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解过了?那您是从谁那儿了解的呢?”谭功寿盯着她问道。
“谭站长,这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吗?您在保密局的资历可比我要老得多,深得很啊,你这时候还在装糊涂是不是就不大好了?我是在帮您,您也应该配合一下我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下去,我想尽快处理完回南京去!”余佩璇说完看着谭功寿,谭功寿点点头:“明白!那就有劳特派员费心了!”
余佩璇指了指桌子:“谭站长写个东西吧,我也好出师有名!”
谭功寿一笑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枪来递到余佩璇面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勃朗宁手枪,送给你吧,你拿它在手,就如同我下令一般,上海站没人敢不听的!”
“呵呵,算是谭站长赠我尚方宝剑吧?”余佩璇说着接过枪去在手上掂了掂点头称道:“好枪,好枪呀!谭站长,那我就履行我的职责了?”
“这几日我连日蹲守在医院,身体也有些透支,正巧你特派员来了,我也可以稍适休息几天啦,特派员便放手去干就是了。”谭功寿说着用手摁了一下太阳穴。
余佩璇看着他心里暗道:“你个老狐狸,狡猾的很,你倒好回家躲清闲去了,得罪人出大力的事情都要我去做了。”
“对了我的隔壁一直空着,我已经让人把房间打扫干净收拾出来了,你在上海这段时间隔壁就是你的办公室,一会儿我让老李带你去看看,要是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跟他提出来,让他马上重新布置,”谭功寿说。
“谢谢,多谢谭站长!”余佩璇说。
“报告特派员!”门外苏晓喊道。
余佩璇看看谭功寿,谭功寿摆摆手:“我先走了,特派员看着处理吧!”
余佩璇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站着的苏晓问:“查得怎么样?”
“还在查,我们要去万科长的住处看看,可是万科长执意阻拦,所以特派员您看这事儿......?”
“无论是谁,一查到底,其他人查的如何?”余佩璇问。
“分成了三个小组在查呢!目前还没什么发现。”
“你带人去万科长住处看看,记住要仔细查,不要漏下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其他人我来负责。”余佩璇说完跟着苏晓走出来。
余佩璇前脚一走,谭功寿也急忙闪身出来,从一旁楼梯直接下楼上车离去了。
“哎,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这才几点呀,你就回来了?还不到中午呢!”任婉莹看着突然回来的谭功寿问。
谭功寿笑了笑:“回来早了也不行,不回来还不行,我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满意呢?”
“你这么早回来,是要拿东西吧?忘带什么了?”任婉莹问。
“回来休息,什么都不拿,回来陪着你和老娘不行吗?”谭功寿说着伸出手牵住任婉莹的手:“来,陪我上楼去看看老娘。”
“我刚刚下来,老娘也刚回房躺下,你别去打扰她了。那你回来新成呢?”任婉莹问。
“你一天到晚的就是新成,新成的,我在你面前就像是空气一样。”谭功寿说。
“他昨晚没回来,我问问都不行了?”任婉莹说。
谭功寿叹气道:“唉!谁知道他又跑到哪个女人那儿去睡了一晚上,问他他也不说,那个岳知音却说他们昨晚在一起的,但是我感觉那都是岳知音的一厢情愿,新成不可能去她那儿的。”
“又是那个岳知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总缠着咱新成,你可得告诉他别跟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这要是让杨司令的女儿知道了,这可咋解释呀?”任婉莹说完给谭功寿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又问道:“那你这么早回来是为啥?你是不是又在躲什么呀?”
谭功寿看看她一笑:“还是我夫人了解我,唉!其实我这也叫躲,你说程晓年死了,南京那个姓郑的心里能舒服吗?**投诚分子阚延年被杀,我怎么向上面交代呢?原本是要把他送到南京去的,结果人还没来得及送走,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送过去呢。现在人死了,又搭上一个程晓年,我总得跟上面有个交代吧?可是,如何交代呢?红嘴白牙说说就拉到了吗?不可能的,上面一定会要个说法的?可是这说法我怎么给呢?这真让我......”
“你说了这么多,最终一句话就是想找个替罪羊是吧?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呢?现在的保密局,以前的军统局,拿替罪羊顶事早就是你们不成文的规矩了。这次又轮到谁这么倒霉当这个替罪羊呢?我可告诉你,你拿谁来当挡箭牌也好替罪羊也罢,但是不能拿我们新成,否则,我跟你没完!”任婉莹说着眼睛死死盯着谭功寿。
谭功寿看看她心里却道:“现在还不是用他做替罪羊的时候,一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牺牲他了。”
任婉莹见他不说话,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说呀,发什么呆吗?”
谭功寿摇着脑袋说:“现在余佩璇在管事,也是她在查办这个案子,我哪里知道会是谁呢?”
任婉莹松开手看着谭功寿说:“我还不知道你吗?余佩璇也成为你的工具了,你倒是挺会的,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有点缺德吗?你利用余佩璇当枪,再让余佩璇去抓一个替罪羊,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啊!”
“嘘,别胡说,别胡说!小心屋里说话屋外有人听。其实,这是她余佩璇自己主动要求要去做的事情,我只是顺水推舟,满足她的要求而已。”谭功寿低声说。
然婉莹看着他冷笑道:“谁也不用说谁,你们呀都是一路货色。”
谭功寿撇撇嘴:“我看呀,我在你这心里和你的头脑意识里永远都赶不上你那个弟弟新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