色地讲完山中变故之后所发生的事,都不禁要惊叹于对方的诡奇经历。
虽然葵倾已经从“络黛”那边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那日在与云漠烟交易完之后,葵倾一行人就在马德拉等着消息,不曾想没出几日歧越长老那边真的有消息传过来了,说艾尔文人在伯尔公国的赞茨城,还成了名噪一时的画家。
得到消息的当日,葵倾就领着众人横穿沙漠,直接往东北面的伯尔公国来了。
如葵倾想的那般,那八十万卢尼没在空艇上,出沙漠之行也就非常顺利,没遭遇任何阻拦,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赞茨城这边。
“我是真不知道艾尔文大哥您还会画油画呢。”葵倾半开玩笑半佩服地说道。
“唉,我那些卢尼全在空艇上,到了北方后身无分文,不得找个谋生的手艺嘛。”艾尔文无奈叹道。
“可是大哥,你这手,画画的时候不影响吗?”葵倾心疼地看了一眼艾尔文手上那道贯穿掌心的伤口。
“稍微有点抖,不过还能克制。”艾尔文自己也摊开手掌来看了看,心想着:“艾顿这个仇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报了,可真要这么想的话,那有的是仇等着自己报呢。”
“对了,你真的把那些落晶卖了八十万卢尼?”艾尔文还是有些怀疑。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几箱子东西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来。
葵倾看着艾尔文蹙着思索的样子,以为他是在生她私自处置那批落晶的气,赶紧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擅自做主,就这么把那些落晶给卖了。。。”
“怎么会呢,那些东西我本来还愁着怎么出手呢,小妹妹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个难题,赚了这么大一笔卢尼,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艾尔文笑着安慰道,而后凑到葵倾耳边悄悄道:“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八十万卢尼放一块是什么样子呢。”
“再者说了,那个‘云漠烟’那么危险的话,若不是小妹妹你当机立断、有勇有谋,那一空艇的人可能都要命丧沙漠了。”
“也难怪她敢在那大山脉南北往来呢,没这点道行哪行啊。”艾尔文看了葵倾一眼,心中如此叹说道,眼神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柔惜之色。他知道以葵倾这个年纪,能有这个胆色魄力,且与那“络黛”组织关系匪浅,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想必有她的故事在。
当时在特瓦德丹他还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杀伐果断。
不过说实话,艾尔文确实有些遗憾来着。他还是想研究一下那些落晶的,毕竟那玩意和时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