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回谭功寿那里,没准余佩璇已经通知谭功寿了,刚刚她不是还说要送给谭功寿一份大礼吗?既然要送礼,那她一定会通知谭功寿的。我便可以跟着谭功寿去站里,等到站里一切就都明了了。你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等我消息,这时候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杨曼琳点点头:“老李要是出事了,咱俩就和上级组织断线了,所以,千万不能让老李出事!”
将杨曼琳送回府上后,王新成的车停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后王新成不由得感到一种压抑,放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天而降,就像是如来佛祖的那只手一下子把自己抓起来狠狠地压在他的五行山下。
王新成心里清楚,这时候稍有蠢动就会万劫不复,但是如果不动,同样面临着万丈深渊。余佩璇这把无形的双刃剑让自己从没有陷入到如此进退两难之地。
王新成掐灭了烟蒂发动车子向着谭功寿家疾驶,自己必须要找个理由今晚务必要弄清楚济世堂药铺的情况,一旦李玉堂真的被捕了,那么自己就将面临着更为艰难和危险的境地。王新成虽然相信李玉堂的为人,也相信他对党和组织的忠诚,但是,李玉堂即将要面对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余佩璇,以余佩璇的审讯手段,王新成实在不敢肯定的确认李玉堂能不能挺住,或者是能挺多久?
王新成眉头紧锁开车刚刚回到谭功寿的府门前,车子还没等熄火,谭功寿就从里面跑出来喊道:“新成,别熄火,跟我去站里。”
王新成探头出来问道:“大哥,这都几点了?眼看着就半夜了,你还去站里干什么?”
“你问题真多,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开车,开车!”谭功寿说着拉开车门坐进来。
任婉莹手上拿着一件大衣从里面跑出来喊道:“功寿,功寿,带上大衣,外面凉。新成你穿大衣了吗?”
“嫂子,我穿着呢,你回去吧!”王新成说。
车子开出去之后,谭功寿回头看着站在门前的任婉莹说:“唉,这女人啊就是麻烦!”
王新成哼了一声:“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底下哪有嫂子这么好的女人了!”
谭功寿笑了笑:“也是!”
“大哥,去站里干什么呀?又有行动吗?”
“人家给咱送礼,你说咱能连面都朝一下吗?”谭功寿问道。
“送礼?谁给你送礼?还得你亲自去拿,我给你取一趟不就完了吗?”王新成说。
谭功寿笑了笑:“这份礼可真是一份大礼,你可拿不动的!”
“噢,是什么大礼?那我得看看!”王新成说。
谭功寿冷眼看看他没说话,王新成将车开得飞快说:“刚刚从兰心大戏院出来遇到了余佩璇,她也说要送一份大礼给你,不会是她送的吧?”
“哦,你和她见过面了?”谭功寿问道。
“嗯,见了,她说兰心大戏院附近有家药铺起火了,还告诉我不要走那条路呢。难不成这么快她就把礼物送到站里了?她怎么不直接送到家里来呢?这个女人就是很有心计,礼物送到站里和送到家里自然不一样了,是吧?”
谭功寿笑了笑:“这礼物不能送家里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王新成笑笑:“跟我卖关子是吧?”
当王新成和谭功寿来到上海站时,时间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上海站里却是灯火如昼,余佩璇从胡传杰那里借来的二十几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站在走廊上。
苏晓见谭功寿和王新成到来,便忙上前说:“谭站长,特派员已经恭候多时了。”
谭功寿点点头问:“特派员现在何处?”
苏晓指了指谭功寿的办公室说:“特派员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呢。”谭功寿略一皱眉,苏晓便接着说:“谭站长,特派员说有话要单独和您说,所以就先去了您的办公室。”谭功寿微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王新成在一旁看看苏晓再看看谭功寿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你办公室稍等我一会吧!”谭功寿说。
王新成叹气道:“人家找你说事,又没说让我来,你说我跟着你来算什么呀?再说了,送礼是送给你又不是送给我的,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新成,你去办公室等我。”谭功寿小眼睛一瞪,王新成撇撇嘴:“好,我回自己办公室等你。”王新成说着嘴里嘟囔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苏晓在前面为谭功寿打开办公室的门然后站在了门外。
王新成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桌上台灯后坐在了椅子上将双腿架到桌上拿出烟来点上。
突然,王新成吸着烟眯着眼睛,突然,他看到台灯下好像压了一张字条,王新成拿起台灯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张写了字的小字条:“水手被捕,留住长衫,联络深海,全凭此衣!”
王新成看罢心头一惊:“老李凶多吉少,那么这张字条又是谁写给自己的呢?”王新成拿出打火机烧掉那张字条后刚要起身出去,门外突然后人喊道:“新成在吗?”
王新成急忙将纸灰扔进烟灰缸里倒上水喊道:“在呢,在呢!”
岳知音推门进来,王新成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特派员给我电话让我来的,说是让我来做审讯记录,这又要审谁呀?”
听岳知音这么一说,王新成基本可以确定李玉堂已经被捕了,余佩璇之所以把岳知音也叫来,看来她对岳知音也是心存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