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收到两位王子的拜帖,谷志清暗自称奇。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位、第四位王子送来拜帖呢?
到府一叙,说的简单,怎么可能只会是聊聊天、说说闲话那么简单?
去还是不去?前后脚收到的拜帖,先去谁家?
这成了谷志清挠头的问题。
严禁王子介入典农司,这是圣主定下的铁律。
可是现在,两位王子肯定知道自己典农司典尉的身份,但是在王宫门口,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给自己送来拜帖,岂不是明摆着要挑衅圣主吗?
如果圣主知道了,会怎么想?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虽然今天下午和圣主交谈的非常愉快,但是伴君如伴虎,难保因为自己私会某位王子,让他突然变脸。
算了,不想了,回去问问老爷子,让他帮忙拿个主意吧。
想到这里,谷志清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坐骑撒开四蹄,向着典农司的方向飞奔而去。
疾驰而过的骏马惹得路人纷纷跳到路边躲避。
回到典农司,天色已是擦黑,谷志清径直去了谷震宇的住所。
“啪!”把两份大红烫金的拜帖往案头一放,惹得谷老爷子一脸的疑惑。
谷志清开口说道,“刚出了王宫大门,就有人追着送来两份拜帖,这不是在圣主面前给我上眼药嘛!”
谷老爷子一愣,“上眼药?上什么眼药?你的眼睛出问题了?”
谷志清嘿嘿一乐,说道,“上眼药,意思就是在圣主面前给我穿小鞋。”
谷老爷子又愣了,低着头看看谷志清的脚,“你的鞋子小了?你的个头没什么变化呀,又不是正长身体的时候,鞋子怎么会小了呢?”
谷志清无语了,顿了半天才说道,“咱们先不说上眼药和穿小鞋的事,咱就说说这两份拜帖吧。”
谷老爷子打开拜帖看了一眼,“挺好的,经过了蜀州一役,你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二王子和四王子都对你青睐有加,别人求都求不得的权贵,上赶着找你,这不是好事嘛!”
谷志清苦笑,“老爷子,你真会和我开玩笑,这两个王子,我都不熟悉,干嘛要结交他们?”
谷老爷子嘿嘿一笑,“自从大王子病故,圣主在众位王子中选谁作接班人,一直犹豫不决,据说,这两位王子都是圣主的中意人选,不论结交了哪一个,对你来说,都不会吃亏。”
谷志清懊恼地说,“我就是我,我有我的行事准则,何必腆着脸去结交他们呢?”
听了谷志清的话,谷老爷子笑了,“这才是我儿子,有傲骨!”
谷志清愣了,“老爷子,刚才你不是说让我多和他们结交吗?”
谷老爷子颜色一正,说道,“咱们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巴结权贵的传统,你老子我是这样,你也应该是这样。管他二王子,还是四王子,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问心无愧就对了。”
谷志清点头,“老爷子,那,这两份拜帖呢?”
谷老爷子说,“你就把它当做擦屁股纸,嗯,太硬,还不行,你不理会不就完了?”
谷志清又问,“如果二王子和四王子问起来,我该怎么说?或者他们再次邀我,我又该怎么办?”
谷老爷子笑了,“臭小子!你自己心里又主见,何必多问我?”
虽然谷老爷子这次出山担任典农司主理,是一个秘密,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典农司主理的真实身份,但是谷志清出道即被任命为典农司与诸位司理平级的典尉之职,背后必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任命。
再加上这次蜀州查办满辛一案的巨大成功,一时间风头正盛,让很多人看到了已经沉寂多年的谷家的崛起,争相拉拢攀交也是情理之中。