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雪花在空中荡漾着,再慢慢落下来,落在身上,落在手心里,瞬间融化成一滴水,在手心的温热下升腾,再次凝结成雾气,升上空中,再冷却凝结成雪花落下,就这样重复着,如同十六铺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一样重复着简单而又枯燥的事情。
“新成,上午你说你怕这个女人,为什么呀?”岳知音站在王新成身边问道。
王新成看看她一笑:“我说的怕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怕,我是说这个女人太难缠了。”
岳知音哼了一声:“哪个女人不难缠?谁像我似的这么好说话啦?”
谭功寿听罢笑了笑:“你们是不知道啊,让新成给你们讲讲他和这个余佩璇的事儿吧!”
“又来了?大哥,你就不能让我保留点隐私,给我留点面子吗?”王新成扭头看着谭功寿说。
“面子?你在余佩璇面前还有面子?你都快让她把你折磨疯了还讲啥面子呢?说说吧!”谭功寿面带嘲讽之意说道。
万象辉和岳知音以及李满仓一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新成说:“新成说说,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
“唉!你们是不是都有好奇之心啊?就愿意听别人的隐私是吧?”王新成问。
岳知音话中带着一股酸味说:“怎么了吗?不好开口吗?”
“行,行,我说可以了吧?我和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我在南京时,她在情报处,我在行动处,她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和我接近,可是她呢又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我就尽可能的和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是个非常开放和主动地女人,我一下子就被她给......”
“被她粘上了?”岳知音问。
“有一次,我奉命抓捕一个**交通员,情报是她单独提供给我的,她就是希望单独帮我立个大功,这样我不就能有个升职机会了吗?结果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情报不够准确,请报上说是一个人。而且就是一个普通的交通员,可是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条大鱼,身边还带着五六个随从,我当时也没带人,就我和她两个人,人家六七个人,个个都是高手,我们立刻就处于下风了。可是令我没想到是这个余佩璇居然身手那么好,根本没有我表现的机会,她一个人干掉了对方四个,打伤两个,最终我和她一齐抓住了那个那条大鱼......”
“这不挺好吗?说明你命好运气好,有这么个好帮手帮你。”万象辉说。
王新成看了他一眼:“别打断我,听我说完。”
万象辉点点头:“你说,继续讲!”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女人有多狠呀?抓了那条大鱼之后,我本想把他带回处里审讯,没想到余佩璇早有安排,直接把他带到了她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审讯室便开始审问起来。你们是没见她的审讯手段,我敢保证谁见了谁怕,这简直就不是个女人。”王新成说。
“那她咋审的呢?”李满仓迫不及待的问道。
“咋审的?先是那一套常规审讯形式,结果一点没有效果。接下来的情形现在让我想起来都头皮发麻。”王新成说。
“哎呀,你可真够磨叽的,卖什么关子吗?往下讲啊!”万象辉说。
王新成扭头看看谭功寿:“大哥,还是你说吧,我说不出口!”
谭功寿冷冷一笑:“那次新成不但没升职,还差点被降职,降衔呢。”
“咋回事呢?”李满仓问。
谭功寿扭头看看岳知音问:“知音,你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未婚女人,要是你,你会如何审呢?”
岳知音看看他脸色一红:“我?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想象不出来我会怎么做。”
谭功寿点点头:“这个余佩璇也是个未婚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把这条大鱼的下身扒了......”
岳知音一听扭过头去道:“算啦,算啦,别讲啦!”
“讲,讲,讲,为啥不讲啦?讲了我们也跟着学学嘛,没准会用上呢?”万象辉说道。
谭功寿看看岳知音道:“有句话叫狠毒不过妇人心,还真是这样。”
“什么呀?站长可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啊!”岳知音说。
“站长,说呀,我和老李都等着听呢!”万象辉说。
“她把这条大鱼的**抹上了蜂蜜,让后再把上千只蚂蚁倒进了他的裤裆里,你们想象一下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这还不算什么,后来她让人把一根钢管从这条大鱼的**插进去,然后再把饿得吱吱叫的老鼠顺着钢管放进去,直接通过**进到这条大鱼的肠子里去,老鼠在大鱼的肠子里开始撕咬,然后她让人把钢管一头封死,阻绝了空气进入,老鼠在大鱼的体内没有了氧气就开始疯狂寻找出口,你们能想象到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吗?而她则异常安静地坐在大鱼对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直到这条大鱼慢慢没有了气息......”
岳知音一扭头张开嘴一阵恶心差一点吐出来。
“人死了,也没得到情报呀?”李满仓说。
“等把钢管这头去掉封口后,还活着的老鼠都爬出来了,其中一只老鼠嘴里居然叼着一个小蜡丸,蜡丸里封着的就是情报!”谭功寿说完掏出手帕捂住嘴咳了两声。
“真他妈绝了?亏她想得出来!”万象辉说。
“就这样,人家立了功,升了职,我还被她奚落了一番,既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白白被她利用了一次,嘲笑了一番,还被处长通骂了一顿,说我是个废物,赶不上个女人。从那以后,我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那天审讯的情景,一想我就恶心,一恶心就想吐,落下病根了。你们是没见她审讯时的样子,把自己脱得几乎就剩下内衣了,抡着鞭子亲自上阵,每种刑具都是她亲自动手,看她浑汗如雨的样子,可惜了那张脸蛋和那副好身材,怎么你不会想象到这是一个漂亮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尤其是她发明的那些刑罚,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王新成说话间仿佛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能找到婆家吗?谁敢要她呀?”万象辉问了句。
“呵呵,可别落到这种女人手上,那将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呀!老万,你不是喜欢漂亮女人吗?没准你和她能搭伙做点啥事呢?”岳知音看着万象辉说。
万象辉摇摇头:“算了吧,我听站长和新成这么一说啊,我也感觉后脊梁骨发凉!”
“所以啊,千万别落在她手上!”王新成说。
“呜呜呜!”一阵沉闷的汽笛声响过之后,谭功寿说:“到了,她的船到了!”
“她怎么不坐火车,或者飞机呢?”李满仓问道。
“她从武汉赶来的,接到命令后直接从武汉坐船过来的!”谭功寿说。
当渡轮停泊之后,船上的乘客开始陆续下船,码头上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