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猪儿连忙上前询问,与其他侍从一起,无比吃力的抬起三百多斤的安旭山,将安旭山送回寝殿。
安庆东和严松两人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的跟了过去。
安旭山回到寝宫,他休息了片刻之后问道:“李猪儿,那个逆子走了没有?”
李猪儿下意识看了看外面。
安庆东和严松脸色都很难看,严松朝李猪儿轻轻摇头。
“少将军已经走了,”李猪儿不敢忤逆,他轻声说道:“燕王您好好休息吧。”
“我怎么休息?那个逆子都快把我气死了!”
安旭山愤怒的咆哮着,口中发出一连串恶毒的咒骂。
李猪儿无奈的上前问道:“王爷,您别动怒了,身体可好些了?毒疮还痛吗?”
听到“毒疮”两个字,安旭山不禁全身一哆嗦,只觉得那些毒疮又开始痛痒起来。
“这帮居心叵测的混脏东西!”安旭山咬牙说道:“等我的病好了,一定要杀了他们!”
这是安旭山今晚再次说起要杀掉儿子的事情。
安庆东的脸色铁青,他默不作声,表情阴森的拂袖而去。
安庆东并没有走远,他站在寝殿门口冷冷看着李猪儿。
李猪儿蹲在安旭山身边劝说了几句,然后借口去找大夫,也是快步离开了寝殿。
寝殿外不远处,安庆东和严松两人相对而立,正在轻声交谈。
李猪儿走得近了,可以听到严松正在向安庆东说话:“少将军,先前这位燕王殿下的话,您可都听到了?不知少将军作何打算?”
安庆东板着脸默然不语。
李猪儿走过来,他礼貌的跪下磕头,含泪哀求安庆东和严松不要生气。
不管怎么看,李猪儿都是个想要息事宁人的好奴仆。
“我并没有生气!”安庆东叹息着说道:“李猪儿,你也起来吧!此事你也是受害者,本将军相信你的忠诚,所以你不必惶恐。”
严松皱着眉头再次追问:“少将军,现在燕王已经神智糊涂了,您到底如何决断?”
安庆东恼怒的跺着脚:“决断?我能有什么决断?!想不到他如此憎恶我,竟然想要杀我!唉,我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严松淡淡说道:“那不如我们动手杀了他吧?免得反受其害!”
严松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严松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向安庆东提出了弑父的恶行。
安庆东虽然有点思想准备,但依然愣了,好半天说不出来。
“你居然让我弑父?!”安庆东低声咆哮:“严大人,我安庆东怎能做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
严松笑着耸耸肩说道:“少将军如果心软不愿意动手,就让猪儿兄弟动手便是了,反正燕王现在满身都是病,大家也是看到的,说他暴病而亡,又有谁会怀疑呢?”
李猪儿跪在地上听得满头大汗,低着头不敢作声。
李猪儿偷眼看了看安庆东,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