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谷震宇和谷志清就接到了昨晚的战报。
尉迟洪向谷老爷子详细汇报了昨晚的经过,谷老爷子称赞他,这件事布置的漂亮。
在一旁的谷志清也是冲着尉迟洪竖大拇指。
尉迟洪这老头,心里也挺美,开始盘算着后面如何结好这张网。
东梁城中的那处深宅大院,幽暗的密室里。
老者对年轻人说,“昨晚,麻天德失手了,进入典农司却中了机关。”
年轻人说,“我听天狼说,麻天德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尤其是轻功十分了得,连他都失手了,只能派葫芦僧他们出手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自从小石桥一战,葫芦僧被谷志清破了他的‘万佛朝宗’,他就心灰意冷,已经回了北海般若寺。”
年轻人神情有些怅然,说道,“本来计划周密,却被一个小小的谷志清搞乱了全盘,此人已经成为我们的大敌,务必除之而后快。”
老者说道,“谷志清的力量不可小觑,他能破了葫芦僧,已经显出不俗的实力,而且,在葫芦僧看来,这小子还有后劲,甚至深不可测。”
年轻人有些气急败坏,“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们压制着吗?”
老者安慰他说,“您也不必焦虑,咱们的计划不能操之过急,这次满辛在中元节大闹蜀州却以失败告终,就是一个明证,在明面上,我们还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我会让江河流广发请帖,召集天下的英雄,到那时,我们一起出击,就是我们的成功之日。”
年轻人总算得到一丝慰藉,问道,“典农司的那个内线发来消息没有?”
老者说道,“发来一条消息,说尉迟洪的朱雀门在地牢周围布下了‘疾风劲草’大阵,让咱们不要轻易去,可惜他发来的时候,麻天德已经出发了。”
年轻人厉声道,“他这是马后炮,怎么没有早点告警?”
老者解释道,“尉迟洪布阵的事,只有那个神秘的主理和谷志清等几个人知道,连他也被瞒着,他知道实情之后第一时间给咱们发了消息。”
年轻人说道,“让他从典农司内部着手,坚决不能留满辛活命了。满辛掌握了太多秘密,对于咱们来说,现在就是最大的威胁。”
老者说道,“我试着去办吧。”
说完,隐身于黑暗之中。
尉迟洪审讯满辛,折腾了一上午,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谷震宇对尉迟洪交待过,满辛一手创办的典农司,对典农司的一套流程熟的不能再熟了,那些刑罚对他没有一点作用,与其动大刑,不如攻心。
所以,这一上午,尉迟洪一直克制着,嘴皮子都磨破了,苦口婆心地跟满辛讲道理,结果,满辛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
有几次尉迟洪差点让人把他架到刑讯室里,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中午时分,向谷震宇一汇报,谷震宇却笑了,说道,“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动摇,只是还不确定,需要有人再推他一把。”
谷震宇笑了,那笑声从面具背后传出来,却让尉迟洪的心里一颤,怎么都觉得这笑声不是笑声,而是黑白无常的招魂曲。
谷志清知道尉迟洪心里郁闷,就拉着他出了典农司,说要请他喝酒,排遣排遣他心里的烦闷。
老蛙是谷志清的跟屁虫,听说师兄要和尉迟老头去喝酒,不用招呼他,他就紧紧跟在了后面。
三人将要走出大门时,却瞧见徐英正步履匆匆地走进来,看到三人,徐英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急忙闪身回了自己的住所。
谷志清看着徐英的背影,心里微微一动。
三人出了典农司,直奔东八街。
东八街上,聚集着众多的茶馆餐馆和酒肆,汇聚了各地风味的美食。
即便平时,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某家餐馆只要推出一款新的菜品,不出一天,就会引来东梁城的食客们争相品尝。
谷志清三人没有过多选择,直接进了一家名为“谭山居”的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